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求人作证
兰芝捂着一双眼睛坐在炕头上不停地哭闹着：“娘，您都看见了，那个贱蹄子竟然不把您和奶奶放在眼里，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爹爹为什么不把她们赶出家族呢？”
坐在凳子上一个劲抽烟的花二叔，只顾一个劲地抽烟，完全没有将女儿兰芝的话放在眼里。
“他爹，难道你就听不见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吗？今个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咱们女儿可就没命了啊。”
花家老夫人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行了，老二家的，这兰芝敢当着玉兰的面辱骂她娘，你说她该不该打？说到这里，我怎么就觉得这个玉兰丝毫不像之前的那个玉兰呢？”
这个话题，老二媳妇一下子就来了主意：“娘，您还记得吗？以前的那个玉兰虽然脑袋不怎么好使，但是她懦弱胆小，哪里会跟长辈顶撞，你看看她今天这个架势，为了保护自己的娘亲和弟弟，简直要把咱们都给吃了一样。”
花老二抽了一口烟，看着自己的娘亲说道：“娘，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这般的胡说八道，你说玉兰不是以前的那个玉兰，那如何长得一副玉兰的面孔，难不成是鬼入了身子？”
花家老夫人要了摇头，对儿子的辩解丝毫不放在心上：“你啊，一把年纪了，反正我觉得这个玉兰不像，跟以前的玉兰太不像了，那种狠辣的霸气是咱们花家人身上没有的，你们且不信，我老太婆的这话先留着，以后慢慢看。”
“娘，眼下这个小贱蹄子不还我们的银钱，您作证又不能获得她的信任，这事情看来只能闹到官府了，到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因为李彩霞的一句娘，一声啼哭而心软，知道吗？”
“你不是整天说自己娘家在府衙有人吗？怎么？这会真正用到的时候，你就成了霜打的了，不吭声了？”
老二斥责自己的媳妇，花二媳妇白了一眼说道：“真是瞎了眼睛了，怎么给我摊上你这么无用的男人，这个时候你还说出这种话，兰芝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还有，那一套老屋要来的话，咱们不是有了银钱吗？难道你跟银钱有仇。”
花老二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贪心，不是说好的不再要他们的那老屋吗？你怎么这会又开始惦记人家的老屋呢？我不管了，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花家老夫人无意中听到这句话，便不高兴了：“怎么？难道你们夫妻是一唱一和的欺负我呢？如果你大哥没有借你们的银子，那老屋就是老大家的，你们不能打这个主意！”
这时候，老二媳妇凑了过去，贴着花家老夫人的耳门说道：“娘，您可想清楚了，如今就剩下您一个，老大死了不能尽孝，自然要弄点银子养活您呢，不然，您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您想他步我哥的后尘吗？”
花老夫人阴着脸，愤怒地指着儿媳妇说道：“你？”
里正急忙说道：“婆娘，去将这个兔子抓去宰了，既然玉兰拿来了，咱们晚上就炖上一锅，你待会去将玉兰娘叫过来，咱们好久没有坐坐了，叫过来一起坐坐。”
玉兰急忙说道：“里正爷爷，我娘就算了吧，就在晚上的时候我奶奶我二娘来我家闹了一通，我娘气的连饭都没有吃就早早的睡了。”
“唉，这老人家当的真不知道怎么说了，大儿子如今没有了，就留下这孤儿寡母，作为老人不但不接济不照顾，还伙同老二一家子挑拨生事。”
玉兰见里正的婆娘拎着那只肥肥的兔子出去了，就跪了下来：“里正爷爷，如今我们母女可不能没有住处，我爹临死前就留了这么一处破房子，虽然有点破，但暂时遮风挡雨还是可以的，求求您，一定帮玉兰做主啊，这一回，二娘要上官府的话，玉兰可就输定了，二娘的娘家人在衙门有亲戚呢。”
里正见玉兰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忙将玉兰从地上搀扶了起来：“玉兰，你别听你二娘在那瞎吹，她娘家要是在官府有人的话，怎么会大晚上的来求我去县衙给她作证？”
“这么说来，二娘这是在吓唬我们？”
里正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听说衙门是有一个你二娘认识的，但也绝对不是她的娘家人！”
玉兰有点迷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县衙，而且还认识二娘？这么多年了，花家老二的媳妇谁不知道，一张嘴噼里啪啦的，只有占便宜的，没有吃亏的，府衙的什么人能跟她有来往？莫非这人是男的？呵呵，有点自欺欺人了，府衙里做事的不都是男人吗？
玉兰的想法有些云里雾里的，再看看里正，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她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兔子煮在锅里，放在土炉上，发出咕嘟嘟的声音，一股喷香的味道传来，里正的婆娘大手一挥，解掉了系着的围裙说：“老头子，你跟玉兰好好看着，煮一会就要翻动一下，别煮糊了，我这就去将玉兰娘叫过来。”
里正点了点头，随后关上了门，在玉兰的旁边坐了下来：“玉兰，你放心，作为村里的里正，我可不能扛只嘴胡说，你二娘虽然有银子，但也买不了我的赤胆忠心，要我一把年纪的胡说坑人，我办不到！”
玉兰看着锅里煮着的兔肉，心里不由得一阵说不出的喜悦，如果里正到时候能为自己作证的话，相信二叔一家再胡说，官府的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不一会儿，李彩霞来了，看见里正和玉兰，长出了一口气：“里正啊，你看看我们这个女儿，我就知道她睡不着，肯定回来找您的，这不，还真的来了。”
“来，赶紧坐，我觉得玉兰这姑娘聪明懂事，我挺喜欢的，即便是没有什么事情，来我这里坐坐也无妨啊。”
“今晚上跟着老姨过来了，就想请您通融一下，免得两家因为这件事闹僵了，毕竟都是一家人，这孩子脾气拧的，还得麻烦里正您多开导开导她了。”李彩霞的目的好像跟老二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让站在一边的玉兰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