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醋,酸菜系男友
何玄白是何氏总裁,日理万机,总不能时刻守在盛一南身边。
盛一南今日上山时,风有点大。
她想要找一些小型植物,最好能放在房间的阳台上。
柠山上有万重山,长在光线偏弱的地方。
人倒霉的时候,连走路都能成为蛇的攻击对象。
她刚挖出两株万重山,一条蛇就从草丛钻出来。
以雷霆之势咬伤她小腿。
淦!
小腿上的伤口渐渐变黑,那条蛇有毒。
仔细打量,蛇窝就在不远处,窝里还有几颗蛋。
难怪这么凶狠。
盛一南怕蛇继续攻击自己,一瘸一拐转移了阵地。
女主陷入危险孤苦无依,这时如果没有出现男主,必然要有男配。
村长儿子背着竹筐下山,途中瞥见盛一南的侧影。
“盛姑娘,你被蛇咬了?”
盛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盛一南在盛家的地位,索性随外人唤作姑娘。
“盛方辰?”
对方脸有点红,“你还记得我?”
盛一南前些日子见过他。
医学生,品学兼优,高大清秀,算是女大学生的偶像学长,现在在家里过暑假。
……
盛家内。
“小事,大家不用担心。”
“这还叫小事?如果不是方晨,您命交待了咱们都不知道……”
孔芳华撕心裂肺一嚎,整栋房子都是余音。
“可不是,太险了,”康雯掀起衣角,擦眼角的泪。
盛一南楞坐在椅子上。
眨了眨眼,扫了悲伤的子孙们一圈。
哎,她一个布还要安慰家属。
盛方晨出声:“所幸那条蛇并不是剧毒,我在山上已经给盛小姐清了毒。”
那就好。
盛家子孙们松了口气,看盛方晨的眼神带了感谢。
隔壁的何玄白听到动静,连仪态都不顾,穿着拖鞋冲进来。
“你哪里受伤了?疼不疼?让我看看……”
全然忘记诚,他伸手翻看盛一南的裤脚,脸上,是丝毫没隐藏的焦急。
小腿肌肤被灼热指尖划过,盛一南身子敏感地缩了下,侧开身子,“没事了,我现在没事。”
孔芳华解释,“幸好小祖宗在山上遇见找药的方晨,被他清毒,背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医生的,大概都很谦逊且热心肠,“如果不放心,待会我回去,开一些药,吃完会好的。”
子孙们看他的眼神越发敬佩了,“麻烦了。”
“你救了我家小祖宗,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在我家吃个饭吧。”
盛方晨瞅了盛一南一眼,眼睛亮晶晶的,点头。
他才二十二岁,身上还透着股青涩,表情管理不到位。
只需用膝盖想一下,何玄白就知道。
这男子胆大包天,敢窥伺他的人。
当然,他现在不能表现出吃醋模样,更不能给盛一南留下不识大体的坏印象。
他时不时瞅盛平两眼,偏偏对方是个憨憨,看不懂他也想留下吃饭的心思。
反而对盛方晨嘘寒问暖。
子孙们胳膊往外拐,心累。
何玄白打算在盛一南那里得些安抚。
“盛小姐,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他刚倒了水——
盛山荇一身校服装扮,从外面冲进来,用蛮力挤开何玄白。
“小祖宗,您怎么了?”
被挤到角落的何玄白:“……”
盛一南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吩咐,“外面阳光热,你去把我带回来的万重山弄进来,别晒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
盛一南扬起手。
盛山荇转身:“我现在就去。”
盛一南想到编织订单的事情,就提了一下进展,“你的订单,很快就全部完成了。”
“我不急着用,慢慢来。”
盛一南颔首,“过几天我给你送过去。”
能见到她,何玄白自然不会拒绝。
何玄白看盛一南的确没什么事,这才慢吞吞告辞回去。
也没人挽留他。
何玄白坐在随风居的阳台上。
村里的房子并不怎么隔音。
隔壁饭桌喜气洋洋,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盛一南的声音很好分辨,清冷种带着一股糯意。
恍若清泉击石。
许久,这热闹的氛围才重归平静。
一整晚,何玄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越想越来气。
他翻出手机,难得浏览起了朋友圈。
第一眼便看见莫展在秀恩爱。
拍了一张跟女友牵手的照片,附上文字:
【有你在身侧,再苦再累也不怕(爱心)】
莫展算是何玄白面前的红人,平日打交道的也是叫得上名号的老板,讨好点赞的不在少数。
莫展睡得正香,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
女友被吵醒,十分不满。
莫展也火,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火灭了。
“何总,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什么急事?”
对面的声音很淡,“睡不着,想找个人陪着。”
莫展很困,宁愿大boss找的是别人,但他一个打工仔,哪里敢吐槽?
对方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晾着。
撑了两个钟,他实在顶不住了,“何总,要是没事的话,我就睡了,明天还要上班,有点累。”
何玄白冷飕飕来一句,“你不是说再苦再累也不怕?”
莫展:“……”
他明白了,他这是自作孽。
*
盛一南带着大房去见了鸭舌帽男的儿子。
谈话和合作协议进展很顺利。
盛平和孔芳华持证种植林木和买卖林木。
咸蛋村村民们都是种地的,见昔日瞧不上眼的盛家人有了这职业,自然是羡慕。
讨好和打探隔三差五就来。
这些变化,都没有改变盛家人的生活,平日怎样,现在就怎样。
如果真的要说变化,就是在村里的地位,不再那般透明。
*
何母担心何玄白在咸蛋村过得不好,打发一位保镖过来。
美其名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这位保镖比何玄白还要小一岁,但长得壮实,身高一米九,皮肤白嫩,女人看了都要嫉妒。
何玄白对外人向来有很强的戒备,“叫什么名字?”
保镖对自己名字不自信,“许教教。”
何玄白没听清,“许娇娇?”
保镖耳根发热,“是许教教,教书的教,我爸妈想要我长大后教书育人,但我不爱那挂,”说到这里,他挺直腰杆,像个骄傲的鹌鹑,“我更喜欢挥洒汗水,晒出男人风采……哎,老板您去哪?”
何玄白上楼,给何母打电话,“这保镖太聒噪。”
他不要。
“我帮过他爸妈度过难关,小许是个知恩图报的,没什么异心,你留着他,总比别人的眼线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