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吧,我站着让你打
宁天心:“……其实这也不怪我,说到底还是你嘴贱,谁叫你惹我生气,不知道女人是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生物吗,你惹我生气,我扔香蕉皮,你踩到香蕉皮摔跤,这叫因果报应。你现在受伤,我气也消了一点,咱俩这事算是扯平。”
冷谨淙眯起眼睛,“扯平,你想得美,没有人惹了我还能全身而退,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他腿骨折,头还磕破皮,她却什么事都没有,便宜让她占尽,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没那么好的事。
“你想教训我?”宁天心撇嘴,“所以这就是你急着见我的原因?”
名副其实的渣男,一天到晚想着如何折磨她,连受伤都不忘威胁她两句。
渣男啊,还是只有挂在墙上才会安分。
冷谨淙不置可否,“注意你的言行,少在背后诋毁云梦,宁家唯一正常的就是她,有病的是你们。”
宁天心瞪大眼,“我说她有病就是在造谣,她说我喜欢你才把你就是铁板上钉钉的真话?”
也不小了,怎么一天天的尽想好事,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和宁云梦在一起,估计他就没带过脑子,仅仅三年就被洗脑的洗得宁云梦说什么都信。
三年时间朝夕相处还没摸清宁云梦真实性格,这不仅仅没脑子那么简单,这怕是眼珠子也被狗吃了吧。
“要不然云梦为什么离开,要不然她为什么说那些话,要不然为什么你不被家人待见,你摸着良心想想,云梦人品如何,你又如何。”
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相处下来事实也证明,宁天心确实没她姐姐讨喜。
也难怪宁家人没有拒绝给他一个‘交代’,还很积极的当天晚上就把人送来,就连他让人把宁天心弄回去宁家人也无动于衷,所以宁天心的存在对宁家来说,八成只是个包袱吧。
“我的良心告诉我你是只双标狗,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一只双标狗计较。”宁天心嫌弃地啧啧两声,“请不要用一副熊样摆出霸总的表情说话,你额头到后脑勺绑着绷带,身上盖着白色被子,看起来真的很像裹着襁褓的巨婴,样子十分滑稽。”
都说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冷谨淙觉得这话不对,世界上没人会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如果有,那肯定是被气得不够狠。
冷谨淙脸都气红了,“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带上你的东西一起滚,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谁知道会不会在汤里下药。”
这是在质疑她的人品?
不喝正好,门外有个阿姨在打扫卫生,宁天心果断将保温盒丢进垃圾桶,反正是空的。
她抱着膀子,斜眼睨着冷谨淙,“我下药,我怀疑你才是在红酒里下了药,红酒又不是高度白酒,可我只喝了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其中一定有猫腻,而这瓶酒是你的。”
“你知道饿了的人会饥不择食,所以故意叫陈伯往酒里下药,你肯定是想等我喝醉后对我做出这样那样的事,啧,没想到你心思如此龌龊,好在香蕉皮救了我,没让你奸计得逞。”
可能被她气多了,这回被泼脏水冷谨淙都不生气,“知道红酒有问题,看来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不过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会浪费一瓶上万元的红酒给你下套,你这种人不值得。”
“纸醉金迷那种场所,你敢随便把酒给陌生人,就该料到会被下药,别告诉我宁家会把你养得那么单蠢、不谙世事,各行各业的生存法则是个人都知道。“
宁天心内心尴尬,表面淡然,“要你说,我早就知道她在里面下药了,只不过我想知道是什么药,这才亲自尝试,你懂什么。”
大意了啊。
以前过得太好,忘了世间的人心险恶。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就当给自己交智商税了,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知道这女人满嘴跑火车,没两句真话,冷谨淙也不揭穿她,调侃道:“现在尝出来了,什么药,好吃吗?”
“也不是什么让人大开眼界的药,只是有点安眠的作用而已。”宁天心看着他那张小白脸,满脑子疑问,“你说她为什么不下虎狼之药,不会是只看中了你腰包里的钱而没看中你这个人,所以只想把你灌醉拿点实用的钱钱,并不想和你这个不实用的肥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宁天心觉得自己真相了,“你这人当得也真够失败,连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都看不上你。”
冷谨淙咬着后槽牙,“你可以走了,我想静静。”
楼先生不是那么好约的人,为了这次见面,他连续加班半个月准备合同。
他计划在见面后让楼先生相信他,进而顺利签合同投资他,哪怕签不成合同,也能和楼先生交个朋友。
结果就因为这女人扔的一个香蕉皮,他被送来了医院,楼先生也走了,他怎能不生气?
向宁家要交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的决定。
他都恨不得把她一脚踹回宁家。
宁天心嘀咕,“呸,想静静,想梦梦还差不多,算起来我可是你的恩人,我以身试毒这才让你逃过一劫,不然昨晚睡得不省人事,被卖去挖煤都不知道的人是你。”
“你觉得她碰过的酒,我会喝?宁天心,不是所有人脑子都像你一样蠢。”冷谨淙气笑了,“恩人?看来你还没搞清自己的位置,你是来赎罪的,云梦的事你欠了我的,昨晚的事你又欠了我一次,你是罪人。”
人生攻击,赤果果的人生攻击!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是想教训我吗?”宁天心跑到窗边站定,一脸诚恳,“来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也不欺负你,我站着让你打,动一下算我输,等你出完气就给陈伯打电话,说你同意让我住进去。”
找住的还要花钱,而她现在没钱也没工作,迫于无奈,只有住冷家。
冷谨淙眼眸一瞥,冷笑,“嘴上说着对我没意思,身体却很诚实,你果然还是想进我冷家的门,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