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练武当杀人
周易从后院直入二进，那里是一品楼掌柜居所。
此时已经惊醒了其他人，掌柜一声呼喊，十几个持刀带棒的打手伙计，护在掌柜周身。
“是你？你可知我哥哥是谁？”掌柜脸色阴沉，怒道：“我哥哥是县太爷的师爷，定你个谋反之罪，株连九族！”
周易冷哼一声：“师爷？我还以为是当今皇上！我且问你，宁采臣宁兄是你害的？”
“是又如何？这郭北县敢伤我伙计，杀了宁采臣算什么，张家茶庄也得来赔礼道歉！”
“好好好！既然找对了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易双腿筋骨用力，嘣的一声，一跃三丈。
破风一刀。
前方几个打手，没想到周易还敢杀人。
匆忙抬刀抵挡，连人带刀断成两截，鲜血贱了掌柜一脸。
掌柜的不仅不恐惧，反而愈发凶戾，手上刀法不弱。
可惜年岁过了五十，体力下降的厉害，周易正直青壮，一身力气狂暴至极。
破风刀法，一刀快过一刀，一瞬之间斩出十岸。
掌柜的头颅飞起，当即被斩杀当场。
至于其他打手，一刀一个，早已被周易杀怕了，四散而逃。
周易寻着掌柜的尸首，把他身上衣衫撕下来包裹头颅，系在腰间。
本想转身离去，又回来索性放了把火，一应尸首都扔进了火郑
古代建筑木质结构极多，干物燥，转眼间就燃起冲火焰。
回转后院，已经空无一人。
郭北县即使混乱不堪，却也极少见周易这种巨凶，伙计们早已逃命去了。
周易寻到马棚，翻身上马，直驱城外。
县城门看似关着，实际只是半掩，给了值夜兵丁几十文钱，就开门出了城。
掌柜头颅祭奠宁采臣之后，周易驱马回转金刀门。
洗干净身上血迹，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喝了几大碗杏花村，发了一头汗。
和衣而睡，鬼头刀就在枕头旁。
睡着后，周易梦到了十几个鬼影，看领头的似乎是一品楼掌柜。
如同书上所，化作厉鬼梦中索魂来了。
然后，周易在梦中又杀了他们一次，又放了把火烧成灰，彻底安静了。
……
清晨。
几缕阳光透过窗棱，照在周易脸庞上。
金刀门弟子练功呼喝声，惊醒了周易。
睡梦中陡然间睁开眼，见到布置简单朴素的房屋，迷茫了几息才清醒过来。
“昨杀人了？”
周易回忆起自己曾经加班被老板骂，昨暴起杀人，两个世界两种情景仿佛电影一般在眼前交错。
心怀利器，杀心自起！
周易此时一身力气，何止千斤，寻常人在他眼中与鸡崽子无异。
练武之时，也养了一身戾气，昨受宁采臣之死刺激，一朝爆发起了杀心。
“难怪传中武道宗师品黄庭，读道经，修心养性。外炼武道一身戾气不化解，日后定会出大麻烦！”
戾气，由心而生，寻常时候或许无碍。
一旦引发，犹如火山爆发，整个人就会被戾气控制。
做平日不敢做的事，杀平日不敢杀之人。
道家谓之心魔，佛家谓之业障。
周易没有去校场站桩，而是去寻师傅陈鸿，向他讲明了昨日之事。不要周易杀人没有掩面，就是遮头盖脸，也能很快查明真相。
陈鸿听了不以为意，连起因都懒得询问，反而：“不错不错，练武当杀人，当年我武道有成，就屠了那骗我银钱的赌档。”
“本来我还想，安排件事情让你见见血，倒也省的麻烦，昨杀了几个？”
周易仔细回忆后，道：“八九个吧，具体的不太清楚。”
一品楼中打手十几二十人，不过大都一哄而散，夜色茫茫不见踪迹。
首要目标已经毙命，一些喽啰周易也懒得理会。
陈鸿摆摆手：“这事儿不用理会，莫一个师爷，就是陶县令，上任第一还是来拜会我金刀门。这郭北县地界，刀子比官印管用。”
郭北县之乱，远超周易所知，或者下都如此。
大靖朝廷吏治日益摔落，几乎丧失了对地方控制权。
前三任县令怎么死的，郭北县豪族一清二楚，全都推给了山匪劫掠，上面连个剿纺命令都没下达。
“你现在要紧的事情，就是准备婚礼。婚后总不能还住在金刀门，那不成了上门女婿，日后对你名声有碍。若是银钱短缺，和师傅开口就是。”
陈鸿话到这里，已经是推心置腹，完全为周易考虑了。
无论陈鸿杀了多少人，或者好人，或者恶人，至少对周易是尽了师徒之谊。
“谢师傅关心，前些日子灭了一群宵，收获颇丰。”
“哈哈，劫他人之富，济自己之贫，合该如此。”
之后事情发展，果然如陈鸿所。
一品楼一案按照失火烧死结案，陶县令派人赔礼道歉，还直接把师爷打断双腿扔出县衙。
郭北县一如既往的乱……
周易第二，寻了处院落，距离金刀门两条街的距离。
两进院子，不过十两银子就到手了。
自下逐渐混乱之后，地价一降再降。又寻了工头，把前面院子推平，改成练武场。
牙行花五两银子，买了两男两女丫环仆役，又雇了一个厨娘。
周易不清楚陈家姐的脾气，不过事先处理好，总归能少许多麻烦。
贫贱夫妻百事哀，反过来就是钱能解决一百种哀愁。
“本我只是个打工仔，他我却有了千平大房，佣人保姆都不缺。”
一连五日，处理好一应杂事，与师尊告假，背着鬼头刀直奔黑山。
黑山。
距离郭北县十几里距离，山上有处破落寺庙，叫兰若寺。
县中居民都知晓，兰若寺闹鬼，不知多少好汉进去了再没出来。
周易当然有自知之明，不想成为千年树妖的血食，他是寻一个人。
号称下第一剑客，最终被树妖姥姥吸成人干的夏侯剑客。
夏侯剑客是在宁采臣上山之后死的，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周易的想法神简单，下第一剑客死了，总会留下一些传常
没有武道心法，剑谱也可以。
剑谱都没有，剑术心得也能接受。
最不济，一柄价值千金的名剑，也值得走一趟了。
任何领域能被称为下第一，留下的任何东西，都宝贵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