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放飞自我
玉砚都要给雪儿跪下了,但是他知道王妃可不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不见其脸上的笑是那么的“恐怖”吗?
就像殿下一般,每次笑的越是灿烂,就越是可怕。
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躬身道:“小的多谢王妃体谅!”
“好了,想来你一路上也冻坏了,先下去歇歇脚,喝一杯热茶,本宫这就去交代墨拾玖,一会儿让她去找你。”雪儿摆摆手,对于他如此识时务感到很满意。
她本就是个不喜欢为难别人的人,既然人家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该卖的好仍旧要卖。
玉砚苦着一张脸退下了。
雪儿将轩辕辰推进房间,给小家伙脱去厚重的外衣,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引来小家伙一阵咯咯咯的笑,口水一个劲的流。
她用柔软的棉布擦去他的口水笑道:“也不知你何时能不再流口水,也就母妃不嫌弃你。”
“哦哦……”轩辕辰很想跟雪儿说什么,可他只能发出单音节,急得手舞足蹈。
已经半岁的孩子长出了两颗洁白的小乳牙,喜欢观察身边的事物,见大人开口了,他自然也是想要开口说话的。
又跟小家伙唠叨了一会儿,才将孩子交给奶娘看着。
她让人唤来在后边做事的墨拾玖,墨拾玖最近几次欲言又止,打算劝说她回去过年,可每次只要她想开口的时候,王妃总能在此之前转移话题,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见王妃在这个时候找她,心道难道是王妃改变心意了?
可不等她高兴,就听雪儿对她道:“拾玖,玉砚奉命来接我跟世子回府,可你也知道我打算在庄子上过年。
看玉砚的样子很是为难,我答应让你跟他一同回去,一方面由你出面跟殿下说此事,一方面你回去后就留在府里吧,毕竟承欢还在府中,我不想大过年的还让你们母子在两处过年。”
见墨拾玖想要说什么,雪儿摆摆手接着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劝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无关原则上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在乎,但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我没弄明白之前我是不会回王府的。
平时我也不是一个听不进人言的人,这点你很清楚。
开春了,等到天气暖和些我打算回长海县一趟,这次你也一并跟殿下说一声吧,我想回去参加表妹的大婚,回去看看父亲。”
墨拾玖吃惊的看向雪儿,要知道出嫁的小娘子没有夫家的允许,很少有自己做主回娘家的,王妃这是放飞自我了,还是真的恼了殿下,要折腾折腾殿下?
见到她的模样雪儿笑道:“不必多想,我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你若真的是为我好,就不必多说了。”
墨拾玖还能如何?所有的话都被王妃给堵死了,既然无力扭转王妃的想法,就只能是照做了。
“那王妃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殿下的?”
“没什么可说的,只一点他是辰儿的父王,如果想孩子了,他可以来庄子上看孩子,我暂时是不会回王府的。
还要转告巧儿,要他过完年之后来庄子上见我,并告诉她我打算回长海县的事。
她的亲人都在长海县,若是想要回去看看,提前将作坊的事情安排妥当。”
墨拾玖知道王妃这是铁了心的想要在明年回长海县了,照比不回王府过节,这才是最关键的。
世子还小,如此长途跋涉的,她还真的有些担心。
她是王妃的心腹,这话憋在心里也不是她的风格:“王妃想回长海县我可以理解,可是小世子还小,王妃就不担心吗?”
雪儿自是知道这一点,她笑了笑:“不是有奶娘吗?也有拾玖啊!
若是拾玖不随我一起,就带着李太医,我想着点权力在王府我还是有的。”
她的笑有点冷,墨拾玖也发现王妃在这一个月变化有点大,现在她好像除了小世子以外,其它的都不是很在意。
就连殿下还是在其离开王府后,今天头一次提起。
墨拾玖有些想不通,只好应下了雪儿的吩咐:“我会跟殿下说清楚的,巧儿那里我也会交代一声,跟殿下禀明我就会回来。
每年王妃回长海县我必须跟着,不然我不放心。”
“好,都随你。”
她这次是真的想开了,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她做不到君即无情我便休那么潇洒,可让自己活得更好她一直都做的不错。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一直走在感情的漩涡中打转,兜兜转转的想要寻觅这人世间的真情。
只是事与愿违,在得到的同时,她也学会了随遇而安。
有人说幸福的人一辈子都用美好的童年治愈余生,不幸的人一辈子都用余生治愈童年。
她不想用她的两辈子去治愈自己的童年。
唯有珍惜自身,珍惜活着的每分每秒,才是对生命最好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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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府望雪殿的书房内,就轩辕澈跟玉砚、墨拾玖三人。
场面有些冷,轩辕澈身上的气势压得其他两个人有点喘不过气。
“王妃真的是如此说的,其它的交代一丝一毫也无?”轩辕澈盯着两个人重复道。
结果跟他想的一般,可他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两个人虽然迫于他的压力不敢多说什么,但还是都坚定的摇头。
“也罢,你们都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静一静!”他强忍着心底的那丝不快,摆了摆手道。
“诺。”二人齐齐答道。
退出书房二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各自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不敢在此多说什么,各自离开。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还未走远的二人听到书房内的声音各自顿了顿脚步,又再次加快步伐,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轩辕澈内心无比的失落,只一次试探,他就发现似乎自己多年的努力又都白费了。
她的娘子为何就这么难以搞定呢?
看着一地的狼藉,他颓废的坐回座位上,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那碎裂了一地的笔墨跟瓷器、玉器,心中的郁闷却没有消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