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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

    姬磷沙对着他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约翰完全被迷住了,她真是他见过最光芒四射的女孩,耀眼的程度,完全不输给他们正想办法要弄到手的钻石。

    “我要到别的地方继续采梨子了,再次谢谢你的帮忙。”她看看箱内少得可怜的西洋梨,心想太阳下山之前她至少也要采满两箱,否则连住宿费都不够付,要怎么赚够钱回家?

    “好,掰掰。”约翰只会傻笑,她说什么他一律点头,摆明中邪。

    姬磷沙转身往下一个区域前进,走没几步,又回过头。

    “不好意思,请问你可以借我手机吗?”她前天就想跟同寝室的女工借手机,但因为是要打国际电话,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今天这个男人看起来挺好商量,也许可以请他帮忙。

    “手机?”约翰愣住。“没问题,我借给你。”

    “但是我要打回台湾哦!”她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他临时后悔。

    “没关系,你要打到哪边都可以。”约翰点头。

    姬磷沙这才高高兴兴地接过手机,当初她要是记得把手机带来澳洲就好了,也不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沦落到求助一个陌生人。

    她拨了台湾家里的电话,线路那头立即传来熟悉的嘟嘟声,才几天没使用手机她就感动得半死,可见现代人真的离不开手机。

    在等待线路接通的同时,她内心正在跟亚当·伊凡斯做鬼脸,借个手机有什么了不起?他不借她,别人总会借她。

    “喂?”嘟了几声,电话那头响起她母亲的声音,姬磷沙方要开口,昨晚和亚当·伊凡斯拥吻的画面倏然钻进脑海,姬磷沙于是匆匆合上手机,把手机交还给约翰。

    “喂?喂?”线路那头的姬夫人一头雾水,连续对话筒喊了几声喂以后,才无奈地挂上电话,去忙她的事。

    “你都还没说到话,就把手机还给我了?”澳洲这端姬磷沙突兀的举动让约翰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她的意思。

    “是啊!”姬磷沙自己也莫名其妙,照理说只要跟母亲求救,所有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她母亲的人面很广,听说跟澳洲政府某个高官也有交情,只要她老人家出面,要钱有钱,要护照有护照,根本不需要留下来看亚当·伊凡斯的脸色。

    对,一定是因为那枚钻石别针,她是为了鉴定钻石的真伪才留下来,一定是的。

    姬磷沙为自己找了最充足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临时挂电话,全都是因为她有强烈的责任心。

    “不管怎么样,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我会记住你的恩情。”她对约翰露出此生最耀眼的笑容,约翰除了发呆以外,无法有其他反应。

    好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是东方人……

    约翰持续发呆,两兄弟其中的哥哥——吉米来到约翰的身边,不期然看见他痴痴瞪着姬磷沙的模样,越看越火大。

    “你在发什么呆?”吉米大手一挥,又是狠狠从约翰的头打下去,打得他哀哀叫。

    “你不要每一次都打我的头!”约翰摸摸被打疼的头,觉得他哥哥真狠。

    “她是不是那个从台湾来的女孩?”吉米的消息比约翰灵通多了,连她来自哪里都打听清楚。

    “你怎么知道?”约翰呆呆地问。

    “笨蛋!”吉米又打约翰。“我们好不容易才混进这里,当然要多打听一些消息,不然怎么拿到钻石?”

    没错,他们历尽千辛万苦,一路追着直升机来到农庄,就是为了那枚钻石别针,有什么风吹草动,当然要充分掌握。

    “跟她打好关系也好,听说她住在主屋,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靠她帮我们找到钻石。”毕竟他们目前是工人的身分,不能随便进出主屋,若是有了她的帮助,会方便许多。

    “那你还打我?”约翰委屈不已的噘嘴。

    “谁要你笨?”吉米还是K他。“若不是为了那颗钻石,谁还要这么辛苦,项着大太阳采梨子……对了,你采的梨子呢?”

    “统统都给姬小姐了。”一想起姬磷沙灿烂的笑脸,约翰就猛流口水,真希望能够拥有那么美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们的食宿费就靠这些梨子了,你居然还把它们给别人?!”欠揍。

    砰砰砰!

    “可是我也因此给姬小姐留下好印象,还是有功劳的!”约翰用双手护住头,要他哥哥别打了。

    “这倒是。”吉米这才甘心住手。“她最好真的能派上用场,否则白给她那些梨子。”

    这头吉米算得精,那头姬磷沙站在离地两公尺高的梯子上头,小心翼翼的采收西洋梨,她将采收下来的西洋梨都放进背在胸前的大袋子里,随梨子累积得越多,她的肩膀也越酸痛,才发现吃颗梨子也不容易,以后她会更珍惜食物。

    太阳持续发功,歹毒的阳光照得她快要中暑。

    姬磷沙对于采收水果的工作可说是个门外汉,也不知道出门前一定要戴上可以遮阳的帽子,就这么任自己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难怪会受不了。

    她不行了……

    姬磷沙手扶着木梯,心想自己再不赶快回到地面会很危险,于是踩着木梯一步一步地往下爬,才爬到一半,身体就忽然腾空。

    “啊!”她直觉地叫了一声,直到双脚重新站稳,才惊魂未定地转头看谁这么大胆敢半空打劫。

    “你在搞什么鬼?”

    她还没来得及指责亚当·伊凡斯,他反倒先开口骂人,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站在半空中摇椅晃的,我还以为你随时会掉下来,你知不知道?”

    不消说,把她从梯子抱下来的人就是亚当·伊凡斯,他似乎特别喜欢吓她。

    “我当然知道自己快要昏倒,所以才想要下来啊!”不然他以为她在干什么,练习跳舞?

    “所以我才说你不会照顾自己——你说什么,昏倒?”他的脸色因为这个字眼变得更难看,几乎已到达铁青的地步。

    “天气太热了。”她的嘴唇干燥到像要裂开,真的很难受。

    亚当·伊凡斯眯眼打量她被晒到几乎脱一层皮的小脸,心里开始淌血。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就是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这一切都要怪他自己小心眼。

    “喂,你干什么?”亚当·伊凡斯不打一声招呼就开始动手动脚,姬磷沙只得和他拉扯。

    “帮你把这个可笑的袋子拿下来。”他边扯背带边诅咒。“你这个样子就像一只袋鼠,一点都不适合你。”澳洲的袋鼠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添她一只。

    “我会这么狼狈,还不都是你害的?”一会儿叫她去剪羊毛,一会儿叫她来采水果,没一样她在行。

    “所以我已经在反省了。”他也痛恨自己小气弄伤了她的玉肌。

    “啊?”姬磷沙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以为他又要和她抬杠。

    “真是一团糟。”他打量她邋遇的外表,摇头。“我帮你买这些衣服,可不是为了让你糟蹋它们的。”虽然它们一件件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可都出自名家之手,每一件衣服的单价都高得吓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知道他对她很用心,专挑一些不会令她过敏的衣料,有些还是经过特殊加工处理。

    “算了。”他心疼的不是那些衣服,而是她,她的脸都被晒伤了。

    亚当·伊凡斯双手搂住她的腰,当场来一个公主抱,抱得她措手不及。

    “你干什么?!”别人都在看。

    “闭嘴。”这是他的农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姬磷沙还当真闭嘴,任由他把她抱到一棵大树底下坐着,这也是整座果园唯一可用来乘凉的地方。

    被亚当·伊凡斯这样抱住,姬磷沙很轻易就能看见他的嘴唇,脑中不由得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

    他们先是比赛喝酒,拚场的同时还不忘吵架。本来他们应该拿酒瓶互砸,搞到最后却变成热情拥吻,这就是酒后乱性的下场……

    “昨天晚上……”

    姬磷沙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亚当·伊凡斯也是,不同的是他喝得比她还醉,睡得比她还沉,记忆比她还要模糊。

    “什、什么事?”她心虚地转移视线,祈祷他别是问两人接吻的事。

    “也许是我搞错……”他搔搔头。“但是我记得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好像有接吻?”

    他果然就是要问她这件事,她二话不说赶紧否认。

    “没有,你记错了。”她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只是几杯黄汤下肚就轻易改变誓言,岂不丢脸?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真的吗?”他怀疑地说,总觉得她的表情很不自然,有说谎的嫌疑。

    “真的。”她点头如捣蒜,就怕他不相信。

    “你为何如此确定?”她应该跟他一样喝得烂醉才对,直到一个钟头前他还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不醒人事,可见他们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因为我的酒量比你好。”她理直气壮的回道,这点他倒是无法否认。

    在他尚不醒人事的时候,她却已经在果园里工作,只是由成果来看,工作效率不怎么样。

    “我还是怀疑。”昨晚他俩热情拥吻的画面历历在目,依照他的经验,他可以确定那不是幻想,他知道如何分辨春梦和现实之间的差异。

    “你太多心了。”姬磷沙以为她已经成功说服亚当·伊凡斯没有这回事,然而亚当·伊凡斯可不是傻瓜,况且他多得是测试的方法。

    “真的是如此吗?”他突然低头,眼看着嘴巴就要碰到她的嘴唇,大大吓了她一跳。

    “当、当然是这样。”要命,他的嘴巴干嘛靠她靠得这么近,害她不由得想起昨晚……

    “昨天晚上,我们也是像这样嘴对嘴,呼吸对呼吸,而且我们接吻了对不对?”他低沉沙哑的语调几乎要令她的骨头融化,昨晚以前他若是敢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她一定叫他滚一边去,可今天听起来格外好听,真是活见鬼了。

    “对,我们接吻了……”咦,她在说什么?“不对!昨天晚上,我们没有接吻!”

    “原来我们接吻了。”不止接吻,他们若是再醉一点说不定还会上床,真可惜他们只喝了三瓶威士忌,应该多喝一些。

    “就跟你说我们没有接吻,是你记忆错乱,记错了!”她还在硬拗,亚当·伊凡斯微笑,反正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承认这件事,不必急于一时。

    “我看你也不适应果园的工作,还是再更换工作地点吧!”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把她弄到身边,否则在果园这么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

    “我可不要再回到牧场工作。”她怕绵羊,怕死了,尤其害怕它们身上昂贵的皮毛。

    “放心,明知道你对羊毛过敏,我不会虐待你的。”他承认他有些小心眼,但并不变态。

    “那是?”农庄里除了牧场就是果园,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我决定把你留在主屋。”他说。

    “什么?”姬磷沙闻言大叫。

    “恭喜你,从这一刻起,你升格为我的专属女仆。”亚当·伊凡斯得意地笑道。

    还说他不变态,根本是大大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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