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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没了你 上哪再找个未婚妻?

    在甘泉宫用了膳,又让杨仲文给她“复诊”,关心她吃什么药,还给了她不少调养身体的名贵药材,还说吃完了尽管跟她说,只要用了身子好,她再送来给她云云。

    淑妃把一个养母的和蔼尽责表现得淋漓尽致,就连一旁的十一皇子都直呼母妃偏心,只疼爱赵裕,不爱他了,惹得淑妃板着脸训了他几句,还说你什么时候像你九哥那般上进,她就什么时候偏向他,十一皇子大呼不干了,他还小呢,最后做委屈状,惹得众人又大笑不已,赵裕还直接踢了他一脚,淑妃直骂他该。

    好一幅温馨的家庭欢乐图,如果她还是上辈子傻傻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小姑娘,一定会上当,毕竟上辈子她是真的差点就上了淑妃的贼船,那会儿她还没有像现在这么下血本呢。

    往事不堪回首,此时她也在一旁陪着笑容。

    在这里的人,惟一真实的就是挨着她坐着的玉华小公主,人家笑了半天,她才会反应过来吃吃地笑,虽然反应慢,但却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容静秋是真的喜欢她,跟她这样的小姑娘相处不用费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她是不会想歪的。

    直到她要回去凤鸣宫了,玉华公主还舍不得地拉着她的手,要她留下来住两天。

    她耐心地半弯腰与她说,“这可不行哦,皇后娘娘会责罚的,要不,明儿公主殿下到我那和玩玩,我那边可有不少好玩的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玉华公主就拼命地摇了摇头,凑到她耳边道,“不行的,母妃会不高兴的。”

    容静秋愣了愣,她以为这小姑娘不懂人情世故,其实她的心是透亮的,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欢她到皇后的寝宫去,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是那儿就是龙潭虎穴,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会想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的境地。

    但也从侧面看出皇后与淑妃之间的联系不如她想象的那么深,淑妃是忌惮皇后的,她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白玉镯子,淑妃这个人的心思很深,她其实一直没有窥到她内心都在想些什么。

    争皇位?

    可是上辈子直到她身亡,十一皇子都不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他一直都是赵裕的输助者角色,无论在朝堂的影响力还是个人魅力,十一皇子都没有自己鲜明的特色,在诸皇子中是是透明的存在。

    当然,如果上辈子最后胜出的人是赵裕,那么十一皇子就会平步青云,有赵裕的扶持,他会是众兄弟中最耀眼的存在,一顶世袭罔替的亲王头衔少不了。

    而淑妃做为赵裕的养母,封个皇贵太妃也就到头了,这已经是母子俩能谋得最好的结果,但真会是这样吗?

    她不确定,她只知道淑妃的好是虚假的,是裹着毒的糖霜。

    “漂亮姐姐,你在想什么?”

    玉华公主摇了摇她的手,把她的思绪邑当下。

    她笑着伸手摸了摸她头上梳着的双丫髻,“我在想该做道什么美食给公主殿下,明儿我就让人送来。”

    玉华公主看到她对自己的用心,甜甜地笑道,“好。”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听。”玉容公主笑着踱过来。

    玉华公主这回反应快了点,“秘密。”

    “就你还有秘密?”玉容公主伸手掐了一记妹妹的嫩脸蛋。

    玉华公主也不哇哇叫,而是用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解释,“不能说给你听的都叫秘密。”

    玉容公主笑骂一句,“小屁孩。”然后才转头与容静秋说几句客套话。

    容静秋应付完这俩位公主,这才由赵裕送回凤鸣宫。

    路上两人倒是没有再针锋相对,之前的分歧似乎也不存在,场面倒是和谐了许多,赵裕给她说起了宫里的建筑,这倒挺有新鲜感的,容静秋上辈子可没这待遇,这会儿倒是重新认识了这宫廷建筑群。

    “九弟好雅兴啊。”

    听到这话,两人都微微皱了皱眉,只是看向来人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七哥。”赵裕向七皇子拱了拱手。

    七皇子假装大方地摆了摆手,然后上前轻拍了下赵裕的肩膀以示哥俩好,赵裕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嫌弃的眼神一闪而过。

    “我在这里是想看能不能碰到九弟妹的,哦,不对,还是得称呼容姑娘。”七皇子笑道。

    容静秋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行了一礼,然后才道,“七殿下找小女子有何事?”

    赵裕也两眼看向七皇子,身体微微向容静秋的方向倾斜了一下,表明了他的立场。

    容静秋暗暗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七皇子搔了搔后脑勺,一副懊恼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就是朵拉公主,我跟她有了点争执,嗐,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不就是那蓝家姑娘嘛,也不知道她听了些什么流言,为此就跟我闹了起来,我是想请容姑娘帮忙做个和事佬的……”

    去他娘的和事佬,她连脸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下去了,他俩的狗屁倒灶的事情,关她什么事?

    她有点为难地道,“这个……七殿下也知道,我不是在侯府长大的,跟蓝家姑娘,不对,应该是了圆师太,并不相熟,这和事佬我怕是做不成,再说……”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七皇子闻言,皱紧眉头,“容姑娘,主要是现在你跟她同在皇后娘娘的凤鸣宫,能时常见上面说得上话,不像我,被她拒见了许多次,她现在压根不听我的解释。”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赵裕,“九弟帮我在容姑娘的面前说几句好话,到时候哥哥我请你喝酒道谢。”说完,就朝赵裕还有容静秋做了个揖。

    容静秋忙跳开福了福,不受他的礼,他是皇子,她现在是平头百姓一个,可受不了他的大礼,免得被人诟病不知礼数,她还想早点出宫离开这牢笼。

    “看她的样子有为难的地方,七哥又何必强人所难?”赵裕道,“再说七哥若是真关心朵拉公主,应该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才对,你这是在为难容姑娘啊。”

    “九弟这话是怎么说?”七皇子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显然赵裕一句话就戳中他的痛处,若是真有心要解释,真关心自己的未婚妻,那就拿出实际行动来,而不是让人家去背锅。

    “连我都知道朵拉公主因为违抗皇后娘娘易服的命令,如今被关着呢。”赵裕凉凉地道,然后又转头看向容静秋,怕她误会,解释了一句,“你别误会,我是打听你在凤鸣宫过得如何,这才听了一耳朵旁人的事情。”

    容静秋忙摆手道,“九殿下无须解释,小女子都明白的。”目光看向一副不可置信样子的七皇子,啧啧啧,这样子真是虚伪,她才不信他现在才听说朵拉公主的处境,“七殿下,皇后娘娘的命令小女子是违背不了的,真的无法帮您与朵拉公主解释误会。”顿了顿,“朵拉公主的性子倔,皇后娘娘这么做也是为她好,这易服是迟早的事情,总不能一直顶着番邦的服饰招摇过世,看来还得七殿下去开导朵拉公主才好。”

    七皇子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后,肯定会想法子劝她臣服。不过你也知道我见不到她,那都是枉谈,这样吧,还请容姑娘把这物带去给她,她见到后就会明白的。”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欲递给容静秋。

    容静秋却是后退几步,摆摆手摇头道,“我也很想帮七殿下这个忙,但是如今我也见不到朵拉公主,如何能转交东西给她?这是要犯错误的,”她的眼角朝后面一大串的宫娥努了努,表明她身边也有皇后派去的眼线,一举一动同样受制于人。

    赵裕不待七皇子再说,直接拉起容静秋的手腕,“七哥,我们真帮不了你,这个你再想想办法,”这回轮到他轻拍七皇子的肩膀,“相信你总会想得出办法来的,这于容姑娘是难事,于七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七皇子的神色一变,眯眼看向赵裕,他知道了些什么?

    赵裕笑得人畜无害,直接拉容静秋越过他离开,容静秋一副被他拉着不得已要走的样子,临走前还不忘礼数周全地福了福,然后才小碎步地跟上赵裕的大步子,形象有点狼狈可笑。

    然后一串宫娥朝七皇子福了福后,就赶紧追了上去。

    最后只有七皇子阴鸷着面容被留在原地,他的手紧紧地捏着那个荷包,最后朝身边的人冷喝一声,“走。”

    可恶的赵裕,还有那滑不溜手的容静秋,这两人真不愧是要当夫妻的人,唱了出双簧来拒绝他,别以为他不知道就住在朵拉公主的隔壁,之前所说的话不过是推辞罢了。

    说到底,还是他算漏了容静秋的禀性,以为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之前与朵拉公主虽然有些不愉快,但应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他太想当然了。

    思及此,他回头看了眼那远去的一对壁人的背影,手攥得更紧,赵裕怎么这么好运气,能找到这么个妻室,不但头脑清醒,关键是出身名门,岳家有实力,怎么想都比那个番邦公主要强得多。

    一股浓浓的不甘心从心底蹿出,他走到这步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舍弃了,凭什么他就得娶个毫无助力的番邦公主?

    没有助力就算了,脑子还不好使,怎么想,他都找不到朵拉公主身上有用的地方。

    已经走远的容静秋感觉到如芒在背,悄然与赵裕道,“我觉得七皇子还不死心……”

    赵裕沉着脸道,“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搭理,他这人焉坏得很。”

    容静秋心想,你也不遑多让,但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我算是怕了那朵拉公主,哪还管他们的闲事?真出了什么事,我脱不了干系的。”

    看她头脑如此清醒,他还是有几分安慰的,脸色这才重新和霁起来。

    “殿下,你要抓着我的手腕到什么时候?”容静秋这才注意到他攥着自己的手腕,顿时不满地嘀咕道,“被人瞧见,我的闺誉肯定受损。”

    赵裕觉得他的心情刚好了一些,她又来搞破坏,真想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扫兴的话来。

    “闭嘴。”他不高兴地道。

    容静秋暗暗撇了下嘴,试图将自己的手腕挣扎出来,哪知他越攥越紧,她最后只能咬紧一口银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赵裕没有直接送她回凤鸣宫,而是往偏僻的宫道上走去,这里遇到人的机会不大,她也不用老嚷嚷她的闺誉问题。

    皇宫对容静来说没有什么新鲜感,不过没想到这偏僻的一角景致还不错,初冬时节里,一片萧瑟,自有独特的美感。

    她的情绪也渐渐沉淀下来,漫步走在这长长的宫道里,似乎别有一番滋味,要是身边能换个人就更好了,她想到。

    “我那七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最近你离他以及朵拉公主远点,若是有不好推脱之事,你就推到我身上,我自会应付他。”

    赵裕始终还是不放心,只能再次这样叮嘱她。

    容静秋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婚事都定下来了,还能有变数不成?

    不过,随后她就睁大眼睛了,在别人身上没有可能会产生变数,但七皇子不同,之前的蓝家姑娘不就变成了现在的了圆师太了吗?这是个会踩着女人的血肉向上爬的男人,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会吧?那可是番邦公主?”随后她又觉得自己太多疑了,“真出了什么事,圣人不得要剥了他的皮?”

    这可是会影响两国邦交之事,分分钟都会再起战事。

    赵裕就知道她聪慧,一点就通,挑了挑眉看她,“如果你是七哥,你会怎么做?”

    “嫁祸栽赃啊,还用说?”她白了他一眼,随后面色突然一白,她反手攥住赵裕的手,另一支手指着自己,“我不会就是他要找的替罪羊吧?”

    不然好端端地让她去看什么朵拉公主?

    赵裕没想到还会有这福利,趁机握紧她带了些汗湿的小手,将她拉近自己,轻声道,“不用怕,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再说我在你身边安排有人,他就算想害你也不会轻易得手的。”

    “你说的是沈姑姑?”容静秋趁机道。

    赵裕微微一笑,“可不止她。”

    在知道皇后打她的主意时,他就开始着手将之前安排在凤鸣宫的棋子都摆了出来,这些棋子每一个都极珍贵,毕竟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个都没有启用,省得让皇后起疑心。

    可她不同,她是他未来的妻,夫妻一体,她若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独善其身。

    容静秋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接,思及赵裕的年纪不过才堪堪十八岁,这些年他得费多少功夫才把人安插进凤鸣宫,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

    她有几分焉焉地道,“我有自保之力,你无须为了我坏了多年布署……”

    赵裕轻抬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棋子坏了可以再换,你若是没了,我要再到哪里去找一个未婚妻?”

    容静秋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有点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他现在的样子有几分深情款款的样子,他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规的啊?

    她的脸瞬间红透,猛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是徒劳无功,她咬紧一口银牙,另一只手拿帕子扇了扇风,“殿下,你松开我的手,这……这有点热?而且……也不合规矩……”

    “哦,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赵裕直接很无赖地说了这么一句。

    容静秋不敢再看他,不然她怕自己坚定的决心会动摇,只见她微垂眼眸道,“不行,这不行,皇后看到了,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她皇后那张晚娘面孔,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突然指向宫道的另一边,“那边有人,你快松开我。”

    趁赵裕看过去时,她突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快快跳远几步,朝他道,“不早了,小女子先走了,殿下随意。”

    说完,她忙不迭地跑远,任风儿吹去她脸上的热烫。

    赵裕那张脸果然会骗人。

    好在赵裕也没有追上来,容静秋这才放慢自己的步子,起伏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她不会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心,哪怕赵裕说什么都不行,保命最重要。

    这次经过朵拉公主的门口时,她刻意看了一眼,里面安静了许多,她微微眯了眯眼,快步回到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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