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害怕
紧紧地抓住轩辕澈的手,就像死命抓住她的唯一,她的一切。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轩辕澈有些不解,拉着雪儿一起坐下,关心的问。
她手上的力道有些大,让轩辕澈误会了。
“没,没有。”雪儿摇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轩辕澈的眼睛:“我只是感觉很幸福,却又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轩辕澈伸手轻柔的将她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
雪儿扑到轩辕澈的怀中,不安的说:“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而我是在梦中与你相遇、相知、相许。等有一天梦醒了,我又回到那残酷的现实之中!
茫然四顾没有你,没有我,没有现在的一切,如泡沫,如幻影!”
她没说的是,在那个现实中只有她一个人,不是现在的雪儿,没有男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死党,只有无尽的寂寞。
不曾得到过,没有拥有过,那种滋味就只存在幻想中,等一切变作现实,再被无情的夺走,那种痛苦她无法想象。
最近她都在拼命的写日记,每天都会,她要将眼前的幸福都记录下来。
因为她有了在乎的人,她有了在意的一切,她生怕这些真的是梦,梦醒了没有董雪儿,没有轩辕澈,没有董成泽跟董成青,没有眼前的一切。
“傻瓜,怎么会是在做梦呢?”他抓起雪儿的玉手抚上他的脸颊:“你摸摸看,看我是不是存在?”
雪儿捧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三哥,你会永远都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是不是?你会包容我的一切,不管好与坏是不是?你是真的存在,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会在我的身边对不对?”
“小傻瓜,当然了,我轩辕澈会一辈子,不,应该是前世跟今生,或者来世我都守护着雪儿,不离不弃,包容你的一切,不管好坏,用所有的力气去爱你、关心你,相濡以沫,白首偕老!”他的语气很坚定很温柔,他的眼神犹如深潭,让雪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雪儿,你好美!”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在庄子上生活很惬意,雪儿就像回到了长海县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提着篮子摘成熟的果子,拿起鱼篓到河边捉鱼摸虾,到林子里打猎采蘑菇、采集蜂蜜,然后煮一锅蘑菇汤,做一顿烧烤,大自然的味道是最淳朴的。
最关键的是她的身边有最喜爱的弟弟,有最心爱的男人陪伴。
这一日轩辕澈带着董成泽三兄弟去打猎,收获颇丰,轩辕澈还亲手猎了几只梅花鹿,要回去给雪儿补身子。
出了后山就遇上前来寻他的暗卫,原来是府衙有事,事关乌兰巴托,底下的官员不敢耽搁,才找到了这里。
无奈他只好将董成泽三人先送回庄园,跟雪儿交代几句,打马先回上京城。
乌兰巴托内部皆是游牧民族,整个国家以一个个部落组成,大熙朝建立的同时,乌兰巴托也结束了内乱,形成了统一。
但乌兰巴托的可汗如今已然年老病逝,新上位的可汗是他的儿子,因威望不够,很多部落的首领不服其统治,有的叫嚣着独立,有的则是不声不响的举旗造反。
这次就是东部的部落作乱,要脱离新可汗的统治,这对大熙朝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乌兰巴托一直都是大熙朝最大的隐患,这几年因为通商的关系,两国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他国统一有助于大熙朝羊吃人的计划,却在这个时候分裂,因东部的乌兰巴托部落一直都是不稳定的因素,所以轩辕澈不得不重新布置边境上的兵力。
轩辕澈回去了,雪儿姐弟也没有心思再在庄园里玩了,又待了一晚,他们几个才带着行李回返。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王府都很紧张,轩辕澈几乎整日里都在府衙,雪儿只得打发墨拾玖每天给他送一些吃用的东西。
很快就到了秋天,漫山遍野都被秋风染成了五颜六色,就像一副美丽的油彩画。
雪儿为了打发时间,将准备的差不多店铺开了起来。
一家五味斋,专门售卖胭脂水粉跟香皂和香水,还有多种多样的香包跟熏香。
因提前做了宣传,五味斋开业的当日就十分的火爆,架子上的商品几乎售卖一空。不是准备的充分,估计开业三天就没得卖了。
雪儿还在东市开了一家酒铺,卖的是高度的白酒,铺子名为五粮液,这些高度酒很受当地人的欢迎,开业没多久就接到了不少的订单,都是那些走商预定的,他们看到了其中的利润,打算将之卖到草原上去。
第三家铺子是最接地气的火锅城,取名五味城,火锅虽不是什么新鲜的吃食,但一直都是在温泉山庄有的吃。
很多商人也模仿过,可惜得不到其中的精髓,雪儿的火锅城则是有多种口味,开业后亦是十分的受欢迎。
最后一家是成衣铺子,名为霓裳阁,当然这是她最拿手的,效果还不错,虽然不如其它的铺子火爆,但收入也是挺可观的。
巧儿已经生下儿子,出月子也有一段日子了,雪儿新开的铺子都交给了她来打理,这样也方便巧儿照顾吃奶的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边境上没传来什么坏消息,但轩辕澈说大熙朝与东部的乌兰巴托迟早会有一次大规模的战争。
那些军国大事雪儿不懂,她只希望不要有战争,她身边的人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转眼就到了冬季,北地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这日晨起雪儿如以往一样,将轩辕澈送走,她刚想出去遛马,就感到一阵眩晕。
她的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已经恢复过来了,突然而来的眩晕让几个伺候的人紧张起来。
尤其是负责她身子的墨拾玖,赶忙扶着她坐下,伸手帮她号脉。
足足有一刻钟墨拾玖都在静静的号脉,生怕错过什么。
松开手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她充满希冀的问:“王妃的月事是不是迟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