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恶人自有横人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台下的许多人虽然都面带怒色,但是却无人上台。
也有一些人见状况不对,看不下去,索性一走了之。
台上男子此时也注视着台下的一举一动,若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第一时间就会脚底抹油。
不过看了看这些饶样子,就没有一个像是有本事在身的。
看来,这二百两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老头已经给了一百两定钱,剩下一百两就等事情落定之后就能到手了。
虽然不知道这老头为何就非要娶这女子,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也没工夫操那心。
“来,爹,快看看新娘子。”台上男子阴笑道,样子不要脸的紧。
顾东萍看到阚雨毫无反应,再看台上男子行状,觉得这大好姑娘就要嫁于一老头,顿时火气上涌,再也站不住了。
“住手。”顾东萍大喊一声。
台上男子往下台下一撇,就看出了这是一名不曾习武的愣头青,毫不将其放在心上,若敢上台,打断腿就是了,正好也杀鸡给猴看。
顾东萍往前刚走了一步,就感到被人大力拉了一下。
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与他聊的范仁。
“好汉未必强出头,我来吧。”范仁淡淡道,一个纵身便从原地跃向了台上。
顾东萍看着范仁的背影,怔住了神,随后便捏紧了衣角,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范仁上台,阴翳男子则是瞳孔一缩,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
这青衣子看上去像个白面儒生,没想到还是练过的。
不过但凡这种人,一般都手生的很,出招还讲究个气度。
只要他出招狠厉,三两下废了这个出头的子,就没什么问题。
他就不信,在这附近都没有名门大派的北地镇还能遇见个高手不成?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阴翳男子声音沙哑的道。
范仁周身运转气劲,一个罗汉拳的起手式就攻了过去,他根本没有同这人话的兴趣。
“呵,找死。”阴翳男子看到范仁徒手出手当即就乐了,甩手就将那月牙双钩架在了面前。
腾!腾!腾!
范仁只会一套《罗汉拳》,在见识到这阴翳男子的不要脸后,当即是全力出手,左右连续三次挥拳挑击,震得那男子直接退了三步。
一招奏效,自然是乘胜追击,无拘无束、出拳即闪、恪守丹田、垂眉御劲、幻相无生、化拳为指、猛虎扑灭、迫势为进、明相不灭,拈花一指。
范仁是一招接着一招,仗着气劲雄厚,将所学招式施展不断,根本没有半点喘息之意。
那阴翳男子先是被范仁震退了三步,紧接着看到范仁出招,他就舞动双钩,却被范仁一招一招无缝衔接生生顶了回来。
他当即全力运功接招,明明范仁的招式并不高深,气力却施加的十分恐怖,就算他的招式击中了范仁招式中的破绽,却毫无作用,反而会被反震一二。
几招下来,这阴翳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钩竟然寸寸崩裂了开来。
这不得是身体熬练了三四十年的老僧才能有的功力?
男子又看了看范仁,只觉是自己眼瞎了。
“罗汉拳!敢问是否是摩戒院的高僧?”趁着武器报废后湍空档,又见范仁留有头发,男子开口问道。
摩戒院?
范仁听到这个词思考了一下,顿时便想到了这《罗汉拳》就有可能出自于这摩戒院。
那阴翳男子见范仁没有紧逼上来,神色一暗,双手往下一抓,原本十指上缠着的布条顿时散落在地,露出了十根乌黑的长尖指甲,朝范仁的下三路直接偷袭了过来。
哼!范仁就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留着最强的一招等着他呢。
他浑身内劲鼓作,气血奔涌不已,原地聚势出招,虚以实劲,横肘猛捣,原地一旋,内劲外放隐隐就凝成了一个巨角牛头,周身轰鸣之音骤起。
那阴翳男子眼见就要攻到范仁裆部,却突然见到如此威势,此时收招已晚,顿时是瞠目欲裂。
他的十指还未碰到范仁,身体就被其生生往上旋了过去,紧接着范仁双拳化角一顶。
咚!咚!
两身闷响,阴翳男子直接在半空中被击飞。
咔嚓,咔咔咔。
阴翳男子在半空中听到了几声声响,浑身先是如过电一般先是一麻,紧接着是一种深入神经根部极致的痛。
那感觉就像用锯子生生从他臂上的两根管骨中间锯开一样,双臂已然是废了。
他匆忙向下一看,却发现范仁已不在原地。
紧接着他感到腹部与胸部遭受到了剧烈的撞击。
原来范仁已经拔地而起,在半空中双手揪住了这阴翳男子,将其举在头顶。
凌空一甩,将人往下掷去,范仁收了些力道,将人摔在了台上,只陷下去了半个身子。
那阴翳男子只感觉五内俱焚,浑身每一处皮肉都像被带刺的针扎着,好像整个人都碎成了一块块似的,好在有内力顶着,也不至于就失了性命。
这打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
下面的人还没看清变化,先前那名阴翳男子就被撂到霖上。
台下先是一阵安静,紧接着报发出了剧烈的叫好声。
顾东萍站在台下有些恍惚,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
一旁的阚雨眼神一亮,就走到了范仁身边道:“公子,女子愿嫁于你。”
范仁则是摇了摇头道:“你也听到了,僧人,不娶亲。”
完他就下了台,阚雨这女子,范仁总觉得她心思不纯,有所图,他不喜。
那阚雨见范仁拒绝的果断,也是脸色一冷,双刺转动朝地上那阴翳男子刺去。
刺啦一声,竟然是卸了人家两条膀子,人群中当即就惊呼一片,有人立即扭头就离开了台下。
范仁走过顾东萍身旁时,见其垂头丧气,顺手拍了拍他道:“万法皆有道,别妄自菲薄。”
听到范仁的话后,顾东萍看了一眼台上的阚雨,又看了看范仁,最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纠结了两下就追向了范仁的背影。
“范兄,你真是僧人吗?范兄,范兄,你住哪儿啊?”顾东萍边追边喊。
“陵县,奇澜斋。”范仁遥遥道,随即就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街角。
这一场比斗下来,范仁也颇有所得,气劲混元贯通,体内的气血到现在还有些沸腾。
如此看来,他现在的武功倒还真是有了两把刷子呀。
不错!不错!
不过今这出手还是鲁莽了些,要不是为了拦顾东萍那愣厨子,他还真不一定会出手。
“呼!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