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神经病无药可解
被秦氏搂在怀里,沐秦婉如同溺水的人猛的抓住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木,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娘,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为什么会这样?二皇子他一定不会要女儿了,我该怎么办啊?”
“别哭,别哭,娘和你爹想办法,放心,你祖母也不会不管的。”
“沐曦月,对,一定是沐曦月。”沐秦婉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过秦氏的手,神智已然有些不清,“一定是沐曦月做的,她想毁了女儿,娘你相信我,一定是沐曦月做的,她想毁了女儿啊。”
秦氏目光阴狠地闪了闪,随即眸中又浮现了心疼之色,紧紧搂着沐秦婉安慰道,“你放心,不管是谁,你爹和你祖母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娘,我还能嫁给二皇子吗?”沐秦婉拉着秦氏的手,悲痛欲绝,“若是,若是我不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女儿不如死了算了。”
“别胡说,别胡说。”秦氏抚摸着沐秦婉憔悴的脸庞,眼中也蓄满了泪水。
丞相府一直站太后那一边,人在高位,做事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府里的防护自然也是非常紧密,到底是什么人能如此自由来去丞相府,甚至能在避开丞相府所有人的情况下,犯下此等恶毒之事。
沈宏端坐在书房之内,面色冷凝,怒目圆睁,双眼赤红,双手紧紧的捏着靠椅的扶手,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毁了,全毁了,他精心策划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自己家中出了这种事,这简直在打他沐宏的脸。
“来人。”一声怒喝。
等在门外的管家立马推门进来,“老爷。”
来人是丞相府的张管家,四十多岁的年纪,尖嘴猴腮,一双眼时刻透着精心算计的光。
沐宏握了握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姐那边如何了?”
“回老爷,夫人方才已经去了落霞院,小姐她……状况不太好。”张管家眼睛转了转继续道,“如今京城都在传小姐……呃……奴才已经让人尽量的压制,可是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京兆府来了丞相府的事人人皆知,也不知是谁在故意散播二小姐的消息。”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人呢?那贼人抓到了没有?”
张管家缩了缩脖子,但也没有真正的害怕,“回老爷,还没有,奴才当时带人赶到的时候,您已经先一步到了,奴才……”
沐宏捏了捏眉心,急火攻心再加上一夜没睡,此疲惫不已。
张管家见状,小心翼翼道,“老爷,要不要请宫里那位出手?”
沐宏睁开眼,摇头叹气,“出了这种事,你以为宫里的那位还会护着丞相府?恐怕……唉……”
“二皇子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张管家凑近了两分,一脸的老奸巨猾,“老爷,我倒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糟。”
“哦?”沐宏看向张管家,“此话怎讲?”
“您想啊,这宫里那位与二皇子府本就是表面平静实则背地不和的关系,皇上一道圣旨将二小姐许给了二皇子,那位心中能不生气吗?如今二小姐这事……若是宫里那位想尽力拉拢咱们,那这次一定会表明态度。可倘若那边此番放弃了,二皇子那边定然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没了二小姐,咱们府里还有三小姐和四小姐,虽然都不是嫡出,但是二皇子若是想要与咱们丞相府结盟,他必然不会在意这些。反之,若是二皇子不愿意,那咱们丞相府就先行一步退婚,也能在宫里那位的面前留下好映像不是。”
张管家一直是沐宏面前的狗头军师,他脑子转的快,人又精,给沐宏出过不少的点子,深得沐宏喜欢,在府里的位置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就连秦氏有时也得去巴结他一番。
沐宏闻言,思索了片刻,眼中一亮,这的确是丞相府最后的体面了。
“好,就按你说的,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那两位如何取舍。”
“呵呵,老爷说的是。”管家赶忙陪笑。
“但是,”沐宏声音随即一冷,目光阴鸷,“陷害我丞相府嫡出小姐的人,本相定然不能放过。”
沐曦月在街上闲逛着,时不时的冲这个女子抛个媚眼,和那个姑娘打个招呼,惹得人家姑娘直跺脚,最后面红耳赤的跑开。
玉罗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姐勾搭人的模样,若不是一直跟着沐曦月,她都要以为自家小姐其实是喜欢女人的。
“小,公子,咱们回去吧?已经中午了,王爷肯定等着你回去给他做饭呢。”
沐曦月一打折扇,惬意道,“才不要,萧景衔那个神经病,本公子才不伺候他。”
“神经病?”玉罗不解,“神经病是什么病?王爷还有这种病?严重吗?能不能治好?”
沐曦月摇头,“神经病无药可解。”
这两天天好,气温也开始渐渐回暖,在在街上逛了一下午,沐曦月也觉得无趣,可她并不想回去,原因很简单。
两天前的下午,丁管家带着十来个侍卫大张旗鼓的闯进了沐曦月的院子,将属于沐曦月的东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收拾了一遍,一股脑的搬进了慕曦阁正殿,萧景衔的住处。
沐曦月当时就傻了眼,虽说在哪里都是住,可她不想时时刻刻与萧景衔抬头不见低头见啊。想想萧景衔那古怪的小性子,就怒吼了一句,“我操,干嘛搬我东西?本妃就要住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丁管家解释是,皇室有规矩,王爷和王妃不得长久分房睡,最起码一个月要同房十天,但碍于沐曦月自行在外一年多,接下来的日子沐曦月得把逝去的那些日子给补回来。
丁管家也是操碎了心,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自己都没孩子呢,还得去考虑景王府的子嗣问题。偌大的一个王府连个嬷嬷都没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真是又当爹来又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