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入门
白谣和姜凌二人立刻大跨步向齐迟走去,随后停在他面前。
齐迟唇角一动,目光落在水上,“很好,等着,我先把这玩意解决了,我们再下去。”
他们听完他的话,在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白谣心中轻叹,齐迟一直以来还真的都是装的?这装的也太像了,看到现在这个模样根本没有把木易冰树放在心上。
但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一变,只见齐迟目光凝视水面,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仿佛在做什么决断,片刻后,他浑身气势汹汹,只是却并未施展什么看起来威力巨大的招式,双手拍合,三根极细的银丝。
银丝刚刚出现便漂浮在空中,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不断拨弄银丝,如同在弹琴一样,但却并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只能感觉到阵阵波动传来,一股股玄妙顿时扩散而来。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只见水面突然宛如被煮沸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冒出一个个的大泡,场面甚是骇人。
白谣目光瞬间一变,这是什么手法,看起来居然如此诡异,她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哗啦啦的水声接连不断响起,数根藤蔓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腾然而现。
她目光一颤,身体下意识的后退,而不仅仅是她,姜凌和曲凤晓亦是如此,曹三景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其实在看到银丝的那一刻,他目光突然一暗,不知想到了什么,模样十分笃定齐迟肯定可以抵挡住这些藤蔓。
而事实也是如此,齐迟双手用力拍在银丝上,铮的一声,其中一根银丝突然从中断裂开来,断开的银丝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丝毫不需要控制,瞬间游走在空中,而那银丝丝毫不理会那些藤蔓,直直穿过,碰都没碰到,藤蔓齐齐断裂。
白谣看着眼前这一幕,瞳孔瞬间一缩,这银丝居然如此厉害,齐迟也是能忍,有这么厉害的法宝,还能一直到现在?如果他对他们一开始就使出这银丝,估计他们现在早已尸骨无存。
不过,齐迟在动手之前神情犹豫,这银丝应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紧迫,恐怕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她心理想着事,眼神一晃,突然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周围的寒气愈发重了起来,就在这时,之前银丝已经消失不见,而水面几乎是在同时各处都被鲜血染红。
齐迟见此,眼睛微微一亮,手一挥,手起剩下的两根银丝,抬手抓住曹三景,“走。”
白谣闻言心中瞬间一抖,齐迟这话的意思是木易冰树已经被解决了?那这银丝可比她想象中威力还要夸张很多很多,根本没有感觉到那木易冰树有什么挣扎的情况,就怎么直接被干掉了?
不单单是她,姜凌和曲凤晓也十分惊讶,目光中藏着怀疑,虽然木易冰树受了伤,但只要核心一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藤蔓上的那点伤对它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齐迟虽比木易冰树修为要高上一层,但他之前不断的消耗,实力肯定不如巅峰时期,更不用说之前他为了做戏,身上也受了伤,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解决掉木易冰树。
白谣其实也跟他们两个想法差不多,只不过,她都没有去怀疑,毕竟迫不及待想要入门的人是齐迟,他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想到这,她皱了皱眉,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身前的齐迟和曹三景,面上思索着什么,就在这时,曹三景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但紧接着便被齐迟拉入水中。
齐迟还好,曹三景身体瞬间一抖,大声嚷嚷着,“这水也太冷了!真人凭我自己肯定不能在这里面坚持太久,真人一定要保护我啊!”
齐迟淡淡撇了他一眼,“姜凌你可是宝贵的很,有我在,你就算是想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说着,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白谣,“还楞着做什么?你下去带路,你们两个也赶紧过来。”
白谣闻言,目光轻轻一动,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滑入水中,略微分辨了一下,一头扎入,齐迟面上带着一抹笑,指挥着姜凌和曲凤晓跟上她。
姜凌二人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反抗的想法,同时进入水中,浑身瞬间一抖,这水果然是真的凉,并且这些寒气顺着身体的每个毛孔,简直要直直钻入骨髓内。
他们俩对视一眼,身体有些发抖,对于修为没有他们两个高,却能在水中自由游走的白谣,有些惊讶,果然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火修比他们容易生存的多。
齐迟似乎嫌弃他们两个有些磨叽,“你们也冷?放心有我在你们后面不会让你们死的,尽管去。”
姜凌二人身体一顿,一头扎入水中,身子完全进入水中后,那股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寒气越发的浓郁厚重,他们两人快速运转着体内灵力,才能保持自己的行动。
很快找到白谣的身影,他们两人奋力向白谣游去,而白谣毕竟之前来过这里一次,虽然浑身还是冰冷,但已经对这里的环境有应对之法,游的飞快。
不过,由于木易冰树的原因,这下面到处都是它的藤蔓,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哪去,但看那些藤蔓的模样,没有丝毫生机,几乎可以确定木易冰树是真的已经被那银丝轻轻松松的杀死了。
齐迟和曹三景也在这个时候扎入水中,跟在最后,一行人游了一阵子,齐迟不停的轮流在曹三景三人身上逐一拍过,驱散他们身在此处,身体被寒气侵入所出现的僵硬。
一刻钟后,在白谣的带领下,他们逐渐接近那个乌漆麻黑被称作门的地方,只不过,在临近之时,白谣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
齐迟见到她停住,立刻传音过来,“怎么了?”
白谣转了个头,同时传音回去,“齐迟真人,之前我就是在这里看到的那个门,只不过现在这个地方完全被木易冰树的尸体所侵占,我怀疑那个门被它的尸体压在了下面。”
齐迟闻言眉头一皱,快速游了过来,看着堵在他们面前的木易冰树尸体,顿了一下,侧头看了眼曹三景,嘴唇微微一动,似乎问了他什么东西,紧接着便见曹三景嘴唇也是动了几下。
齐迟轻轻点头,反手取出一把飞剑,下一瞬,飞剑猛然亮起一道光华,锐利的气息越来越强,他举起飞剑猛的向下一挥,一道无形的气流横冲直撞,眼前的水顿时被一分为二。
而那木易冰树的尸体也随之一分为二,紧接着仿佛被某种东西绞碎一般,被一分为二的尸体化为一块一块的模样,很快顺着水流被冲到其他地方。
白谣见此眉头微动,看着那木易冰树尸体消失后显露出来乌漆嘛黑的门,抬手指了指,同时传音过去,“齐迟真人,就是那。”
齐迟在那东西显露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会听到她的传音,点了下头,拖着曹三景的身体向那游去。
白谣原地顿了一下正要跟上去,就在这时,她目光突然定在水中一处,随即向那个方向游了几下,伸手捡起地上的东西,不远处的姜凌和曲凤晓立刻凑了过来。
曲凤晓声音带着意外,“这是...那木易冰树的冰心!只不过与平日见到的倒是有些不太一样。”
白谣仔细看了看手心晶莹剔透的冰心,心中一动,对姜凌二人点了点头,传音过去,“那木易冰树本来就是变异的,冰心出现变化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先过去?”
姜凌和曲凤晓面上的神情不太好,但还是点点头,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他们自己,拖着也没有任何意义,转身向齐迟的方向游去。
白谣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抿了抿唇,晃晃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刚刚凑到跟前,便看到齐迟目光盯着眼前长宽大约皆三丈大小的乌漆抹黑与周围寒水完全不相溶的像是自称水潭一样的东西。
而曹三景嘴唇动了又动,似乎在解释着什么东西,面上的神情也有些着急,齐迟在这个时候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一转落在白谣三人身上,紧接着随手一指,嘴唇轻轻动了一下。
白谣清晰的看到身前的姜凌身体一僵,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转头看了眼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拽着他胳膊的曲凤晓,面上带着安抚的意味,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曲凤晓双手一顿,却依旧拽着他的胳膊。
但是,齐迟看到他们二人的互动,有些不耐烦直接抬起一只手,轻轻一弹,寒水顿时出现一道波动,姜凌和曲凤晓立刻反应过来,金光一闪而过,攻击被牢牢的挡在金光外面。
齐迟目光一沉,皱着眉盯着他们两人,姜凌立刻按住曲凤晓拿着砚台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几下,松开他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毫不犹豫直接钻入那乌漆抹黑的东西内。
白谣在齐迟选定姜凌后,目光就一直盯着他,这会见他进入其内后,果然看到了与当时她把项圈扔入这团东西内后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这次看得更加清晰。
这团乌漆抹黑的东西根本就是一滩水,只是在姜凌进入期内后,除了溅起一些黑色的液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没有想象中什么异象出现,一切的一切都很平静。
齐迟见到眼前的场景,面上明显多了一丝激动,立刻抬头看了眼曹三景,随后,目光一转在白谣和曲凤晓身上一扫而过,似乎在决定下一个人选。
但就在这时,白谣看到身前的曲凤晓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钻入那团乌漆抹黑的东西内,齐迟见此目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
白谣见曲凤晓下去之后,那滩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缓缓抬头,看向齐迟,嘴唇微动,传音过去,“齐迟真人,刚才我在一个地方捡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那木易冰树的冰心。”
说着,她也不理会齐迟的反应直接取出冰心,举起来给他看。
齐迟本来打算让她也立刻下去,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手心的冰心上,嘴唇微动,“你做的不错,把它扔给我,对了,看样子这地方是没什么问题,你也赶紧下去。”
白谣没有言语,只是举起手中的冰心,正准备扔过去,但就在这时她身体突然一僵,脸色也白的吓人,仿佛突然之间被什么力量进入体内,根本不能动弹一下,紧接着,她身子缓缓倾倒。
齐迟见此面上一变,目光上上下下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看了一翻,最后落在她双手之间依旧握着的冰心,只见她双手与冰心相触碰的地方,青白一片,看样子似乎是不小心被这冰心的寒气所伤。
他身侧的曹三景面上微微一动,瞬间浮现焦急之色,也不顾齐迟在旁边,直接游了过来,伸手便去拿她双手之间的冰心,但刚刚碰了一下便收回手,双手拉住她的胳膊,轻轻晃动了几下,十分担忧的看着她。
齐迟见此原地顿了一下,目光再次看了一眼冰心,向他们的方向游过来后,伸手去拿冰心,顿时察觉到了这颗冰心所附有的恐怖寒气,他目光一闪,拿起冰心仔细看了看,正要收入储物袋内。
但就在这时,冰心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在瞬间炸开,他看着突然炸裂的冰心,眼底闪过一丝愕然,身体一动便向后退去,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用力在他身上一推。
他目光一转,发现正是之前被冰心寒气所伤,浑身僵硬的白谣,他目光在周围一扫而过,找到了冰心炸裂被水流推到一边的曹三景,同时看到他对突如其来的动静,有些蒙,还有反应过来后,面上浮现的惊讶以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