第十七章 南宫兰若
“你这丫头,竟然敢砸了老娘的东西。”
老鸨春三娘看到女子出来,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容颜立即扭曲起来道。
“老女人,你竟然敢骗我,说有雷石草,却让我做花魁。”女人看到老鸨面上寒霜更甚,手中一根紫色长鞭舞动,用力地抽在春三娘脸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春三娘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见着手中一片鲜红,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了几分猜测,脸色顿时白了几分,虽说是个逼良为娼的恶婆娘,又上了年纪,但女人始终都是女人,就没有不在乎自己脸的,想到自己被毁了容的样子,春三娘立刻朝周围护院尖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这个天杀的小蹄子。拿下了,随你们怎么处置。”
春风楼能开的这么大,自然也不是一点武装力量都没有的,随着春三娘的尖叫,四周魁梧有力的护院们纷纷朝红衣女子围来。
领头的两个中年人都是修炼中人,虽说不过是练气七品的境界,此生估计也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但在这里青罗城也算是小高手了。
“小美人儿,还是乖乖配合吧,否则我们下手重了些,打在你身上,弄坏你娇嫩的身体就不好了。”
一个中年人看着红衣女子,眼中一片绿油油的光芒,
他们两个修行者,给青楼当打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色中饿鬼,早对红衣女子起了歹心,只不过都知道花魁不是他们能动的,而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感受到这些人眼中的歹意,红衣女子面色更冷,紫鞭甩出,雷光闪烁,紫电打在所有护院身上,雷霆暴击,所有人纷纷朝四周摔去,身体发黑,一阵阵的颤抖。
尤其是两个中年人被红衣女子重点照顾,就算是被治好,也是个傻子。
坐在二楼的秦子歌看着这场闹剧,只觉满满的滑稽,两个练气七品带着一群连修士都不是的人就敢抓一个化神期的大修士,真的是开什么玩笑?
“这春风楼怕是要倒霉了。”吕洞宾也不住摇头道,从对话来看,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能猜出来了。
显然,是这青楼蒙骗了红衣女子,想要蒙骗她做花魁,骗良为娼。
可是却偏偏踢到了铁板,一个化神期大修士的怒火,别说是小小青楼,就是整个青叶国也承担不起。
真不知道该说这春风楼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找个姑娘都能找到化神期的大修士。
春三娘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两个高手竟然不是红衣女子的一合之敌,顿时慌了神,从衣服里面摸出一张纸道:“这是你的卖身契,你已经是我春风楼的人,你再敢动手,我就去城主府告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卖身契?”听到这三个字,女子脸色更恼,寒声道,“竟然有人敢买我南宫兰若?离开麟州之后,我尽量控制脾气,不杀人。不过今日若不杀你这恶婆娘,实在不解气。”
话音落下,红衣女子手中长鞭挥动,一鞭挥下,雷电强悍,将春三娘打成一块焦炭,至于那张所谓卖身契则在雷电之下化作飞灰。
将春三娘打杀之后,南宫兰若余怒未消,手中紫鞭一甩,击穿屋顶,灰尘滚滚,看着所有人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今日我就要毁了这藏污纳垢的地方。”
“姑娘,这里是青罗城有法度的地方,姑娘杀了春三娘,该给个交代吧。”二楼包间,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掀开帘子,一脸玩味地看着南宫兰若道。
“这种肮脏的渣滓,本姑娘杀了都还嫌手脏,算是替你们青罗城除害了,怎地,你还想让我偿命不成?”南宫兰若冷笑道。
“偿命,自然是不需要的,一个老妇怎能与姑娘这样天姿国色的仙女相提并论?只是希望姑娘能赏个脸面,进包厢一叙,共度一夜?”青年公子一脸玩味笑容,这进包厢之后要干什么,都不是孝子,自然懂的。
“姑娘,这个说话的骚包是谁啊?”秦子歌好奇地问着身后的姑娘。
原本给秦子歌按摩的姑娘早已被刚才战斗的一幕,吓坏了,难以想象春三娘这个对她们有生杀大权的人,就这么死了。
秦子歌提问,也都没有听到,等秦子歌问第二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小声回道:“公子,他是我们这里的少城主,王夜杰王大少爷。”
“少城主啊。那就难怪了,不过可惜了,运气也不好啊。”秦子歌摇头道,晚间和柳白望聊的时候,也知道青罗城别的情况,最强不过金丹期,怎么是一个化神期的对手啊?
目光在下面巡视,秦子歌摸着下巴,略显无聊道:“虽然有点老套,但是这个时候不该是要有人英雄救美的吗?还是说这个少城主真的这么凶名在外啊?”
话音刚落,一群客人当中,一个年轻公子忽然起身,正气凛然地朝南宫兰若道:“姑娘不要担心,这毒妇逼良为娼,死有余辜,姑娘杀她,是替天行道。我傅成业虽然不才,但愿意护住姑娘出去。”
“呦。英雄救美的来了,有趣了。”秦子歌趴在二楼栏杆上,感觉这场大戏比刚才的舞蹈有意思多了。
听着有人在质疑自己,少城主脸色一沉,寒声道:“这不知死活的人怎么这么多啊?钱叔,解决掉吧。”
“是。”少城主旁边一个外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沉闷的应了一声,身影一动,如瞬移般来到说话的年轻公子旁边,一手抓住年轻公子的咽喉,将他提起。
“可怜了,充英雄也不能这么充,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个小霸王,这下倒好,美女没有救下来,小命反而要丢掉。”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倚仗呢?”
“能有什么倚仗啊?抓他的钱服,可是筑基七品的高手,这小子怎么打的过啊?”
“嘶~筑基七品?那这小子必死无疑啊。”
“是啊,外乡来的,就是没见识了,也不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
客人当中不乏认识王夜杰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傅成业听着周围人的讨论,更是面色煞白,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眼神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王夜杰感受到楼下一群人敬畏的目光,心中一阵阵快意,看了眼南宫兰若,仿佛是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能力,还不快点上来自荐枕席?
目光掠过,王夜杰冷漠道:“钱叔,杀了吧,让他下辈子做的人懂点事,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好的,少爷。”钱叔表情平淡,单手就要发力,捏着的仿佛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蚂蚁一样。
吕洞宾眉头一皱,青楼间争风吃醋的事情,他见了不少,但在他的世界中,常见的,胜利者也不过是辱骂几句,重的也就是打断两条腿,从二楼丢出去,摔个骨断筋折的,这样直接要人性命,却是罕见,手中一道剑光含而不发,就准备出手。
不过吕洞宾这道剑光注定是不用发出来的,因为南宫兰若先出手了,秀气的一掌拍在钱服的胸口,钱服如遭雷击,被一掌拍出,摔到门口,口中鲜血直喷,气息萎靡。
虽然对傅成业没有半点感觉,但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出头,南宫兰若自然还是保他一命。
死里逃生的傅成业,感激地看了眼南宫兰若,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起身,朝门外跑跑去,虽说南宫兰若打败了钱服,但是这里毕竟是王夜杰的城池,只要王夜杰一声令下,就能调动守城军,南宫兰若怎么会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