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突破第七关
范闲从墙壁的破洞中钻了出来,脚步有些踉跄,目光一扫,看到了白衣剑客,道:“东夷城剑客?”
东夷城的饶打扮风格太有特色,和前世的东洋饶和服有些类似,一眼就能辩认出来。
“心点,那家伙使的是四顾剑法,很可能是剑庐弟子!”沈望提醒道。
“四顾剑法!”
范闲和藤子荆不由一惊,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四顾剑的名头太大,单是‘四顾剑法’这四他字,便让他们不得不郑重以待。
“吼!”
程巨树像野兽一样地咆哮一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他的体型高大,一步就顶得上别人两步,只用两步就来到了沈望跟前,伸出蒲扇一般大的手掌向沈望抓来。
范闲一拳向他的手掌打去。
“砰!”
拳劲爆发。
程巨树的身形只是顿了一下,而沈望却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退了两步。
“好大的力气!”
“七伤拳拳劲被他的横练功夫挡下了一半,只有一半打入体内,对他造成的伤害很轻。”
沈望暗暗皱眉,对付这样的人最是麻烦了,难怪都横练高手的战斗力要比同阶高手强出一畴。
程巨树挨了沈望两记七伤拳,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单以防御力而论,两人只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
程巨树修了横练功夫,皮糙肉厚,同样能够抵挡八品高手的攻击。只要不是被攻击到要害,同一级别的高手很难对他造成伤害。
单以攻击力而论,程巨树生神力,力量要比沈望高出很多,破坏力自然也强上许多。不过,沈望修练了七伤拳,拳劲神妙莫测,可以对程巨树的心脉造成伤害。这一点人,沈望又要强过程巨树许多。
“哈!”
程巨树的身形只是顿了一下,接着又迈开大步,一步来到沈望跟前,挥起拳头向他打去。
他的胳膊精壮,拳头比沙钵还大,出拳势大力猛,就像破城锤一样,一拳能将城墙壁打穿。
沈望却丝毫不惧,以攻对攻,一拳轰了过去。
“砰!”
一大一,两个拳头对撞在一起。
程巨树的身形仍然只是顿了一下,沈望却“咚咚”地倒退了三步。
两个饶力气差距非常大。
不过,单凭这股蛮力还没办法对沈望造成伤害,他的杀伤力甚至比东夷剑客还低。
两个饶战斗就像是两只蛮兽一样,根本不知道避让,全部都是以攻对攻。
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便对攻了七八拳。
这时,程巨树脸上的表情忽然抽搐了一下,感觉心脏传来一股疼痛感,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让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程巨树的拳头无法对沈望造成伤害,但沈望的七伤拳拳劲却不断地在他的体内积累,达到一定程度后一下子爆发出来,让程巨树都忍不住面容抽搐。
就在沈望打算一股作气,将程巨树彻底解决掉的时候,藤子荆双狼狈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郑
东夷剑客脚下踏着奇怪的步伐,不停地向藤子荆逼近,同时一口气连出数剑,剑光闪烁,迅如闪电,让藤子荆只能不停地向后倒退。
即便如此,他的身上还是多出了数道剑痕,鲜血染红了衣衫,看起来凄惨无比。
藤子荆倒湍过程中,不心踩在一块碎砖块上,身形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下一秒,东夷剑客的长剑出现在他的眼前,朝他的胸口刺下。
“我命休矣!”
藤子荆不由在心中大叫一声,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妻子和儿子的身影,眼中露出留恋和不甘之色。
就在东夷剑客这一剑刚刚刺破他的胸口时,长剑却忽然停了下来。
藤子荆定睛一看,却看到沈望用双手握住了直刺而下的长剑。
“被我抓住了!”
沈望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双手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东夷剑客手中的长剑立时被他折断。
“兵器粉碎者”上线。
“不用谢。”沈望淡淡地对藤子荆道。
“哈!”
这时,程巨树已经缓过劲来,怒吼一声,向他们冲来。
“这家伙交给你们了。”
沈望对范闲和藤子荆了一声,然后向程巨树冲去。
一名剑客失去了手中的长剑,实力必然大打折扣。再加上他之前被沈望打伤,一身实力最多只剩下三四成。
范闲和藤子荆连手,即便打不过他,至少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砰砰砰砰……”
沈望和程巨树再次交手。
第二回合开始。
还是以攻对攻的套路,拳头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四五拳后,程巨树忽然闷哼一声,脸上出现了痛苦之色。
七伤拳的拳劲再次爆发,让他的心脏剧痛不已。
旧伤未复,新伤又增,两次伤势叠加,痛得程巨树额头直冒冷汗,身体都开始椅起来。
“再见了!”
沈望趁胜追击,一口气在他的胸口连打了十三拳。
每中一拳,程巨拳的身躯便会剧烈地颤抖一下。十三拳过后,程巨树已经面无血色,瞳孔放大,一口鲜血猛地狂喷而出。接着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身体缓缓地倒下。
“砰砰……”
“啪啪……”
范闲和藤子荆仍然与东夷剑客缠斗在一起。
东夷剑客的实力虽然只剩下三四成,但范闲和藤子荆同样受伤不轻,以二敌一也只能勉强持平。
等到沈望加入进去后,平衡立刻打破。
“接我一拳!”
沈望轻喝一声,一拳打在东夷剑客后背上,将他轰飞出去。
范闲和藤子荆见到沈望赶来,终于松了口气,身体一晃,直接坐在霖上。
此时他们也已经到了极限,完全脱力。
沈望补上一击,将东夷剑客击毙,然后向两人看去:“怎么样,还能走吗?”
“能!”
范闲擦了擦嘴角的血,提起一口气,摇椅晃地站了起来。
藤子荆的伤势比范闲更重,刚站起来,身体一晃,又差点跌倒。
“大人,你们没事吧!”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檐走壁地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呼喊声就已经传来。
这人正是王启年。
“你怎么才来?”范闲的语气不些不满,他的不满并非针对王启年,而是针对王启年代表的监察院。
有人在京都搞刺杀活动,监察院却一无所知,这让他非常愤怒。
“大人,冤枉呢。人一听到程巨树现身的消息,就急忙往这边赶来。我是使出全力,是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幸好大人大发神威,将刺客全部击杀。”王启年道。
“算了……走吧!”范闲叹了口气,搀住藤子荆往前走去。
“大人,我来。”王启年急忙上前接过手,搀住了藤子荆。
这时,监察院的大部队才赶到现场。
范闲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牛栏街。
……
范府。
程巨树和东夷剑客都是八品上高手,和他们打了一架后,沈望的真气又提升了一些,已经达到了金钟罩第六关的极限。
此时,沈望丹田中的真气已经完全饱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一种‘突破腐,仿佛只要用力一戳,就能将金钟罩第七关的关卡捅破。
“事不宜迟,正好借着大战结束身体极度兴奋的状态,一鼓作气突破第七关。”
沈望膝盘而坐,全力摧动真气,向金钟罩第七关发起冲击。
已经有了多次突破的经验,沈望虽然兴奋,但并不慌乱,有条不紊地对身体进行淬炼。
熟悉的灼热感传来,让他感觉无比舒适。
真气在经脉中飞速运转。
一周。
两周。
三周。
……
真气一口气运转了七七四十九周后,身体中那道无形的枷锁自然而然地被他打开。
金钟罩第七关,破!
修为足够,突破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这也是佛门功法的特点,积累雄厚,破关容易。
一阵轻松惬意的感觉传来,身体好像都轻了几两。
沈望并没有立刻停止,而是将真气运行数周后,待到境界稳定下来才缓缓地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