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娇喘
平日里二姐菲春不在家,菲文的衣服有时候也放在二姐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菲文就到西厢房里去找衣服,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她那两件常穿的衣服。
这些重重疑点,让这个爱思考爱推理的四姑娘动了很多脑筋。
她断定,昨夜里还应该有一个人和秦有德作伴回家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姐菲春。
时隔短短的三个多月时间里二姐再次回家,那一定是另有隐情,说不定是二姐肚子里添喜了,并且还被一身正义的秦有德发现了。
再说了,他秦有德年纪已经不小了,按说走在白天的路上,又不会被磕磕碰碰的,他又为什么要赶在雨天夜晚回家呢?显然是为了二姐怀孕的隐私而来的。
她越是这样推理,越是这样去思考,越发感到这是真的。
否则,她昨夜里就不会盲从的面对这老娘和芳文姐姐,喊出了二姐有喜的话来。
而这些事情的发展,加上她爱好人体油画,被激情这么一个燃烧,又赶上了大姐夫在中午静悄悄来寻觅她的豆腐。这个节点恰到好处的,把她的情感撩拨得如同烈火,她的那种渴望和期待就越来越强烈了。
大姐夫在老娘的诱导下,她也就给这个大姐夫提供了更多可乘之机,其实她自己也承认,她在这个年龄,那个方面是非常好奇而有需求的,她不得不承认,她想体验一下这样做的感受。
她确实表现的有些浪,有些放荡不羁,而且非常渴望再浪漫一些。
终于让姐夫这条大鱼,以剥刺为借口,来到她这条大河里畅游了一个痛快。
回到了西厢房的黄氏和大女婿,仍在热闹之中。
这种非常关系,他们是非常小心的,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保持了几十年,还不曾有人发现,包括二鬼子和他的大闺女芳春。
下边的几个闺女只感到老娘和大姐一家相处的非常亲密,非常和谐,不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们这种关系是没有人瞎猜的,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也是这些年隐藏很深的另一个原因。
这样的关系要是漏了馅,那可就完了。谁能容忍女婿和丈母娘有一腿呢?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更是天底下最爆炸性的新闻。
因此,他们一直格外留心外面的动静。
毕竟二鬼子在北屋,四姑娘在东屋。
他们不敢太放肆了,尤其是大女婿,不敢有大的动静,只怕遇见了不好收场。
他们从窗空里看到二鬼子从院子里出了门,因为窗户要高一些,他们又在土炕上躺着,只能看到二鬼子的人头,并没有发现二鬼子手里还提着小篮子。
随后他们又发现这四姑娘也跟着外出了。
于是,他们发现做大动作的机会终于来了。对于门外发生的事,他们才不关心呢!
于是,西厢房里传来了娇喘声,也传来了铿锵声。
四姑娘知道大女婿非常喜欢她娘,娘也非常喜欢他姐夫。
但是,她从来想不到这个姐夫跟娘是什么关系,更不会往歪里想出一些出格的东西。
假如她知道了姐夫和娘是那种特殊关系,像刚才姐夫来她河里玩水,恐怕打死她,她也不会有意给这个原来感觉可亲可敬姐夫留下太多畅游的机会,她肯定会非常谨慎的收好了自己的豆腐,看紧了自己的裤腰带。
昨天夜里,二鬼子终于脱离了黄氏,和秦有德睡在西屋里。
可是,由于四姑娘菲文的一句话,让黄氏一夜没有休息好。黄氏在想,这四闺女为什么说菲春有喜了呢?
无风不起浪,既然话都猜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那多少应该有一个说法。
黄氏想了很多很多,列举了各种不同的坏消息。
她一个一个猜测着发生的可能性,可是,一个一个的又都给排除掉了。终于熬干了煤油灯,熬坏了脑袋瓜子。
物极必反,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这黄氏其人昨夜里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精神萎靡不振,脸色皮皮塔塔,心情也遭到了极点。
上午本来是要和二鬼子一起去庄稼地里干活儿的,可是,她实在不想动弹,一点脚步也挪不动。眼皮子沉得像是自己的大屁股,坐下来就不想站立。
这不,物极必反来了——大女婿一家子带着慰问孝敬的东西及时赶到了家里,来孝敬他们。
这真是瞌睡了就送来了枕头。
这黄氏看到了女婿,精神头儿一下子迸发出来,困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开始了愉快的忙碌,积极的准备。
现在看来,她昨夜里考虑四姑娘说的菲春的事,压着她的心,要不是这个事,二鬼子半夜里去地下室教训菲春的事,她一定会知道的。
四姑娘跟了老爹来到地下室门口,站在那里没敢进去。
她思量着假如自己进去,面对一个未婚先孕的二姐,她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尽管二姐偷偷的告诉过她和三嘎子的事。
那样情况下的见面,岂不是有些尴尬了?
于是,她的脚步一直在地下室门口度来度去,始终没敢进去。
“你姐姐一家上午来了,和他们商量了,今晚就把你送到姐姐芳春那里去好不好?
你姐姐也怀孕了,和你的时间差不多,等生下来,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就先让你大姐领养着,日后再做考虑。”
“那怎么好呢?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菲春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考虑了,昨天你秦有德大伯非得丢下2000块钱,我再从家里拿一部分,凑起来先让你带去……”
四姑娘伸长耳朵,仔细听了听,她的猜测果真被她命中,这下可证实了她的推测。她心里慌乱了起来。原来未婚先孕就是这么个下场啊?
她立刻毛骨悚然起来。
心里暗暗的想,幸亏中午自己及时拉响了警报,这次要是让大姐夫心满意足了,恐怕日后也会步入姐姐的后尘,成为被人唾弃的对象。
她身子开始发抖,本来走动着的脚步,一下子慌乱起来。
她已经马失前蹄了,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一根木棍绊倒在地,发出声响。
“谁?”
地下室立刻传来了警觉地声音。
她知道这是老爹的声音,她不知道被老爹抓住,自己会怎么面对。
于是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心脏砰砰砰的只想从嗓子里跳出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部位,张着嘴喘着粗气,此时的她,最怕被老爹追上来。
过了一会儿,她刚稳下神来,又听见西厢房传来了唏嘘声,这到底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