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相大白
“圣女，不能放走魔界众人啊！”灵宗宗主桑岚扯着嗓子大呼。
对桑岚一直没什么好感的风羽嬛回了一句：“上下界众生本平等，如今魔主……已死，就此平息战役。”
风羽嬛对着风翎叮嘱了一句：“凰鸟，接下来善后之事交给你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手指一划，空中出现一道裂缝通道，旋身步入通道。
丹宗丹庐，风羽嬛步出时，看到了她的师尊在鱼塘边喂鱼。
一身丹宗蓝底道袍，身后是翠绿竹子，鬓角有几缕花白，依旧不损他飘逸绝尘的气质。眉宇间的清气很浅，多了一丝看破人世般的淡然。
“师尊。”风羽嬛行了一礼。
“你来了。”丹央将手中的鱼料撒完，这才抬眸看向了他这唯一的徒儿。
再次看到风羽嬛时，丹央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两人走进茶室，风羽嬛熟稔的开始煮水煮茶，氤氲的雾气满室的茶香。
“羽儿。”丹央唤她时，风羽嬛怔忪了一下。
她以为他在叫羽刹。
“嗯，您说。”
“你很快就要离开仙魔大陆了吧。”丹央笑了笑，眸光中有一抹难掩的骄傲：“怎么感觉为师睡了一觉，你就超脱了，成就天仙境了。”
“您这一觉睡得太惊险，把头发都睡白了好多根了。”
丹央倒反而豁然开朗了，不甚在意的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白发，难得自嘲了一句：“白发挺好，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了。这才有丹仙的感觉。这一觉挺值得，至少为师历劫成功了。”
“是，还未恭喜您成就丹仙之位。”风羽嬛将煮好的茶递给丹央，自己举杯：“徒儿以茶代酒，恭喜您。”
笑着饮下茶水，丹央将定心魂灯交到风羽嬛手中：“若没有你去魔界求来定心魂灯，为师也难以清醒。”
“定心魂灯只是保住您的魂魄不被心魔吞噬，而走出心魔清醒过来，还是您自己解开心结了。”
风羽嬛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她的师尊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心魔。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与为师坦白？”丹央看着她，一脸平静。
“嗯，其实您有两个徒弟。”风羽嬛在丹央饶有兴致的眼神下，道：“一个是我风羽嬛，一个是羽刹。我的身体里居住了两道完全不同的灵魂。那个爱吃美食，冲动霸道的是羽刹……
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羽刹在您身边。我偶尔出来煮个茶与您论个丹道，练练丹而已。救下整个上界的那个人，也是羽刹。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上下两界的安宁。”
将上辈子与这辈子，将自己和羽刹的事情全部说完时，风羽嬛才抬眸望向了丹央。
丹央眼中微湿，半晌后才道：“没想到，为师竟一次就收了两个徒弟。你们两个，都是为师的骄傲。”
自怀中拿出了那代表着他徒弟身份的白玉令牌，丹央递给了风羽嬛：“这令牌，你收下吧。本只打算收一个徒弟，也没多出一枚令牌来。”
手指一用力，白玉令牌一分为二，丹央笑道：“这样，一人一半。你帮我把另一半交给羽儿。”
“好。”风羽嬛接过令牌后，道：“我不确定能不能救回她，但我会尽力。她那样的人，不会轻易消失的。她还有自己的大仇未报，夙愿未了。”
丹央点点头，最后挥挥手：“去吧。”
离开丹庐后，风羽嬛又去了一趟剑宗，在冰棺中看到正缓缓修复身体的云起易，最终出手将他的身体修复完全。
云劲延眸中含泪，对这儿子失而复得的心，既高兴又揪心。
“云宗主，起易的魂魄有点受损，恢复的时间可能有点长。这掌定心魂灯有帮助魂魄收敛修复的作用，就放在这里吧。”
风羽嬛拿出定心魂灯，放在了冰棺前，垂眸盯着微弱呼吸的云起易，微微一笑。
最后，她释放了精神力，搜寻了上下两界任何一处地方，都没有找到天言的任何气息。
他似乎与魔主昊谛一样，都消失了……
风羽嬛打开仙魔大陆屏障，去往当初她重生前所在的那一片白色混沌般的区域，寻找订下协议的轮回使者。
“恭喜你，重生一次终于成就天仙境了。”轮回使者的面部一直模糊不清，或者应该说是看清了之后，又好像忘记了。
“谢谢。我是来问问羽刹的魂魄的。”风羽嬛直接切入正题：“上辈子我魂飞魄散时，您能拘下我一丝魂魄，重生后养魂补全。如今，羽刹也为了仙魔众生而死，可有办法留下她一丝一毫魂魄？”
轮回使者诧异道：“你错了，你与羽刹的魂魄从来都不知本使者护着留下的。”
“什么意思？”风羽嬛追问，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你不是补全记忆了？不知道？”轮回使者愣了下，而后拿出了一面轮回镜，拈法道：“就你上辈子的那丝魂魄，你自己看看。”
轮回镜中，再现了上辈子魔主昊谛灭世时，苍生的惨状。
风羽嬛最终散尽修为，用自己生命去救下众人后，身子坠落……
原本在上空张狂笑着的昊谛脸色一变，朝着她冲了过来，接住了她软软的身体。
“不~！”昊谛眸光带着血色，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却无力挽回那已经开始化为虚无躯体。
“羽嬛，羽嬛……本座不允许你死！”
昊谛将那缕快消亡的魂魄聚起，放入了养魂玉瓶中，纳入了怀中。
他的杀戮之道补全了，他的归真劫渡过了，他成就了天仙境，超脱了仙魔大陆这片世界的禁锢。
可是，他带着养魂玉瓶来到了轮回使者处，求他帮忙救回风羽嬛。
然而风羽嬛的那一丝魂魄太脆弱，根本无法独自养魂。而且，每一次重生付出的代价，都是一个天仙境仙者的道换来的。
所以最终昊谛放弃了自己成道超脱的机会，回归归真劫，换取风羽嬛重生一次的机会。
也正好寻到了羽刹这道完整又契合的魂魄能帮着养魂，才成就了风羽嬛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