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破茧成蝶
“没想到,离不弃,你居然可以和我打。”
荆鹄之的脸上,傲气十足。
离不弃则是瞅着他的额头红痣,心中想着这是不是朱砂痣。
他的特点是和帝彪差不多的壮硕,五大三粗中包含了强硬的力量,不知道力量如何,但还是颇为有威慑力的。
额头上,点了一点轻微红点,这是他的标志,虽然远处看得不清楚。
“嗯……”
荆鹄之手腕一甩,一把剑破空而出。
离不弃反手扔剑,它带着凛然剑光朝着荆鹄之的佩剑飞去,虎虎生风。
下一刻,他的身体忽地凭空消失,脚步诡异,不知道朝着哪里。
荆鹄之提拳不语,但上下左右都没有玄无偿的影子,让他一阵恼火。
“有本事,你就出来给我看一下!”
他话音未落,神色突变,身体下意识地挪移。
“你!”
“偷袭?你不是很喜欢嘛。”
离不弃满不在乎地从荆鹄之眼前落下,他和对手仅一步之遥。
“离不弃--”
荆鹄之没有喊来剑,早已握拳,朝离不弃轰击。
“嗯。”
离不弃的拳风凛然,将荆鹄之对上。
与此同时,离不弃的佩剑很轻地刺了荆鹄之的剑一下。
隐隐有冰霜的洪流,在其中散发不一样的气势。
盘旋的冰霜,一下子从离不弃佩剑中冲出,冰气呈现白色透明的光泽,跌宕起伏,镀在荆鹄之剑的身上。
一层冰气,已经足以让荆鹄之落败。
一息之间的转机,也可以让离不弃逆袭。
现在,他的剑已经冲到离不弃眼前,荆鹄之的剑已经僵硬,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银色的线条缓缓冒出。
这是冰霜的作用,也是离不弃的冰霜。
--
“打啊!荆鹄之,你愣着干什么?”
“对啊,你这是……”
声音此起彼伏,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脸惊诧的神色。
“我……”
他们忽然发觉,离不弃的手上,似乎产生了什么东西。
荆鹄之的脸色,“唰”地一声变得雪白。
而离不弃则神色如常,他的样子云淡风轻,真的没什么别致之处。
“嗯?”
逐渐,发现荆鹄之面部表情越发奇怪的人们,又瞥了眼离不弃挺直的脊梁。
交换目光的时刻,他们的面部表情一言难尽。
有郁闷,有担忧,有期待,还有祈祷。
“这怎么可能!”
荆鹄之的异常,就是离不弃所致?
“你--”
荆鹄之的拳头上,已经产生冰霜。
离不弃的身体微颤,天地之气伴随冰霜涌出,没有太多,但已经沿着荆鹄之的筋脉,让他暂时无法动作。
但是现在,两人拳头交接的地方,一抹冰气出现,已经钻入荆鹄之的手心。
后者顿时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不仅如此,眼前离不弃根本没有动作,但他想将玄无偿挡开的时刻,四肢猛然“嗡”的一声,失去了活性。
荆鹄之的脸上,霎时间变得苍白。
他努力想唤醒自己的心,去查探这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何如此乖谬。
冷意闯入心脏,他的手也没有任何颤抖。
简直……就是在吓唬他。
但是,荆鹄之的耳畔已经产生了轻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的心跳,他的隐隐紧张,汗水滴落……
“不!”
下一刻,离不弃的拳头上,清清楚楚地倒映了一片澄澈的蓝。
冰蓝色的冰气,在荆鹄之的身上凝聚。
下一刻,离不弃的身体退后一步。
他没说什么,反而提腿一踹。
果断的动作,僵硬的对手。
离不弃轻飘飘地将荆鹄之踢飞出去,他的手伸到空气中,一把剑猛然落下,他将它直接接住了。
“真是的。”
他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嗤笑,仿佛在为荆鹄之的心境总结。
他的心跳极度紊乱,朱砂痣也显得苍白了些。
但是,他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离不弃攻破,如入无人之境,他将荆鹄之冰封的那一刻,他的肌肤还是柔软暖和的。
但已经被他牵制住,就连动作也彻底没有了。
“什么?!”
下一刻,台下的一干小弟,已齐刷刷地愣在原地。
他们敬畏地对离不弃瞥了眼,但各自都有话想说,虽然这是一次很奇怪的落败。
但离不弃已经一脚将荆鹄之踹飞了出去。
“呼,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抹了一把汗,离不弃心有余悸道。
他的剑安安静静地处在他的身上,而荆鹄之已经被他逐出地面,在天空上飞舞,面露难色。
不过现在,这种源自内心中神色再度变化。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悚人可怖。
“当--”
急忙拔剑挥砍,离不弃迎上荆鹄之的冲天一剑。
荆鹄之的身体,在离不弃的眼前忽然翻转。
下一刻,他一个漂亮的接剑扔剑,让场面再度被打破,自己也握拳赶到离不弃眼前。
身上的冰气成串破碎,荆鹄之的表情堪称狰狞。
巨大的天地之气冲击,震得玄无偿虎口生疼。
他腹诽着急忙将冰气缓缓逼出,和天地之气中和之后,荆鹄之红着眼,暴怒得好似一只雄狮。
“我杀了你!”
他不顾一切地将离不弃的身体逼迫,力量强大,身上衣服随风飘荡,产生一种别样的气势。
“咳。”
压力让离不弃的呼吸错乱。
下一刻,他禁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啊哈--你是不是不行?呵,我就知道,离不弃你啊,比我……”
荆鹄之的心中是这样想的,见到离不弃的虚弱吐血,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载歌载舞,庆祝一番。
下一刻,他得意的笑容,已经凝固在嘴角--
两把剑在空气中互不相让,而离不弃的身体突然飘逸到荆鹄之身旁。
他的轨迹诡异而混乱,他的步伐玄奥而难懂。
如此,荆鹄之的身体想改变方向的时刻,却见离不弃对他,轻轻伸出手。
他的手,包含了狂野和朝气。
一抹冰流产生,在空气中成为绸带。
甩动的时刻,已经毫不犹豫地朝着荆鹄之脸上招呼。
而离不弃依旧浅浅笑着,就像是在将荆鹄之亲手逼入地狱。
“荆鹄之!躲啊!”
却见此刻的离不弃,猛然间将冰气爆发出去。
剑影闪烁,而荆鹄之的身体一颤,还没有摆出防御姿态,就已经落到地上。
他的眼已经闭起,身后有离不弃白色的小剑,转瞬即逝的迅疾身影。
离不弃的手上,冰气还没有扩散开去,没有到达荆鹄之这里,他却已经被毫不留情地伏击了。
“嗯……”
“砰”地一声,荆鹄之的身体落在地上。
他昏迷了。
--
“离不弃……我明白了,他这是故意的,为了吸引荆鹄之的注意力。真的,真的好高明!”
此刻的君林,已经惊讶地对准玄无偿。
他的精彩表现,似乎可以说超脱他的想象。
至少,他也明白离不弃是什么意思了。
“离不弃,这个月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可能连他也不知道玄无偿发生了什么改变,他脱胎换骨了……
这是优势啊。
“把他弄下场?”
离不弃毫不客气地将荆鹄之刀剑仍在他旁边,直接将荆鹄之拖到了台下。
旋即,荆鹄之的身体很不情愿地落在地上,一群潮水般的人群,也纷纷退让下去。
“离不弃赢了!”
“对……他居然将荆鹄之也打败了。”
念太平不可思议地朝着离不弃望去,却见他和一个绝世少女的眼神,在一起碰撞。
离不弃的眼神急匆匆地扫过眼前的人群,他们疯狂地朝着自己眼前涌动,脸上带有一抹崇拜。
……
离不弃这里的观众,黑压压一片都是人……
“没想到,离不弃你还很厉害。”
是叶安歌……
她朝着离不弃抬起头,用眼神交互,用心去赞美了他。
突然,她已经发现离不弃的视线。
不偏不倚,已经朝着自己瞟来。
“你……”
她刚想抽回眼,却只发现,离不弃白衣胜雪的身上,居然染了血。
这是一小片血迹,他刚刚擦了一下唇角的鲜血。
而现在,他的背部依旧挺立,他的心依旧保持稳定。
“好久不见。”
旁边的声音震耳欲聋,几乎扑灭了离不弃的声音。
又惊又喜的叶安歌朝前望去,看到了故作镇定转移目光的离不弃。
心中却只觉得,这真的很刺激啊。
但是,有谁会知他去了哪里。
他的身上,甚至带了极寒之气!
……
--
“抱歉了,安歌,是我看到了你,而不是你看到我……”
这微妙的感觉,让离不弃甚至有些恍惚。
--
“离不弃,对邢茗。”
“怎么可能?邢茗那么强大的一个人……”
“都快没人了,不是嘛,离不弃不是又赢了吗?打败了荆鹄之的人,他难道比不上邢茗?”
君林正对着一个弟子,他有些急躁地为离不弃鸣不平。
“你看一下,还是第四组上场,还有几个时辰,要是你嫌烦,那么可以直接弃权!”
“这……”
鼓着嘴,有些无助地想抽头走远。
却不知道心中想了些什么,离不弃五味杂陈的感觉,是沉甸甸的。
“不是我们定的,”一旁飘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我们都插不上手啊……是慕容云隐安排的,让邢茗最后可以和离不弃打一次……”
“慕容云隐?!”
听了这话,离不弃心情激动,最后已经被冲淡了。
“对。”
见这件事无法翻盘……
离不弃也只能佩服自己太倒霉,不,是自己多舛的梦境。
“是邢茗……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离不弃走到擂台上的时候,他脑子还是懵懂无知的。
怎么……
邢茗,那个用一拳将人家打死的人?
他长得和荆鹄之一样彪悍,三角眼显得有些阴险,一米八几的个子,古铜色的皮肤,手臂上肌肉块块鼓起,显现出他那强壮而悍勇的气势。
但他这么具有阳刚之气的身体,此时却无端端多出一抹阴柔。
以离不弃的第六感看,他看上去也并非是等闲之辈。
朝自己拜了一拜,而台下的人们,却又一次争先恐后地喊了起来。
“老大!加油!”
“对,离不弃是打败荆鹄之的人,今天,是你打败他的时候!”
声音震耳欲聋,防护罩缓缓升起。
将其他任何的喧闹,都在外面屏蔽。
除了这里,叶安歌那里也围聚了不少人……
“都是去看我的表现的……”
呼号声却越发响亮。
“不要怕,离不弃……”
赫然是一些支持离不弃的人。
为首的,还是在煞有介事摇着大旗的君林。
“谢谢你们……”
……
离不弃的心中顿时暖和了许多,和刚才也不好比。
前途貌似无望,但他的内心已经陷入一片欣喜中。
这也不是什么原因……他和邢茗的差距,可是修为上的啊。
“呵。”
猛然,在他分神的那一时刻,眼前的邢茗,陡然已经化为乌有!
离不弃瞳孔微缩,他的眼前,邢茗的身体消失的时刻,简直可以说是瞬间匿迹。
他的脚步是怎么踏的,或许比自己更为高明一点。
一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危机之感,让他不知不觉迈开脚步,紧接着,耳畔已经掠过一阵风声。
一把匕首瞬间在他耳畔擦过,他的耳朵没有被划伤,但心中已经被这炽烈的气息所惊诧,甚至于无话可说。
这人的身手的确鬼魅,可以瞬间杀人于千里之外,他刚才也险些中招。
他的匕首之上,还有些阴气缭绕的感觉,整个人就像一方坟墓,将他吞噬进去,但自己却没有任何伤害。
“小子,还够厉害。”
这就是强者和弱者差距的天堑么??
下一刻,玄无偿的身体急转,暂时和邢茗拉开距离。
他的近身攻击很灵敏,自己却没有办法防御。
所以,当下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跑得远一点。
他的佩剑灵敏地飞了起来,在空中舞了几下,紧接着将落在玄无偿手中。
他的手上飞出冰气,努力估算这个人的进攻轨迹,剑飞快擦过眼前。
“这是什么?”
下一刻,在离不弃试着加快速度躲避的时刻,他的眼前,赫然是一把极小的折扇。
折扇身上,有着极为精巧典雅的刺绣,看得出来,是夏日荷花的刺绣。
但是,这样子一把小小折扇,却是一个法器。
……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