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极善极恶
“一小时时间到了。”
昊谛自空间裂缝中出现，看到自家小圣女的手被个男人拉着，瞬间就将人揽入自己怀中宣告所有权。
不顾羽刹不满的眼神，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另有所图，果然趁机动手动脚。
他家小圣女对养育她成人的义父有感恩之心，自是对他客气。
白清戈微眯起眼，琉璃色瞳眸逐渐变成深褐色。他的身体本能反应告诉他，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很危险。
可是，内心里对于这个取代了他在羽刹心中的位置，此刻堂而皇之抱着羽刹的男人，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昊谛直接忽视了白清戈的存在，在他眼中除了怀中的女人，其他人都与脚下蝼蚁无异，无需注意。
“事情解决了吗？该回去了。”垂眸询问，回家要好好教育她，这手除了自己，不能让其他人乱碰。
羽刹看了白清戈一眼，看着他几乎要变墨色的瞳眸时，附耳到昊谛边请求：“别动手，他是我义父，于我有恩。”
话音才落，白清戈快若闪电地举枪朝着昊谛连开六发子弹。
揽着羽刹的腰，昊谛抬手，一道光盾挡住了所有子弹：“别不自量力。”
白清戈弃了枪，直接用尽全力冲了过去。
昊谛腾空而起，手中凝起一团黑气雾气，轻轻一推，直接将广场外的建筑物轰了个粉碎。
“你确定还要打？我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你连渣都不剩。”昊谛于半空中睥睨着白清戈。
收了气势，白清戈也不傻，这种悬殊的力量对比，让他逐渐恢复理智。
瞳眸恢复了原来清透漂亮的琉璃色后，抬头望着羽刹：“是他了，对吧？”
那个她爱的，愿意将自己交付的男人。
羽刹勾勾唇角，肯定地点点头。
白清戈又道：“力量悬殊，这要打架了，义父怕很难替你教训他。”
“你怎么还盼着我们打架呢？”昊谛不满，抱着羽刹落地后，很想一拳轰向白清戈。
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掌，羽刹笑道：“我曾经与他还能打个平手，以后也定然不会差。”
微微一顿，白清戈瞬间明白了，这个曾经绝对不是指眼前这男人弱小的时候，而是羽刹曾经强大到能和他打成平手。
看着这个与他已经等同两个世界的孩子，白清戈终究是挥了挥手，淡淡道：“走吧。”
羽刹眼眶微湿润，问了声：“您有什么心愿需要我替您完成吗？”
白清戈下意识摇摇头，半晌后道：“替我寻找来处吧。找到了，无论我是生是死，替我看看那个世界。”
“好。”
应下后，昊谛牵着她的手，两人消失不见……
两人回到羽刹的房间后，昊谛先是摸摸她的脸，关切一问：“怎么样？魂魄受得住吗？”
“没事。”羽刹笑笑：“我要去见见贺澜。”
体内的风羽嬛一听，忙问：“你是不是对我这么处理贺澜的事不满？他或许上辈子害得你被炸死，但我隐隐觉得事情另有原因。你可别一冲动就弄死他，犯了杀孽对你养魂不利。”
“你处理得很好。其实经历了仙魔大陆的一切后，我对自己这个世界的执念少了很多。皇帮上辈子会走到尽头，全是我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
上辈子，我其实没什么人性，做得许多地下交易都是伤天害理。落得那样的下场，也算罪有应得。”
羽刹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种种事情，那时候自己的姐姐劝她收手，她没有听劝。那时候贺澜告诉她，皇帮再这么一条黑走下去，只怕走不远。她依旧我行我素。
其实想想，当时多少因为毒药家破人亡，她的名字被多少人吊在嘴上狠狠咒骂过；多少其他国家因她的军火生意，造成了多少流离失所……
她从未正式审视过自己造过多少罪孽，若不是有过一次仙魔大陆的重生，与风羽嬛融魂，她根本没觉得自己上辈子做错过什么……
那时候，她总偶尔会想，回到地球来，她要做的大概是引领皇帮漂白，绝掉地下生意，让风家漂白真正抬头做人。
而如今，风羽嬛所作所为不正是她想要做的吗？
风羽嬛问：“那你想找贺澜的原因是什么？”
“上辈子，我上飞机之前收到他一条信息。那时候对他恨之入骨，根本没有打开看随手丢掉手机。”羽刹回忆着，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恨我，恨得非要我尸骨无存？
我自问，在对待自己信任的人时，也是全心全意对他好。我给予了贺澜一切权利，即使身份立场不同，我觉得那份信任情谊，至少是真的。”
“你要怎么问？”风羽嬛分析着：“上辈子的事他又不知道，现在的贺澜因为我前面所做的种种迷惑行为，让他还在摇摆不定的态度。问了也没用。”
“也是。”低声一叹。
“其实我很高兴，你复仇的心放平衡了这么多，理智地重新审视所有事情，让我感到意外。”
“那是因为你们两人融魂太久，彼此魂魄受彼此影响太深了。你的善念和刹儿的恶念，正在不停地中和着。”
羽刹和风羽嬛两人的意念沟通没有隐瞒昊谛，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两人才猛然意识到，她们现在即使没有修炼融魂裂魂法，可两人的魂魄依旧在慢慢融合。
这点认识让两人惊愕不已。
“我早说过，你们两人是一体的。”昊谛抚摸着她的发丝，掬起一缕轻轻轻吻。
“怎么会这样？”
“你们的魂魄契合度高得就像同一个人分裂而出，融合是早晚的事情。”一个极善，一个极恶，本就都不是健全的魂魄。
“你早就知道了？”羽刹盯着昊谛，紧紧逼迫。
昊谛若有所思，回：“也不是，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风羽嬛试探一问：“会不会你不愿我们两个人分裂，去面对选择，才会希望我们融合成一体？”
“难道你们希望自己面临着这种抉择？”昊谛反问，将人抱紧俯首亲吻……
有时候，说得多不如做得多！
风羽嬛：“……”
羽刹：“……”
好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