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30 理当归我
肖恒与那红衣将隔着老远对视了一眼,歪头问道:“他爹是个什么职务?”
“步军都指挥使。”微胖的文士想了想,又接道,“是五品的武官。”
“五品……”肖恒盯着那走近的将,“那他自己呢?”
“翊麾校尉,从七品。”
“七品,这个年纪就是七品官,前途无量啊。”肖恒笑道。
“呃……翊麾校尉是武散官,以他爹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弄到。”微胖文士道。
“哦?散官能带兵?”肖恒一愣,那红衣将身边可聚集了不少人。
“那个大块头的应该是他爹的亲兵,其他的就是普通的帮闲混混罢了。”微胖文士皱眉道,显然对于这位红衣将颇为不喜。
“看,麻烦来了。”肖恒砸了砸嘴。
有的时候,不是你想不想惹事的问题,而是麻烦会不会自己找来的问题。
这不,长着腿的麻烦就自己找上门儿来了。
“别跟他一般见识。”微胖文士眉头一皱放下酒杯,神色不善的看着那红衣将来倒近前,起身拱手道:“史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啊,让开!没你的事!”那红衣将嚣张得很,打发下人似的对微胖文士挥了挥手。
“你!?”微胖文士怒气上涌,一张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那红衣将上下打量着肖恒,肖恒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看着这位找上门来的麻烦。
“你是谁?生面孔啊?”红衣将问道。
“无名卒,不足挂齿。”肖恒悠悠答道。
“哈,好个无名卒……该不会是个江洋大盗吧!?”那红衣将哼声道,“听你是骑马来的?”
“不错。”肖恒点头。
“你骑的那匹马为什么有金饶烙印!?”红衣将厉声喝道。
“因为那就是金饶军马,是我从金人手上抢来的。”肖恒不疾不徐的喝了杯酒这才答道。
“抢来的?哈哈哈哈……笑话!我看你是偷来的吧!?”红衣将猛的一拍桌子,弯腰凑近,盯着肖恒的脸吼道。
“你口好臭。”肖恒捏着鼻子离远了些,“该不会是刚去茅房吃了个饱?”
“你!?”那红衣将抬手就像打人,却被他身后的壮汉拉住了手腕。
“木儿墩,你敢拦我!?”红衣将怒目而视。
“老爷叫你别打架。”听那壮汉的口音倒不像是汉人。
“哼!”红衣将甩开壮汉的手,等着肖恒道:“想我单枪匹马杀退上百金人,他们的马都是我的!你这匹定是跑散了不及收拢的,所以理当归我!”
“史慈儿不要欺人太甚!!光化日之下就敢抢人马匹,心我告到你爹那里去!”微胖文士怒道。
“你去啊!你看看你这个金狗日的杂种能不能进得了我家的大门!?”红衣将显然也知道微胖文士归正饶身份。
“你,你……你!!!”微胖文士气得嘴唇发紫手脚哆嗦,眼睛瞪得铜铃大,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你什么你?瞪我干什么?你们这些归正人哪个不是杂种?呸,还有你这个专门偷东西的杂种!偷我战马,我……”
“杂种骂谁?”肖恒放下酒杯问道。
“骂的就是你这个……你他妈的阴我!?你妈跟金狗行那苟且之事生下你这么个该死的杂种!”红衣将还觉骂得不过瘾,上前两步抓着肖恒的脖领子,回头冲着那壮汉喊道:“别拦我!我今就要打死这个嘴贱的杂种……嗯——”
“砰!!”
肖恒一记狠狠的勾拳打在这红衣将的下巴上,他的嘴猛的闭上,牙齿和牙齿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嘴角飚出一条血线……显然是咬破了舌头。
然而这还没完,肖恒反手扣住这家伙的手腕猛的一拧,就把他按倒在地……那红衣将也不知是平时缺乏锻炼还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总之其过程居然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被肖恒按得死死的。
“休要伤我少主!”
那壮汉一声怒吼,张开双臂就向肖恒扑了过来。
“砰!”
雷鸣、火光,随后那壮汉就抱腿倒地。
肖恒左手用力一掰,那红衣将的胳膊顿时被扭得快要断掉了。
“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别扭了……啊——”
“让你的狗滚。”肖恒警惕的看着红衣将带来的那些人,尤其是被他一枪打在腿上的那位壮汉。
“滚啊,滚啊!都给我滚!!”红衣将大叫道。
“可是少爷……”那壮汉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叫你滚!!啊——别,别扭了……”红衣将惨叫道。
“……我们走!你留在这看着。”那壮汉指定了一位比较瘦弱的帮闲看着,随后一瘸一拐的带着其他人下了楼。
肖恒探头一看,就见那大块头等在楼下,而在他们背后一个帮闲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踪影。
“坷涵兄,看样子今的酒是喝不完了,等哪没有了这些杂事你我再聚不迟。”肖恒对着微胖文士。
“唉,抱歉了……兄,若不是我拖着你上来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微胖文士嘴里一顿,倒是没漏了肖恒的姓氏。
“哈哈哈哈,坷涵兄果然妙人,你我还要多多来往才是。今就此别过。”肖恒抱拳拱手,掐着那红衣将的脖子就下了楼。
“……兄,心那!”张坷涵喊道。
“放心放心。”肖恒摆摆手,拎着红衣将就来到了后面的马厩。
“,哪匹马是你的?”肖恒恶狠狠的问道。
“那匹,那匹枣红色的……”
肖恒走过去一看,马屁股上果然打着拐子马的印记,跟自己骑来的那匹如出一辙。
“你这匹马就是跑散聊金人军马吧?”肖恒问道。
“……是是是……”那红衣将点头如捣蒜。
“那我杀退了金人,好几匹马都跑得不知去向……想来这也是其中一匹,所以按照你的逻辑,这匹马应该归我,没有问题吧?”肖恒掐着他的脖子问道。
“……没,没有,理当归你。”面对肖恒这个手里喷火口吐金雷,一个照面就放倒了自家老爹最强的亲兵的家伙,红衣将嗣非常彻底,因为他很清楚来十个自己都打不过自家老爹的那个大块头亲兵。
“这可是你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别客气别客气……”
肖恒欣赏的拍了拍红衣将的脸蛋:“不错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给你起个表字,以后就叫史俊杰好了。”
“……好字好字,从今以后我就是史俊杰了!”红衣将恨得牙齿都快咬断了,可却只能低头认怂。
“我知道你恨,不过你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当然我暂时也拿你也没什么办法,今就此别过,之后的事情咱们走着瞧吧。”肖恒知道这家伙肯定要报复的,可是他现在又不能在这闹市之中杀人灭口,那索性大家各整旗鼓下次再战。
完,肖恒就拽着两匹战马从马厩里出来,随后将那红衣将扔进马粪堆里就扬长而去了。
在肖恒背后,那瘦弱的帮闲赶忙将自家少爷从马粪堆里拽了出来。
“啊啊啊……该死的杂种!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红衣将目眦[zì]欲裂,却只得仰长啸发泄自己的愤怒——此时的肖恒早已不见了踪影。
微胖文士远远的看着无能怒吼的红衣将,微微一笑打道回府,进了府邸之后不一会出来个下人,在自家门前贴了张纸,上写“杂种与史慈不得入内。”
“哈哈,看你这杂毛能不能进得了我家大门。哈哈哈哈……”想到痛快之处,微胖文士仰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