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流言蜚语
那年,她抱着旻怿的身子,不停的唤他名字就是不见他有反应。渐渐的,的身子发冷,开始僵硬,她不顾一切想要暖热他,可是,福晋孩子带有疫症,会祸及王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绣檀抱走。而旻怿被生生的夺走之后,听埋到了府外,可怜的孩子,连死后也只能孤零零的,甚是让人心疼。
因为是第一个儿子,王爷欢喜的不得了,初为人父的王爷与她都希望孩子可以开开心心健健康康长大,便由王爷做主起了“怿”这个字,意欲就是欢喜开心。
没想到那么活泼可爱的孩子竟然一直高烧不退,请了好多太医都无力回,终究还是没有挽留住他。
作为一个母亲,惠苒从来都不相信精心照顾下的皇家孩子会无缘无故惹上什么疫症,可她那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连侍奉王爷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谈有什么地位可言了。而旻怿就是因为她的软弱而没保护好的,所以,从那以后惠苒发誓她不要再有爱她的人为她而丧命!
这些年,因着瑾玥,因着王爷念旧,渐渐的,她才被提为侧福晋。背后看不惯瞧不起她刘佳惠苒的大有人在。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地位,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身边的人,这对惠苒来是一个扎心的事情。
“主子,锦儿姐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奴婢待会儿就去宗人府打听下消息!”斐然站在惠苒身后语气缓缓道。
惠苒抬头望了她一下,复又看向前面,悠悠的眸子里蕴满了水雾,“你哪有什么关系能进去宗人府?”
“那我去求!总会有人帮的!咱们得势的时候都巴结的不得了,还能一朝失势都落井下石?”斐然还是年纪尚,眉毛低低的拧起,脸儿通红,这话明显有着赌气的感觉。
惠苒抚了下她的手,自嘲道:“现在这关口,躲我们还躲不及,谁会惹祸上身?”
“簌簌!”一只乌鸦正巧落在前面的树梢儿上,听到有人话,扑棱几下翅膀飞去了,只剩树上的积雪纷纷洒洒而下。
大概是真的冷的不行,没过一刻钟,斐然又催了两次,惠苒才进去屋里。
转眼间,晚霞斜上云,灰黄灰黄的际像是蒙了一张薄纱,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伴随着卯时锣声响起,喜喜笑笑走进闻香苑几位手脚麻利的麽麽,都端着朱红色雕花漆盘。为首的自然是绣檀。
“姑姑吉祥!”斐然在门外率先瞧见绣檀言笑着带人过来,微微行礼,一直为锦儿担忧的脸上也换了笑颜。
这便是王府里的“规矩”,纵你再有委屈,出了内室就要“察言观色,及时调整。”
“嗬,是斐然啊,这不是新年关口嘛,咱们福晋体恤各苑主子,把宫里的赏赐都分了出来。惠主子呢?”绣檀巧笑言,眼神向屋内瞟了一眼。
斐然忙不迭笑:“姑姑且等等,奴婢这就请我们主子~”
随后,让丫鬟领了绣檀等人在廊檐下候着。
打帘儿进去之后,斐然禀道:“主子,绣檀姑姑来了,还带了福晋送来的宫中赏赐……”
“哦?是吗?今年的赏赐倒是比以往提前了些。”正由着素香描眉的惠苒略惊讶了一下,然后对着铜镜照了照两边的柳叶弯眉,对斐然吩咐道:“你去拿些银两。”
斐然拿了银两后,扶着惠苒的手稳稳走出来了。
“奴婢参加侧福晋!恭祝侧福晋鸿喜云集!福寿如意!”绣檀眼尖,惠苒刚出来,她就垂首行礼,眉眼带笑道。
“呦,借绣檀姑姑吉言了!劳烦姑姑跑一趟了!”惠苒一如往常的容色朗明,梨涡浅笑嫣然之间,真真让人觉得话都是如沐春风。
“惠福晋言重了!这是奴婢的本分!”惠苒如此抬举她,她岂能不知好歹,于是,话更是恭谨。
斐然得了惠苒的眼色,上前几步,把钱袋递给了绣檀。
“多谢惠福晋赏赐!奴婢还要前往凝舒苑,就不多耽搁先行告退了!”绣檀收了钱,面儿柔和不少,打点丫鬟们放好东西,仔细的盘点了一下之后,转身对惠苒道。
惠苒笑着点头。
随着绣檀出了闻香苑,从侯在苑外的赏赐队伍中,明显的能够看出来多了不少。刚刚还看着赏赐喜悦不已的斐然完全没了平心静气,扶着惠苒,轻啐了一口,厌恶道:“呸!狗眼看韧的东西,咱们得势的时候恨不得求着咱们要东西,这还没怎么呢,就攀上了新贵了!”
看过风雨的惠苒自然不会像斐然一样愤慨,但失落总会有一点的,“有在高处就会有低处,今日我且落一次,喜塔腊朗娟就忍不住宣示她的地位了。我倒要瞧瞧这儿会怎么变?”
女人之间的竞争往往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边刚刚多封赏了一些东西,王府里就满是流言了。什么福晋讨好新宠得罪侧福晋,什么婳福晋整就是会魅惑王爷,什么戈雅侧福晋和惠福晋都败在了婳福晋手里,竟还有人诡戈雅福晋的孩子就是婳福晋使得计,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璟婳在逛花园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听到几句这样的风凉话。气又怎样,恼又如何?你还能真的质问之后,大办特办,求个清白吗?如果这样,只怕情况会越来越糟,反而,这样的风言风语始终会不绝于耳……
香罗是最看不得主子受气的,好几次出面与其他丫鬟理论,可是,人家面儿上笑嘻嘻认错,转头就啐一口她狗仗人势,拿了鸡毛当令箭。你又能奈他何?
“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吃不着葡萄葡萄酸!”香罗气的嘟着嘴,吊着脸子,摔摔打打好几,之前福晋赏赐东西的时候有多风光,这个时候就有多窝火。
“行了,一遍别人就知道了N苦把脸子甩给自己人看,她们可是得罪你了?”疏桐找香罗拿东西的时候,香罗正带气回她,巧巧的被璟婳看见,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几过去了,丝毫不减的颓态让璟婳也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