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0章 且共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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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无数冰块已经化为水滴,野人的暴戾还没有彻底消去。
他怒从心起,疯狂地砸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困兽犹斗,但离不弃已经无法靠近。
对于八面威风的他,还是等他耗尽体力再说。
在不远处,离不弃抬手召唤冰雪,将雪球砸向飞扬跋扈的野人,脸上写满了肃穆。
“呵呵……”
见穷追不舍的离不弃再度开始袭击,野人的草裙中,居然再度出现了几张符箓。
他嘶吼一声,再度举起自己的手。
符箓在他的身周,均匀盘绕,化作无数流光溢彩,让离不弃的内心震颤。
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刀,还是极有信心的。
在他这把刀上注入一些感知,封冻在这一片冰中,还有罹情草的草汁为媒,这难道不是必胜的契机?
“嘭”地一声,和之前一样,这一块冰直接飞到野人的防御上,因为高热和燃烧,迅速化成了水滴。
凉气散发出来,在这里越发独特。
离不弃睁着眼,警惕地瞧着这一切。
下一次,那些符箓在天空上盘旋着,却无法再防御锐器的刺入。
“咻”地一声,他的感知操控这把小刀,朝着这个野人刺了过去。
它的身上不住出现波浪,有无穷无尽而且浩淼的感觉,天地之气在身上包裹,它的刀尖直接划破空气,划破火焰,带着毒药,进入野人的视线。
“哗啦啦……”
“什么?!”
本以为他已经成功,因为这个野人再无法用什么计谋。
但他的口袋中,似乎藏着无数符箓。
它们小而轻便,但数量却超乎离不弃的预料……
“怎么会这么疯狂?”
这个野人,他怀揣着强大的法器,但自己却无法利用。
现在,那些比较小的符箓,也奋力飞了起来。
它们在他的眼前,勾画出了一片星辰大海。
因为很小,因为轻便,它们发出的震动也很小,只不过会干扰这一把刀。
离不弃只是感觉一阵轻微的震动在空中出现,他下意识地抬头朝着他的刀,只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呆滞。
怎么可能……
那些符箓是用来干扰他小刀的介质,它们在空气中震动,导致它的飞行轨迹也不再稳定。
刀光闪闪。但却又徒劳地朝下坠去,直到地面上,最后居然沉到了潭底。
它本来是努力地抵抗这种符箓的干扰,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离不弃的控制几乎消失,他甚至无法用感觉去感受到刀的痕迹,它的每一次腾挪。
出师不利,只见这把刀子早已落入潭水中,再也无法突破冰雪的阻碍。
那些符箓还在空中飘浮着,看上去还可以抵挡自己的一部分攻击。
看来,这种方法是不可行的,那边产生的震荡,足以将自己的飞刀直接抵御。
离不弃的心一阵颤抖,下一刻,他却想到一件事情。
“对!”
他有感知,那么他岂不是可以将感知附着一些香气,让这个野人不得不屈服?
他的奇思妙想,却没有奏效。
奈何这感知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空气中的草香根本无法贴在它身上。
离不弃的感知寥寥无几,他只能勉勉强强地朝着自己的佩剑,望了眼。
“我要试试……解除封印。”
他的佩剑依旧安静地和那一把伞在一起,插入潭中,水波粼粼,让离不弃有些畏怯。
他也不能这样子深入潭中啊,虽然他也有冰霜的性质,但他实在没办法潜入如此冷的极寒之地。
天知道他会怎么样呢。
“但是,我也可以借洛霓凰的剑……不行啊,她会揍死我的……”
但是,他越不想这么做,心中却越发想到这把剑的威力。
它削铁如泥,可以融化一切冰雪。
但是,他可不可以将它驾驭?
野人面露嚣张之色,他发现自己不出去,就再一次诡异地笑起来。
“快点去把他阻止,他要潜水下去了……”
下一刻,离不弃单手一挥,身体狂奔,朝洛霓凰身边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用感知去和洛霓凰的佩剑连接。
因为洛霓凰也有感知,她的剑一定不会休眠,而是忠诚地跟着她。
趁热打铁,见缝插针,他也可以这么试着去呼唤洛霓凰的剑。
离不弃雄赳赳气昂昂地逼近洛霓凰,野人看着,身边的一层符箓还没有撤销。
猛然,洛霓凰的衣服中,似乎有什么在挣扎,要爬起来。
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他的感知也感觉到一把身上刻着玄妙花纹的剑。
它的内部充斥着奔涌的能量,那些都是炽烈的天地之气,几乎无法估量。
洛霓凰血脉的力量,她的威力,这种让人觉得惊讶的波动,就在这把剑上。
瞬间,他的感知还没有深入,就被弹了出来。
就像铜墙铁壁,无法穿透。
这把剑的确没有休眠,虽然它看上去安安静静。
“哎哟!”
下一刻,离不弃也到达了洛霓凰眼前。
少女平躺着,身体不动,但剑已经警戒地轻轻浮动,仿佛在想方设法地溜走。
“你……听听我的话,赶紧帮我杀人啊。这个野人,你要是不杀他,我们都必须要死。”
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离不弃语速很快地说着。
他的声音,好似嘱咐,又像是嗔怪。
这把剑果然动了一下,从洛霓凰的衣服中飞了出来。
身上扩散着一些奇妙的纹路,看得出来蕴含着无限的力量,汹涌澎湃。
离不弃的心更是期待。
这是一把白色长剑,正好可以匹配洛霓凰清冷孤傲的性格,极度美观,看上去像一个奇迹。
“赞美你……宝剑啊,我祈求你的帮助,帮我……锄奸斩恶,这个野人也归你了,好吧?肉都给你吃……”
离不弃满嘴跑火车,到最后,他都被自己逗笑了。
“它怎么会吃人……”
哭笑不得的他,却只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他愿意将野人给它吃的时刻,眼前一道剑光飞起。
这把剑居然已经启动,扑闪着飞到天空之上。
它和刚才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什么情况?
“那个,我不是要你去把他杀死啊……”
猛地,宝剑飞起,直接抓过他的草药,将它碾成碎片,然后涂在自己身上。
罹情草的汁液渗入它的身体,它盘旋着,晃晃悠悠地到达了野人眼前。
野人的身体直接倒了下去,他的鼻尖掠过一抹醉人的芳香。
芳香像是毒蛇一样,将他缠绕。
他没有任何反抗,就直接落入梦中,连一声咆哮都没有发出,居然已经倒在寒潭之上。
水波荡漾,他的身体却没有下陷。
这一刻,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
这把剑居然穿透了他煞有介事组成的防护罩,紧接着迷倒了野人?
烈焰一样的身体,所到之处,那些本来可以干扰这把剑的符箓,直接燃烧殆尽。
再如何沥尽心血,野人的防御也都是白搭。
“吼……”
铁塔一样的身体就这样落了下去,狠狠地摔出惊天水花,符箓的碎片烟尘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这一切变得光怪陆离。
“我试一试……”
野人已经昏迷,很明显是被自己罹情草的药效导致。
离不弃的心顿时轻松下去,见洛霓凰还在睡,这儿的温度还是如此,他没有想什么,就考虑召唤自己的剑,破开封印了。
“不如让我先去玩一会儿,将他的梦境操控?”
他知道自己对控制梦境的方法一知半解,但心中产生一种不怕死的感觉。
好奇心让他想到自己的梦线,入睡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在憧憬这些东西。
下一刻,他亲眼望着野人入睡,自己也脑子倚靠在山壁上,和洛霓凰挨着,但不接近。
他的呼吸细微,自己的脑子,已经坠入梦中。
“这是……”
他突然发觉自己似飘浮在一片空间之中,这里什么都没有,眼前只有一层白色。
“带我到这个野人的梦境中。”
难道是说,他还可以自由地进入自己脑子里的梦境,也可以去操纵人家的梦境,进入其他人的梦中?
所以,他睁大眼睛,最后还是提了这样的一个要求。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脑子顿时发懵。
但是,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化了。
本是纯白的颜色,现在又被搅得一团糟。
一个个色块从离不弃的眼前出现,它们迅速在一起搅拌,并且成为很多让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景致。
白雾在这些风景的身上缠绕,让他不由自主地去探寻,仅仅用他的眼,去观察这一切。
这像是一个万花筒,其中有无数风景……
突然,白雾被飒飒清风吹散,其中多出一种耐人寻味的昏黄。
任何一个景致都被罩上了一层昏黄之色,显得像老照片,又多出一种复古之感。
睁大眼睛看着,他发现了不少自己没有光顾的风景。
有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精妙的结构,出现在他的眼前。
有让他沉醉其中的山河湖海,无限风景,无限的美好。
还有一些人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眼前闪烁,他分明谁都不认识。
“这就是入梦吗?”
身体似乎被推进,他的眼前猛地出现了一只眼。
旁边的东西似乎淡化,他却只知道望着这只眼睛。
这是一只有着纤长睫毛的眼睛,闪烁不定的光影从它的身上投下,长长的睫毛像是人的触手,在随风飘荡,在衬托一只瞳孔。
白色的眼白,黑色的眼珠。
它瞧着自己,无神又无心。
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这只眼睛甚至比自己还大的得多,瞳孔内呈现出透明的润滑,圆滚滚的,可以让他进入。
这么大的眼,怎么可能出自人类……
可能,在梦中的世界,一切都会出现,一切鬼魅都会来临。
“这是……”
瞠目结舌的离不弃,他无法抵抗身体的传送,感觉到风声的擦过,他旋即进入了这一只瞳孔之内。
木卯在操控他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顿时,他的脑子发蒙,心情也变了。
巨大的眼珠将自己吞噬,但它的外表却像一层薄雾,很容易就穿过了。
晶状体,瞳孔,虹膜,玻璃体,血管,还有其他东西……
不,这就像是一只真实的眼睛,具有震撼能力的眼睛!
他脑子一阵发懵的时候,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昏暗起来。
这像是一处狭窄的过道,自己在这一个幽深的甬道内穿行,被传送到一个新的地方。
他屏住呼吸,不敢多说。
但他却知道,自己应该不会再遭遇第二次这样的惊吓。
巨大的眼睛,他穿过的玻璃体,就只不过是白雾而已。
但是,这种感觉,压迫和怪异,让离不弃手脚冰凉,感觉生不如死。
在梦境中,他也觉得有些冰冷。
冷风在他身上刮动,在将他身上的一点点热度,直接剥离。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呼吸又一次恢复镇定。
白光将他笼罩,一些血管的纹路已经消失不见,细长的血丝在离不弃眼前淡化。
“这次,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猛然,他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不就是……”
是那个野人的声音,但他说的就是自己明白的语言!
“原来,你是在演戏啊。”
他明白了这一点,却嗤笑起来。
自己和他隔着一道距离,野人的眼前画面,应该是他的梦境。
他自己构造的梦境。
这里是一片低低的草丛,远处出现几座山峰。
精致而美丽,像是一幅画。
但是,只有这个野人一个人待着,这岂不是……
“他是要去找一个人接应,但是这人却没有来到。”
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局势,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人名。
“木卯?”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但也遵循着一些天地法则。
野人坐在地上,身上还有着一些露水的痕迹。
他在此地苦苦等守,而离不弃想到木卯,心情复杂了许多。
没想到,慕容云隐的徒弟,居然成为了一个奸细?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势力,开始生根发芽,开始成长起来。
木卯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顿时,离不弃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