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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疑问

    听了二鬼子的话,黄氏在厨房里煮了面条,叫来芳文和菲文他们俩一起吃。

    黄氏是舍不得先吃的。

    两个闺女吃完之后,拍屁股进了东屋。

    黄氏只好就坐在蒲墩上,等着二鬼子给她下煮面条的命令。

    可是她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音讯,情急之下,她就留心起北屋里的动静来。

    她发现二鬼子行踪诡异,下这么大的雨,他一直往外面跑干什么呢?

    二鬼子是一个特别馋酒的男人,每一次喝酒他的屁股最沉。

    他每次都是一屁股蹲在酒桌上,一直坚持到最后一个才离开。

    不喝晕不离开酒桌,不喝醉不会罢休。在喝酒的过程中,他根本就没有离开酒桌的习惯。

    而且,她还观察到,二鬼子不但走出街门,而且还去了西厢房。

    因为下雨,灯光昏暗,她没有看清楚,二鬼子每一次出门都拿什么东西。

    但是,黄氏对二鬼子这样的异常举动,产生了疑问。

    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菲春回了家,所以,她根本没有冲着二闺女多想。

    她在思想里认为,是二鬼子疑心太大。

    也许是怕大雨冲刷门前的沟埝,他很可能是怕沟边被雨水冲刷下去,造成泥石流塌方。

    黄氏想,要不就是怕马棚、猪圈、鸡舍和狗窝被雨水冲塌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个想法也不对。

    因为,以前下雨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二鬼子一直往外跑。

    她只是记得他有这样的习惯,只要遇到下雨天,他总爱趁着孩子们不在家,把她哄到土炕上,插上屋门。

    然后,和外面的天气一样,痛痛快快的云雨一番。

    兴致旺盛的时候,他甚至会变着戏法儿的找痛快,直到累得喘不过气来。

    黄氏深知二鬼子的脾性,每次都会满足他的需求,当然,黄氏也会其乐无穷。

    这才是她的内功和拿手好戏。

    她尽管不是几个字,可是,她对生活和婚姻还是非常有悟性的。

    她知道夫妻生活和谐对于家庭生活幸福的重要性。

    她知道二鬼子尽管磕碜些,但是,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会过日子,会享福的那种男人。

    她也知道尽管自己长得五大三粗的,皮肤黑黑的,但是,内功练得好。

    也常常在悠闲的时候,把二鬼子诱惑得滴溜溜的围着自己转,直到最后云雨一番,达到了目的才肯罢休。

    她认为自己是最熟悉自己男人的那个女人,而且是唯一能够彻底榨干二鬼子身上血汗的那个女人。

    为此,她思想里转溜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落在了二鬼子正常的行动上。

    尽管二鬼子非常反常,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了自己的魔鬼丈夫。

    因为雨天,二鬼子又能干出什么事呢?

    芳文和菲文才不会理会这些狗踢马眼的破碎事呢。

    她们俩也都是十几岁的纯真少女,都在各自怀春,幻想着各自的青春梦幻。

    她们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么离谱,她们自认为自己想象的对象非常现实。

    芳文大菲文两岁,今年也十六七岁了。

    芳文最近在村里南岗上,清理庄稼地里的杂草,几次遇见那个非常英俊少年,手拿镰刀,肩挎着背篓,躲在离她家谷地不远的玉米地里偷看她。

    有一次被她发现后,这个机灵的男孩没有逃避,也没有逃跑,而是随手从背篓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大的椭圆形的甜瓜,递到她的手里,并且告诉她,这是附近他家里地里的甜瓜,非常好吃,非常甜。

    而且还大方的说,她可以随时去他甜瓜地里采摘。

    “那,你家人看到了咋办?”

    芳文犯傻似的问了一句话。疏忽有些老爹的愚钝劲儿。

    这时逗得这位英俊少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得芳文有些发愣。

    这位少年为什么哈哈大笑呢?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自己太愚钝了,考虑问题也太简单了。

    明明看到了人家甜瓜地里面有家人在,你怎么还会傻乎乎地去采摘呢?

    四闺女菲文是几个姊妹们中最小的,也是最调皮、最顽劣的女孩。

    因为属她最小,二鬼子和黄氏都非常喜欢她。

    她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在家里都是捧着惯着。

    不过,这四妮子菲文倒是非常争气。

    尽管是最后一个出生,可是一点娇惯的气息都没有,不管是什么事,总是亲力亲为,从不指手画脚,从不撒泼撒娇。

    她不仅脾气好,有修养,而且长得也不像别的姊妹那样——男孩随母亲,女孩随父亲。

    她的皮肤,白皙而细腻,她的秀发,黝黑而光亮,鼻梁略微突挺而小巧,眼睛和姐姐菲春差不多,细长而有神,最漂亮的就是她的樱桃小嘴儿,上唇从前面到两角微微上翘,两腮圆润,显得非常精明,显得非常会说话的样子。

    她身高一米六八,体重一百零三斤,是一个非常苗条非常标志的漂亮女孩。

    她的出生,打破了姊妹们的新纪录。

    无论从哪里看,她就是姊妹五个当中,顶呱呱的那一个。

    她不顾姐姐芳文的秘密思考,用力去脱姐姐的上衣,她非要试穿姐姐最近才做的白底儿蓝花格儿短袖衬衫。

    姊妹五个,平时就她们两个姑娘在家,经常在一起摸爬滚打惯了。

    所以,她们两个女孩,也就没有了半点忌讳和羞辱,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常常闹腾的衣衫不整,多有喧闹。

    有时候就连内衣也不穿,像演戏的疯子一样,在屋子里来回疯疯癫癫的瞎嬉戏。

    她们的戏场,偶尔也会被老爹和老娘从窗外路过的时候看到。

    因为是自家人,她们丝毫也不会避讳,常常是光明正大,我行我素。

    这不,菲文已经撤下了姐姐芳文的短袖上衣。

    果然,这雨夜里芳文被菲文取走短袖上衣之后,竟然光不溜秋的袒露着上半身,被油灯的光亮返照在墙上,倒是显得浑身的曲线美来。

    她们本身住在村头上,村里来串门的人又稀少,所以,她们在家里的穿戴非常随便,非常自由。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纯真的自然生活,才是最有人性味儿的生活方式。

    原始的人类,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要不画家画出来的人体油画,为什么会那么成名呢?

    不正是选取了人最直接的部分吗?

    不正是展示了人体美吗?

    不正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本色吗?

    对于那些别有用心,挥舞着禁黄大棒,架起了禁色武器,恶意诋毁人类本性,肆意破坏人体艺术,无端阻扰艺术发展。

    这样的做法绝对是和人类生活背道而驰的,绝对是和绘画艺术大相径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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