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做买卖
出了楼子，苏春见到了二姐。
此时的二姐憔悴得没了人样，额前空了一大片，掉了好些头发。
她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你怎么是这样？上次不是好好的吗？”瘸子七真心地问道。
二姐咳嗽了几声，说道：“受了风寒，一直不得好，拖着拖着就成这样了。”
原本想着就这样病死了去，没想到小妹带娘家人来了。
二朵万分感激。
“走吧，我们回家，回家治病去。”
苏春忍着难受的情绪，可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你莫哭，我好好的。”二朵给苏春擦眼泪。
苏春受不了，拉着二姐往外走。
这个地方，她再也是想来了。
回家的路程，走得很快，天没黑就回到了。
让二朵给李大夫诊治一番，二朵的问题很大。
耳鸣、肾虚、视物不明，腰膝酸软，小便淅沥不尽等等。
老年人的毛病，全都在她身上出现了。
这是进入早衰啊。
苏春赶紧和李大夫商议，给二朵弄了一套治疗方案。
因为二朵，苏春与瘸子七进行冷战。
……
以前进入李大夫家，还是随心所欲，现在想要进去，还得要里头的通报。
真是烦心。
不知道这里头的人在密谋些什么。
苏春坐在小板凳上，两手环胸，小腿抖啊抖。
终于这院门开了。
阿民出来道：“春姑娘，您进去吧。世子在等您。”
“哼。”等得她不耐烦了。
再见戴擎，这小子换下了那一身，惹人注目的衣着，换上了麻布制成的灰衣。
在这白色的皮肤衬托下，不起眼的灰衣，也变得贵重起来。
在灰衣衬托下，戴擎更惹人关注了。
以前穿着锦衣绸缎，普通人见了，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不敢多看。
现在一身素衣，人人见了都以为是前途无量的英俊酗，忍不住多看几眼，多打量一番。
不知是衣服衬托了人，还是人衬托了衣服。
“世子。”
戴擎颔首，“你有什么事尽可说来，我过不久就要离开了。”
本该去见西南土司，路过十里庄，才想进来看看。
“我想向你借点钱，也不用多少，二十两就够了。”
“只是二十两？”
“正是。只需二十两。这是我做买卖的本钱。”
“你想做什么买卖？你会做什么？”
“我知道一个方子，可以做成肾宝丸，这药丸无毒无副作用。”
听这名字戴擎吓了一跳，再问一遍：“什么东西？”
“肾宝丸。”
戴擎不自在了，她才五岁出头，怎么就知道肾宝丸了。
这是哪来的丫头啊？
也太异类了。
“苏春，这些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苏春不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只能说：“平日里跟着李大夫学习，学着学着就学会了。”
“你也不用担心，接我这二十两银子，算是你的入股。”
戴擎心道：倒也不怕你耗费这二十两。把你养大，可不知要费多少银钱。
今后怕还得费更多银钱。
戴擎想起一件事，“上次你让弄的东西弄好了，你来看一下是不是你想要的。”
说着戴擎挥手，阿民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头放的全都是玻璃制作的器皿，例如：培养皿、酒精灯、玻璃棒、滴管、漏斗等等。
这一切都是玻璃做的，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玻璃器，玻璃居然出现了。”苏春一个个拿起来擦看，爱不释手，“手艺真好，一点杂质都没有。”
“特意让景德镇的大匠做的，你要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有大用。”
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做更多实验了。
“春小姐你可知道，这些东西花费了多少钱？足足二百两银子。花费了世子两个月的月银。”阿民插一句嘴。
“不会亏你，等我研制出消炎药，有你们好赚的。”
苏春一件一件地摆弄实验器材。
戴擎见此不好去打扰她，与李大夫颔首，便带着阿民悄然离去。
等苏春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远了。
世子真的是个好人，明明可以让侍从送来，他还特意走一趟。
不仅送了实验器材来，还送来了一面虎旗。
让她以后打着他的旗子行事。
不说在外头能不能用，至少在十里庄是很好用的。
世子这番用心良苦，让苏春很受用。
对这个十几岁的小子，产生了感激。
“这是世子给你留的二十两银子，你打算怎么做？”疯子李问。
当即苏春列出一张单子，“将单子上的药材都买回来，用完这二十两银子。”
“莲蕊、生地、熟地、槐角子、五加皮、没食子、白酒……减去两味药材，这些就是一醉不老丹的方子啊？”
“一醉不老丹，滋肾阴、益精血、祛风湿、涩肾经、乌须发。是男人的十大补丸之一。相信很多人愿意买来吃。”
“说我疯，你比我还疯。”疯子李不同意，“没人会买得起。”
“我答应周大人不卖一醉不老丹给别人，所以我卖的是肾宝丸。它的功效是不老丹的十分之一，价钱也是十分之一。”
“还是贵了，一百文一颗，没人买得起。”
那就再降低，降低成本，降到普通老百姓都吃得起为止。
用次等药材，以及面粉参合，做成十文钱一颗的肾宝丸。
十天后
苏春摆出药丸，“这是一醉不老丹，二两银子一颗。这是至尊肾宝丸，一两银子一颗；这是潇洒肾宝丸，一百文一颗；这是肾宝丸，十文钱一颗。”
李大夫拿起瓶子，“这有什么区别？”
“药效依次递减，一醉不老丹和至尊肾宝丸差别不大，只是服务的群体不同。一醉不老丹，是卖给大人物的。至尊肾宝丸是卖给有钱人家的。
潇洒肾宝丸的药效，是一醉不老丹的十分之一。肾宝丸的药效，是不老丹的五十分之一。不可相提并论。”
“叫人拿出去，到青楼附近，到药店医馆附近去卖。”
李大夫把瓶子拿起来，嗅嗅其中的味道，“用我的名头或许更好卖。”
“也行，赚到的钱我们三三三一。你三成，我三成，世子三成，其他人员一成。”
“好。”
苏春当即行动起来，写了好几份关于肾宝丸的药效、作用方子。
也为它编了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