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善轩
凌轩收拾得当,率先走出了凌云阁,发现我们三人还在原地没有动作,不忘回过头招呼我们。
“走啊,傻愣着干什么呢,你们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见世面的机会可不多,错过了别后悔。”
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确实不太能搞得懂这群不正常的人,不知道他们脑袋中到底都装着什么。
想来也确实是无事可做,春亭还没回来,古画也没有头绪,还不如和凌轩一起,去近距离接触一次弱水,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本以为弱水怎么也是个暗中存在千年的隐秘组织,想来他们的大本营应该位于人迹罕至之处,没想到凌轩兜兜转转居然带我们来到了市中心,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凌轩,你这是要带我们逛街么?”
薛楠到底是个女人,如果不是我们拉着,怕是早就一溜烟钻进专卖店里大买特买了。
“带你逛什么街,我又不想泡你!”
凌轩不屑的看了一眼薛楠,等到我们拦住想要动手的薛楠之后,继续道。
“知道什么叫大隐隐于市么,所有人都以为这种隐秘组织,想要生存就得偷偷的躲藏起来,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把大本营就安置在这闹市之郑”
完凌轩停下脚步,看他的意思,我们应该是到了,抬头打量,只见我们正站在一座店家门前。
虽在闹市,但眼前的建筑却并未沾染一丝烟火之气,整体充满仿古气息,远远看去与周围的建筑似乎格格不入,又似乎井水相融。
如此矛盾的观感让我忍不住对这个地方好奇了起来,仔细看去,牌匾上的大字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上善轩。
“老子曾上善若水,若水,弱水,他们倒是真不怕别人猜到这二者的关系啊。”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上善轩就差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快来啊,这里是弱水的老巢,你们快来找我啊。
“那谁知道,依我看,在这里管事的,要不然是一个绝顶聪明的鬼才,要不然就是个愚蠢至极的蠢材。”
凌轩也笑了,耸了耸肩,无所谓的。
看样子,这所谓的上善轩生意不错,门口来来往往都是进出的人流,我不禁好奇的看向凌轩。
“你们这种隐秘组织,平时都这么闲的么,还有时间去打理世俗的产业?”
凌轩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无奈解释道。
“怎么可能,这就和古武届一样,有内门弟子外门弟子之分,你层次不同所接触到的东西也不同,不是每个人都身怀秘术,这种千年传承下来的组织势力,又怎么可能没有世俗的产业,任凭你再是世外高人,也总不能餐风露宿。”
“像这种地方都是由普通人所经营,算是组织的下属部门,除了管理者之外,员工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代表着什么,只知道做好自己的生意。”
如此一来就的通了,不然在脑子里想想春亭和凌轩二人,跑前跑后做生意的样子,我就感觉世界观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不理会我在一旁的遐想,凌轩大步走进上善轩,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左右张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二楼是一个大厅,看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在坐的都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其中不乏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各路富豪,我偷偷拉了一下凌轩的衣角,声问道。
“这个上善轩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多有钱人都在这里?”
凌轩耸了耸肩膀,向我解释。
“起来也是缘分,我喜好古玩,无聊弄了个凌云阁,这上善轩起来也算是同行,只不过凌云阁主做精品,而这里做的是拍卖,拿来骗骗那些不识货的暴发户。”
我恍然大悟,难怪有这么多名流富豪在此,原来这里的二楼是一处拍卖会。
在凌轩身后寻得一处空位坐下,问他准备做些什么,他却笑而不语,告诉我不能毁人生意,拍卖结束再做打算。
其实我不是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总感觉没有独处自由,处处拘谨,何况身边坐着的都是挥金如土人傻钱多的富豪之人,白了没几个是真的喜欢古玩,都是想买回去炫耀自己的财力,或者放在书房假装提升自己的品味,想想这些宝贝到他们手里,真可谓明珠暗投,暴殄物。
“第一件拍卖品,明青花五福九龙笔洗,起拍价三千元,每次加价五百。”
“第二件拍卖品,清铜鎏金金刚手造像,起拍价一万元,每次加价一千。”
“第三件拍卖品,宋寿山石微雕穿云龙纹印章,起拍价两万元,每次加价两千。
......
无趣的在这坐了许久,看来看去这里的这些拍品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货色,都不如凌云阁角落随意摆放的那些有价值。
不过到还算良心,这里全是真货,并没有赝品。可是东西虽然是真的,却并没有什么太高的价值,全都是价格虚高的物件,看着场下众人争相竞拍的样子,果然拍卖会就是来欺负欺负人傻钱多的暴发户们。
“第九件拍卖品,唐阎立德《文成公主降着图》,起拍价五万元,每次加价一万。”
随着拍卖主持人口中的话语,本来昏昏欲睡的我忽然间清醒,认真看着新展出的拍品,口中喃喃自语。
“还没白来一次,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看到阎立德的真迹。”
沈浪坐在我的身旁,同我一样昏昏欲睡,他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迷迷糊糊的问我。
“川哥,这个什么德很出名么?”
我看着他那半睡半醒的样子,没好气的。
“俗人一个,埋葬太宗皇帝的昭陵就是他设计的,你他出名么。”
沈浪嘿嘿一笑,神色间不知是朴实还是无知。
“在我看来都一样,我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你他设计的昭陵,既然是建造陵墓的,这怎么还画画呢,也不是一个专业啊。”
我耐心的对沈浪解释,为什么我对阎立德的真迹如此感兴趣。
“阎立德是唐代建筑家,画家,武德至贞观年间,受命营造高祖山陵,督造翠微玉华两宫,营建昭陵,最后官拜工部尚书。此人对工艺、绘画均有所建树,曾主持设计帝后所用服饰,绘画以人物、树石、禽兽见长。”
“照你这么,他应该很出名啊,为什么我也没听过他?”
薛楠听到我和沈滥交谈,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有一个太出名的弟弟,导致他所有的风头都被他弟弟掩盖了,这才名声不显。”
我顿了顿,出了深思已久的后半句话。
“他这个太过于出名的弟弟,起来还和我们几人颇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