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他·我·你(4)
(二)
漆黑的暗流喷涌在夜幕降临的时刻想要制造一个怎样的傍晚,微弱的星月依附着邪恶的力量将美梦变成了噩梦将温馨变成了苦难,权力的游戏争斗在心灵封闭的时刻想要开拓一个怎样的疆域,厚重的黄土紧挨着血腥的杀戮将同情变成了仇恨将理智变成了疯狂,破碎的欲念挣扎在意志消沉的时刻想要重塑一个怎样的道德,稀薄的空气裹挟着混乱的规则将美满变成了残缺将高尚变成了卑鄙,生命的天平在时间与空间的交错中感觉到了因果的联系,当光明和黑暗不再停留在灰色地带里时所有的东西都会向左或向右倾斜。
暮霭藏匿在暖潮的襁褓之中但暖潮并没有因为暮霭冰冷而驱走它,每当光焰凝聚阴霾消退心灵的自由是否会成为现实中的一道彩虹,懦弱蜷缩在勇敢的翅膀之下但勇敢并没有因为懦弱胆怯而远离它,每当欢乐觉醒悲伤沉沦自然的和谐是否会成为愿望中的一条坦途,荒诞搁置在真实的围墙之上但真实并没有因为荒诞虚假而禁锢它,每当至善迸发孤独陷落正义的力量是否会成为信仰中的一声赞美,所有的幸福冲破私欲的束缚在仁慈与悔恨之间托起了幸福的影像,当幸福的影像延伸到暗黑的深渊将苦痛搅动的荡然无存时,光明的实质终究会占领高地迎来一轮不落的太阳。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走出矿坑踏上了蝶澈之国的疆土,我们沐浴在久违的暖阳中感受着外界的幸福和内在的幸福,翩跹的蝴蝶簇拥在一起将花瓣的芳蜜带到了充满温暖的地域,叮咚的流水拍打着欢快的音律在单调与复杂之间演绎着完满的故事,我们穿行在蝴蝶与流水丛中期盼着能早日到达蝶澈之国的城堡,熟悉的面孔连缀着真切的问候肯定能驱散掉落寞的影子,我们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边回想着曾经的苦痛,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的草丛中隐藏着一条毒蛇,毒蛇椅着尾巴张开血盆大口好像要将死亡的哀曲鸣奏到极致,我们看到毒蛇拦住了去路便拿起刀剑准备与它对抗到底,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光焰的迷雾里一会儿透出恐惧的模样一会儿透出绝望的幻象……
救赎与原罪碰撞在一起迸溅出了或真或假的烈焰,烈焰的余温烘干了潮湿的柴堆让虚晃的噩梦接触到了短暂的光明,慈悲与残酷纠缠在一起勾勒出了或善或恶的信念,信念的力量凝聚了绝望的哭喊让忧伤的眼眸洞察到了残缺的幸福,觉醒与沉沦交织在一起拼凑出了或美或丑的面孔,面孔的轮廓粘合了虚伪的谎言让冰冷的暮色体会到了飘渺的希望,过去连接着现在将未来镶嵌进了历史的丰碑中,然而悲惨的遭遇仍旧像直线上的一个一个小点没有消失的痕迹。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跑到毒蛇的前面准备对付蛇头,我搭好弓弦射向了毒蛇的血盆大口,毒蛇发出嘶嘶的声响将箭矢咬成了两断,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腾空跃起掷出了飞镖,毒蛇左躲右闪只是擦伤了一点皮肉,众人跑到毒蛇的后面准备对付蛇尾,他们一拥而上抓住尾巴不让毒蛇有丝毫动弹,毒蛇积蓄起强大的力量用力向后一甩,他们有的被抛掷到了半空中有的被摔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我们望着凶恶的毒蛇不敢前进一步也不敢后退一步,毒蛇吐露着信子好像正在嘲笑这群胆怯的弱者,就在我们束手无策之际国君黑梓潇带领着仆从赶了过来,他跳下马背挥舞着利剑要把沉沉的暮霭重新推进死亡的深渊中去……
黯淡的忧伤碾碎了渺茫的希冀在死亡的阴影里为谁敲响了丧钟,绝望夹杂着冷漠将幸福托举到天空然后又狠狠地抛掷了下来,血腥的争斗打乱了和谐的音律在冰冷的刀锋里为谁掘好了墓穴,贪婪夹杂着愚昧将信仰渗透到骨髓然后又狠狠地扔向了外面,膨胀的私欲囚禁了救赎的力量在荒诞的现实里为谁揭除了面具,罪恶夹杂着仇恨将美德镌刻到魂灵然后又狠狠地丢给了血肉,许多你以为无关紧要的东西其实都会影响故事的完整,而当你用心去倾听时你会发现它们之间至始至终都存在着某些关联。国君黑梓潇攥紧利剑腾空跃起跳上了毒蛇的后背,他两腿夹住毒蛇的身子将利剑刺进了它的颈部,毒蛇扭转过脑袋向国君黑梓潇喷吐出毒液,国君黑梓潇站立起来一阵猛冲窜上了它的头部,毒蛇使劲地甩动着脑袋想将他摔回到地面上,国君黑梓潇抓住时机举起利剑扎入了毒蛇的眼睛,毒蛇痛苦地嘶叫着准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攻击他,他的仆从相互配合着抓住毒蛇的身躯和尾巴不敢有丝毫松懈,国君黑梓潇飞奔到毒蛇的前面将利剑刺进了它的血盆大口中,毒蛇挣扎了几下便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还的希望,国君黑梓潇命令仆从把死去的毒蛇扔下悬崖,仆从有的抓着头部有的抓着腹部还有的抓着尾部走进了黑暗的一端,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以及众人走上前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国君黑梓潇拍拍他们的肩膀决定与他们一同返回自己的城堡,就这样黑暗的气息无论多么浓烈终究还是倒在了光明的帷帐前,幸福像难以言说的幻梦虽然出现在残酷的现实中但终究得到了胜利的奖赏……
亲睦远离了纷乱的争斗在孤独与喧嚣共存的记忆里重演着欢乐的片段,破碎的阴影撕裂了心灵的伤疤将苦痛根植进了腐烂的血肉中,关怀冻结了淡漠的情感在虚假与真实共存的幻象里塑造着精神的丰碑,疯狂的贪欲淹没了良善的高地将愤怒烙印进了陌生的面孔中,慈悲扼杀了罪恶的道德在软弱与勇敢共存的念想里堆积着智慧的宝藏,混乱的规则打破了和谐的氛围将倦怠搁置进了荒谬的圈套中,所有的平衡一次次被打破一次次被修复,在不断轮回的交替中物质始终都是原有的物质精神始终都是原有的精神。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以及众人跟随着国君黑梓潇的队伍行走在返回城堡的途中,国君黑梓潇说他们这次出行主要是为了视察偏远地区的民情,他说自己整天坐在大殿之上对底层的民众一无所知,那些谄媚的大臣只上报子民的安居乐业从来不上报子民的流离失所,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决定亲自前往各个落后的地方深入考察,这片疆域是我们考察的最后一站,在离开的途中正巧遇见你们被毒蛇围攻,我和我的仆从看到你们落魄的样子不能选择袖手旁观,就这样我们才有缘行走在同一条道路上去往远方,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也讲述了我们一路上经历的风风雨雨,我对国君黑梓潇说我们的世界已经被黑暗的势力彻底征服,只有踏上逃亡之路才能看见黎明的曙光和永恒的希望,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说我们已经拜访了花锦之国和月泉之国,国君紫泽旭死于地震而国君紫坚默放不下自己的子民,我们在行走的途中还碰上了凶猛的野兽和恶劣的天气,但我们没有失去信仰而是战胜了自己选择继续前进,就这样我们边说边笑朝着蝶澈之国的城堡赶去,模糊的轮廓掩映在冰冷的寒光中仿佛世界被冻僵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