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穿越言情 > 我就是这般女子简介 > 我就是这般女子最新目录

119.第 119 章

    容瑕没有想到班婳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看着班婳, 忽然沉默下来。

    他并不想把班婳牵连进这件事中,甚至有意瞒着她,还为她找了一条后路。若是失败,他会让班婳“大义灭亲”, 加上婳婳有蒋家一部分血脉,她仍旧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他有意避开了班家的势力与人脉,不让班家参与进他的S事中。他做事十分隐蔽, 甚至没有透露出半分野心,他不明白婳婳为什么会猜到这件事,又或者说她想要问的不是这件事,还是他想多了,婳婳问的并不是他想的?

    屋子里安静下来。

    班婳取了两只精致的茶杯, 倒了一杯放到容瑕手里,笑着道:“慢慢想,我不急。”

    “婳婳,你想知道什么?”容瑕苦笑着接过这杯沉重的茶,仰了喝了大半。

    “你随便说, 想想你瞒了我什么, 就说什么。”班婳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他,“左右你现在不用上朝当差,我也没什么事可做,你可以慢慢说,我可以慢慢听。”

    容瑕苦笑着想要放下茶杯,却被班婳拦住了:“茶杯还是别放下了,我怕你等会话说得太多会口渴。”

    闻言,容瑕又把茶杯揣了回去:“那好吧,你慢慢听,我慢慢讲。”

    “小的时候我并不讨母亲的喜欢,因为我出生以后,母亲身T就开始发胖,她用了很多法子,都恢复不到以前的模样。”容瑕语气平淡,对自己母亲这种怨恨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好在我从小相貌讨喜,母亲渐渐也待我好了不少,只是对我严格了些,又觉得我不如大哥好。”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愿不愿意出生又不是你选择的,她就算矫情要怪,那也该怪她自己或是你父亲,凭什么怪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身上?”班婳刚听了一个开头就炸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骂完以后,班婳才想起这好歹是自己死去的婆婆,她这个行为好像十分的不孝?

    可是容瑕没有生气,他见班婳因为动怒气得面颊通红,竟是露出了J分笑意:“不气,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从小被祖父祖母,还有双亲宠ai着长大的班婳不敢想象容瑕小时候生活在哪种氛围中,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压下了心头还想骂人的冲动。

    “再后来父亲仕途略有些不顺,在府中陪伴母亲的时间便不如以前,母亲怀疑父亲养了外室,便常对我说,因为我的出身,她牺牲了多少,”容瑕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后来她死了,外面都传她是病死的。”

    “传?”

    “对,都是传言,”容瑕垂下眼睑,语气有些冷,“她死于毒杀,那时候我年纪小,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她死于相思豆中毒,还是父亲送给她的相思豆。”

    班婳心里有些发凉,容瑕的母亲死于自杀,还是谋杀?

    谁杀的她?

    嫉妒她的nv人还是……容瑕父亲?

    班家的家庭氛围很和谐,班婳虽然没有经历过宅斗各种斗,但是听身边一些小姐M听过,什么正室折辱小妾,小妾给男人吹耳旁风,故意挑衅正室,各种恩怨情仇积攒在一起,都可以写一篇风生水起的话本。

    现在听容瑕讲这些,她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以前听过的那些家族秘闻。

    容瑕见她神情怪异,就知道她想歪了,接着道:“家父与家母感情很好,家父身边没有妾室,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家母过世以后,家父整日里写诗作词吊念家母,知道他病逝那日,也一再强调要与家母葬在一起。”

    生不同时,死要同X。

    明明是一个很感人的ai情故事,但是班婳听了却没有多大触动,大概人的心都是偏的,她更加关心容瑕失去父母后的生活,而不是他父母那些ai情。

    “然而事实上家父也不是正常死亡,他与母亲一样,死于相思豆中毒,”容瑕抿了一口凉透的茶,“不过我觉得,他大概也不想活了,就算没有中毒,也坚持不了多少年。”

    “再后来便是大哥也病了,他一日瘦过一日,临死也没有等到继承爵位的圣旨,大嫂在热孝期间回了娘家,并且不小心小产,”容瑕目光落到墙角的花瓶上,“偌大的容家,最后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

    “现在又有了你,”容瑕唇角上扬,“这里才重新变成了家,而不是一座华丽却又空荡的府邸。”

    “我……”班婳扭头道,“还是别说了吧。”

    她光是听着就觉得难受,更别提经历过这些事的容瑕。

    “这些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无人可说,”容瑕握住她的手,“婳婳就陪我坐一会好不好?”

    班婳抿着嘴点头。

    容瑕轻笑出声:“你不必难过,这些经历或许不算太幸运,但至少我幸运地遇上了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说好听话。”

    “我不说好听话,只说实话。”-->>

    “你还说不说其他的事啦,不说我去睡觉。”

    容瑕把人揽进怀里,“我继续说,你别走。”

    “大哥病逝后,我查到了他平日F用的Y中,有J味Y对身T损伤很大,看似能帮人提神,实际上却是轻易不能使用的Y,”容瑕苦笑,“那时候我不过十余岁,就算找到了疑点,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也不知道谁能够信任。”

    “我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我终于查清了幕后黑手来自哪里,”容瑕讽刺笑道,“是陛下。”

    他低头看班婳,以为她会震惊,或是为云庆帝辩解,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只是静静听着,毫无为云庆帝辩解的意思。

    “陛下连连向我施恩,还让我做了密探首领,”容瑕漂亮的星眸中满是嘲弄,“整个大业朝夸我是君子,却不知我做着密探G的事。”

    这种震撼人心的消息一般人听了,都会震惊一场。

    班婳确实震惊了,不过她震惊地是另外一件事:“就你跟玩儿似的剑术,拿出去唬人还行,能当密探首领?”

    “密探首领又不是杀手的首领,为什么一定要功夫好?”容瑕摇头苦笑,“就不能因为是我脑子比较好?”

    “那倒也有可能,”班婳恍然点头,“你脑子确实比我好使,那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越做密探就越觉得,整个大业朝就像是被蛀虫钻满洞的空架子,已经无可救Y,”容瑕摇头笑,“那时候我就想,若是扶持一个有魄力做帝王的皇子也好。”

    班婳想起云庆帝那些儿子,语气复杂:“那你找到了么?”

    容瑕:“我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班婳:……

    “婳婳,我不是君子,我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容瑕道,“你与恒弟两次埋宝藏的地方,都与我有关。”

    班婳咽了咽口水:“你也在那里埋东西啦?”

    容瑕闻言失笑:“对,埋了一些铁器。”

    “铁器这个形容是不是有些委婉?”班婳仔细回想,以前不觉得与容瑕巧遇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现在容瑕说清楚以后,她才觉得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儿。

    一次是大清早,一次天快黑,这种时候谁会没事往荒山野岭跑?

    想到这,她后脖子一凉,容瑕竟然没有杀她灭口,这太有涵养了,“你竟然没有杀人灭口,我跟恒弟命真大。”

    “若是其他人,我或许不得不选择这个结果,但你不同。”

    “因为我特别美的缘故?”

    容瑕默默地点头。

    她回头的那瞬间确实让他惊艳,但是真正让他留着他们X命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确定这姐弟二人没有发现他的秘密,也没脑子发现。

    这个想法就不告诉婳婳了,他担心说了以后今晚睡书房。

    “有眼光。”班婳拍了拍容瑕的肩膀,继续保持。

    “婳婳,”容瑕看着班婳,“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连累班家。若是我事败,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绝对不会让你受连累。”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班婳没好气道,“你都是我男人了,你做的事情,我出去说与我无关,别人会信?”

    “若是太子登基,他就一定会信。”

    “太子X格懦弱,哪能做一国之君,”班婳没好气道,“更何况现在太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想得倒是挺远。”

    “你不怨我?”容瑕觉得婳婳每一天都让他有新奇的感受,“我想要的是这个天下。”

    “那不是挺好吗,你若是成了皇帝,我就是皇后,”班婳一脸淡定,“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阻拦你。”

    “陛下那里……”

    “我不是傻子,”班婳神情有些失落,“我们班家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有过往一些旧怨,祖母虽然不曾跟我说过,但是我心里是有些猜测的,只是一直不太敢相信。”

    云庆帝连自己儿时的伴读都能下手毒害,那么多害一个她祖父,又有什么意外呢?-->>

    “祖母出事那日,我去大长公主府拜访,她老人家送了我一样东西。”

    “祖母送了你东西,是什么?”

    “三军虎符。”

    “你说什么?!”班婳惊骇地看着容瑕,“虎符不是早就丢了,只是陛下没有对外宣扬吗?”

    原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在祖母手上?祖母为什么要把东西送给容瑕,如果她知道容瑕的心思,还要把虎符送给容瑕,是代表她对蒋家皇朝有怨恨吗?

    班婳对云庆帝的感情很复杂,竟感恩于他对自己的照顾,又恨他冷血无情,过河拆桥暗害祖父。从小祖父都待她极好,每一个与祖父有关的回忆,都是高兴的。

    她做不到亲手去害云庆帝,但也不能当做祖父受过的苦不存在。

    “容瑕,”班婳定定地看着容瑕,“你会成功的。”

    蒋家王朝,终会迎来改朝换代的日子。

    盛极必衰,朝代更替,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容瑕以为自己的坦白会迎来暴风骤雨,没有想到迎接他的竟然只是和风细雨,这巨大的落差让他T会到什么叫“幸福来得太突然。”

    “那个……”班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容瑕,“能不能让我看看虎符长什么样,我挺好奇的。”

    虎符用金铸就,姿态挺威风,就是模样看起来有些可看了好J遍,“虎符听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用处。调兵遣将,要将军愿意听你的才行。这虎符有时候十分得用,有时候就是一个吉祥物,最难掌控的是人心。”

    “我知道光靠一个虎符,根本无法调兵谴将,”容瑕见班婳把虎符当一个小玩意儿般扔来扔去,“不过在某些时候,它同样有用。”

    “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班婳把虎符还给容瑕,“肚子饿了,还是去吃饭吧。”

    她站起身,忽然眯着眼睛问:“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容瑕认真想了很久,肯定地点头。

    “乖。”班婳拍了拍他的头,“早这样就好了。”

    宁王登基后,定国号为“丰宁”,本是丰收宁静的好寓意,然而大业朝的日子并不宁静。各地民乱四起,朝中官员换了一拨又一拨,宁王听信小人谗言,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不给朝臣半点面子。

    但凡与太子有过关系的官员,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不仅如此,宫中还常有宫nv被N待致死,很快丰宁帝暴N的行为传遍了整个大业朝。关于丰宁帝的帝位来路不正,软禁父兄的传闻尘嚣上,甚至就连比较偏远的州县百姓也能活灵活现地讲述出丰宁帝如何B宫篡位,如何荤素不忌,在宫中大施暴行。

    民心是很奇怪的东西,老百姓大多逆来顺受,不敢生出半分叛逆之心。但当上位者做的事情冲破他们底线后,他们就会疯狂地反抗,即使不要X命,也要推翻这个让他们厌恶的上位者。

    就在丰宁帝正在朝上因为暴民大发雷霆时,薛州百姓反了。而且不是百姓反,是当地的官员与百姓一起反了。

    大家这才想起,赵家早被丰宁帝贬到了其他州县,薛州刺史是赵家主脉的嫡子,难怪会忍无可忍的反了。

    薛州扛起清君侧的大旗,东洲、西州等J大州县纷纷响应,朝廷军队节节败退,整日荒唐的蒋洛再也坐不住,连派了J个亲信过去,都被叛军打败,最后大业疆土竟有小半落入叛军手中。

    朝臣们束手无策,蒋洛抱怨连连,这才后悔自己把朝中唯一J个能打仗的官员都贬去了边境,现在竟是无人可用。

    “陛下,”一直在蒋洛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道,“奴婢其实有一个好人选推荐,只是怕陛下听到此人的名字,陛下会不满。”

    “谁?”蒋洛现在已经是病急乱求医,听到身边的小太监出主意,连忙问道,“这些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各个舌绽莲花,到了关键时候,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成安侯容君珀。”

    “他?”蒋洛皱眉,“他一个文人,能上战场?”

    “他虽不擅长,但他的夫人却是武将世家出生,”太监道,“容瑕一直受陛下您外祖父家恩惠,又是大业朝的侯爷,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就算不想站出来,也不得不为了大业朝抛头颅洒热血。”

    “退一万步讲,他若是不小心死在了战场上,也是了了您心头一件大事,这可是双赢的事。”

    “你说的有道理,”蒋洛恍然大悟,他本就恨不得成安侯去死,只是一直抓不到他把柄,现在他死在战场上,为国捐躯,还有谁能说什么?

    “你说得对,来人,拟旨。”

    “对了,容瑕与班婳带兵出城,班家人住的地方派重兵把守,不能让他们出城。”

    “是。”-->>

    在这道旨意还没有下发前,容瑕已经让人把班家人转移出了京城,留在城里的“班家人”因为不太出门,所以谁也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步兵衙门的人把班家居住的院子把守起来时,“班淮”与“班恒”还拉开半扇门叫骂了小半天,让人见识到班家人不识趣的臭脾气。

    “班家人”被控制的同时,丰宁帝的圣旨被送到了成安侯府。

    不出丰宁帝所料,在听到班家人被好好保护起来以后,成安侯夫F变了脸Se,最后老老实实行礼领旨,第二天一早便带了亲随与只有五万但号称“二十万”的远征军出城。

    丰宁帝讨厌容瑕,所以在容瑕出城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给容瑕送行做脸,随随便便派了一个不起眼的官员去送行便应付过去了。

    他这个举动,让更多的朝臣寒心,包括一些原本跟随他的官员。

    出了京城地界后,远征军一路南行,不敢有半分耽搁。

    中途有士兵扰民,甚至损坏了农作物,容瑕下令责罚这些士兵,他们还不F气,最后他们发现比箭术他们比不过容瑕,比枪法打不过班婳一介nv子,最终都老实起来。

    “将军,前方就是叛军所在的地界了,”先锋官驱马来到容瑕身边,“请将军示下。”

    “各位将士一路急行辛苦了,先安营扎寨,养精蓄锐。”

    “是。”

    先锋官心中一喜,他们这一路确实也累了,如果现在就去叫营,他们哪能是叛军的对手?只是他现在粮C有限,时间不能拖得太长,到时候粮C不济,必败无疑。

    扎好营寨后,容瑕与班婳同住一个营帐,其他将士早已经习惯,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一路行来,他们早已经被福乐郡主的本事折F,虽是nv子,却是好多儿郎都比不上的。

    只可惜不是男子,不然班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可又想到班家人现在被陛下看管在京城里当人质,将士们又觉得有些心寒,本是帝王不仁,引得天下大乱,最后却B着一个nv人上战场,还拿她的家人做威胁,这事做得让他们这些粗人都看不下去了。

    只可怜成安侯与福乐郡主,本是新婚燕尔,结果却遇到这些糟心事。

    “看将军的态度,似乎并不想与叛军正面对上。”一位老将摇摇头,就算有万千心事,这个时候也无法开口。

    “谁想与叛军对上,”一位年轻的银甲将军怒道,“我们做将士的,是为了守卫国家边疆,抵御外敌,而不是把武器对向自己的国人与无辜的百姓。”

    其他J个将领没有说话,他们的心情同样沉重,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叛军是被B得走投无路才选择了造反,可他们这些将士明明知道他们没有错,却要与他们兵戎相见,谁能高兴得起来。

    “他娘个腿的,G脆老子们也反了算了!”银甲将军骂道,“为这样一个昏庸的皇帝卖命,老子觉得憋屈。”

    银甲小将是武将世家,虽然不如班家显赫,也传承了J代,他刚在军中谋了职没J年,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不是杀外敌,而是砍杀自己人,这让他十分憋屈。

    “别胡说!”老将道,“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咔!”这是有人踩到了枯枝。

    J位将领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身着金Se软甲的福乐郡主。

    “末将见过郡主。”将领们面Se大变,纷纷起身给她行礼。

    班婳这次随军,还有一个“右将军”的称谓,可见当今陛下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班家拖下水。

    有朝臣站出来反对班婳上战场,说大业并无nv子做将军的先例,但是却被丰宁帝以史上有nv子做将军的理由驳了回去。

    史上的nv人做得,福乐郡主为何做不得?难道她对大业朝没有责任,对大业朝没有中心?身为朝中郡主,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这话的意思就是,班婳若是不愿意上战场,那就是对大业朝没有忠诚可言,其心可诛。

    所有人都知道丰宁帝这是诡辩,可是却无人敢站出来为福乐郡主说话。

    因为有脊梁的人,早已经不能站在这个朝堂上。留下的,都是一些墙头C,或者软骨头。

    合不合规矩也无所谓了,左右这个天下早已经乱了,让一个nv人上战场又有什么G系?

    (//.6.)-->>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