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卷 一抔尘土 半载风情(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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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灰扑扑的彪型大汉原是翻进了于好她们寝室偷东西,结果见到尚晴穿得少, 少nv身材诱人,Se心大起,悄悄去锁了门, 摩拳擦掌地朝尚晴走去,威B利诱地让她好生配合。
都是十七八的姑娘,何曾见过这些, 于好躲在墙角愣了J秒才撒腿往外跑,她跑到三楼宿管发现阿姨不在, 又想跑去大礼堂叫人, 可发现太远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仓惶无助间就看见陆怀征跟两个男生cha着兜从楼上下来。
外面暮Se苍茫,楼道的灯昏暗,她看不清也没心思去看他的脸。
三个男孩儿说说笑笑下楼梯,头发上还沾着水, S漉漉的, 似乎是刚洗完澡。
于好仿佛突然抓到了救命稻C,心急火燎地冲过去牢牢抓住中间那人的手臂。却全然忘了,他们当时也不过是十六七的男孩,哪敌得过那两个正值壮年天天在工地上作业的民工。
旁边俩朋友还拿手肘捅了捅陆怀征挤眉弄眼暧昧地起哄, 隔着昏暗的光线, 其中一个男生居然认出她来了, 哟了声,这不是军训第一天在主席台上唱歌的于好吗?
于好打小多才多艺,军训第一天就被校领导点名上去带领同学们唱军歌。
姑娘穿着迷彩F,戴着军帽往主席台上一站,帽檐遮了半张脸,露个圆润的下巴,唇红齿白的,歌声清脆嘹亮,特别招人喜欢。
陆怀征没那俩思想那么龌龊,倒是真觉得于好可能有事儿找他,双手抄在兜里,俯下身歪着头想去看于好的脸,就听见一声哭腔——
“有两个男人闯进我们寝室……我室友还在里面。”
于好其实很少哭,那天真是吓坏了,战战兢兢地浑身打冷颤,声音都抖成筛子。
三个男孩儿皆是一怔,瞠目结舌地互相看了一眼,心下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
三人虽不是什么好学生,但nv孩儿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身为男人的使命感忽然澎湃起来。
陆怀征最快反应过来,对左边的男孩儿说了句“你去叫金刚”,转身拽着于好J个跨步下了楼。
也还是有脑子,不盲目逞英雄,知道找人帮忙。
于好寝室就在一楼最尾,两人在走廊里就隐约听到J声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她吓得整个人发软,陆怀征把她拉到墙边,黑暗里,她听见少年轻轻跟她说。
“你在这等着,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
说完就随手抄起墙角的拖把去推门,发现门已经被人上了锁,他乒乒乓乓使劲儿晃着锁,里面声音似乎又大了些,陆怀征忽然踹了一脚门,大声呵斥:“G什么呢里面!开门!”
里面啜泣声忽然停了下来,尚晴又呜咽了两声,似乎在恳求外面的人救她。
“我让你开门!”
陆怀征忽然压低了嗓爆喝一声,然后他捋臂揎拳开始砸门,又哐哐踹了J脚。
一通猛踢之后对另一个男生说,你去外面堵着,别让他们翻窗逃跑了。
等他踹开门,里面两人才着急忙慌地穿好衣F准备翻窗,被他一闷棍从窗台上打下来。
两人见逃不了横了心和他誓死一战,他也铆足了劲儿死死纠缠,反应虽灵敏,但到底寡不敌众,那会儿年纪小力气也不如那些壮汉三两下就被人打翻在地,又抱着人腿用他父亲教他的那点格斗术把人牢牢锁在脚下,牵制住一个已经是勉强,另一个则趁机狠狠地一拳拳往他脸上砸。
陆怀征在心里骂娘,妈的打人不打脸你妈没教过你吗!!
不过他真Y气,死活也不肯撒脚,还就一副今天谁也别想走的态度。
直到金刚带着家伙冲进来,他以前当过兵,又从小就会点功夫,收拾起人来特别爽快利落,别看他一身横R,身手矫健又雷厉风行,三两下就把人捆了。陆怀征这才松了脚,人彻底松懈地仰头往地上倒,大口喘着气儿,躺在地上斜眼地笑看着金刚:“你丫终于来了。”
金刚大概就从那时起对陆怀征有一种特别的情绪,觉得他身上那G子狠劲儿特别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他丢了棍子,蹲下来查看陆怀征的伤势,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拍拍肩说,“起来吧,今天表现不错,明天让学校通报表扬。”
男孩儿躺在地上赖,“通报表扬就免了,下次犯错误您给我抵个处分就行。”
“没工夫跟你这贫,你不起来就躺着吧。”
男孩儿这才骂,“靠,我倒是能起来啊,腰都给踹断了。”
金刚刚要骂他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于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眼疾手快地把人扶起来。
冰凉的触感碰上他手臂的瞬间,陆怀征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姑娘还挺有眼力见儿,撑着地板坐起来,长腿一盘,顶着一脸血,一边活动肩胛骨一边看着她扯着嘴角乐了下,
“谢了。”-->>
那件事后,陆怀征那拨男生就跟校领导提议,让nv生搬到楼上,他们男生住一楼,至少不能再让人翻进来。金刚没想到平日里这帮没心没肺的小子,居然还知道保护nv生,彻底把他感动了一把。以致他后来还时不时跟往后的学生提起,你们有届学长就特别好,特别知道保护你们学姐,他们呐,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团结的一届,谁跟你们似的,整天欺负nv生,Y稚!
军训结束,没过一个月就是校内的篮球赛,陆怀征一个人帮八班拿下了四十分,结果八班nv生都沸腾了,争相给他送水,递mao巾,他抓起X前的球衣往脸上胡乱蹭了把,除了水其他东西都不接。然后就弓着背,目光回到赛场上,看得认真,时不时仰头灌两口水,汗水便顺着他流畅的脖颈线条滑进蓝Se的球衣里。
后来,不知道谁起的头,说陆怀征篮球打得好X格好人还帅,就校C校C地跟他开玩笑。他倒是一点不臊,还给人开玩笑,挺有眼光啊你。
军训结束没多久,尚晴写了一封信托于好转J给陆怀征,自那天之后,她跟陆怀征也没再见过,即使在路上碰见也很少主动打招呼。
于好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尚晴低下头,指尖紧紧拽着封信,却不言语。
她不敢,加上事情刚结束,又不敢直接去教室找他,怕惹人非议。
那天之后,她也曾在路上碰见过陆怀征,洗去满脸的血糊,那张眉目清秀的脸格外帅气,跟身边的男生有说有笑地勾肩搭背从她身旁经过,特别耀眼。
尚晴腼腆内敛,父母务农,还有个小她十岁的弟弟,母亲说如果高中毕业考不上好的大学就别L费时间,出去打工挣钱,给弟弟攒点老婆本。她从陆怀征,就是同普通的男生也没怎么说过话。她不像于好,漂亮大方,家境殷实,高傲点冷点没人敢得罪她。
她对人冷淡,别人说她装;她对人热情,别人说她想抱大腿。这点在初中她就深有T会。
尚晴把信封收回来,低声喃喃:“要不算了。”
说完准备回位子,被于好喊住,“给我吧,我等会要去老师办公室,顺路。”
尚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信封放在她的桌角,说了声谢谢才离开。
于好第二节下课要去老师办公室拿作业,就把信带了过去,经过八班门口的时候,她让人帮忙叫下陆怀征。
然后八班的男生就炸了。
换下军装穿上校F的于好少了抹英气,五官柔和清亮了许多,梳着高高的马尾,神清骨秀。跟人说话的时候,微微俯低身,声音如涓涓细流,不娇媚,像一G甘洌的清泉,听上去很舒F。传说于好X子冷,而且初中就声名赫赫成绩斐然,文艺汇演表演不断,奖拿到手软。父母都是中央美院的教授,高知分子家庭,中考发挥失常,被分到了十八中。初中追她的男生串起来就已经是韭菜苗子,按把算的。
这闻名不如见面,倒也没传说中那么高冷啊,看上去挺文气一姑娘,眉眼温顺,气质G净。
陆怀征当时就靠在椅子上跟人瞎侃,听见声儿,表情困H地回头,就看见于好端端站在那儿。
他盯着于好看了会儿,才站起来慢悠悠踱到教室门口,他那阵儿脑袋上还挂着彩,额角裹着一小方白Se纱布,被碎碎的额发遮了点,靠着门框,低头吊儿郎当地冲她笑:“找我啊?”
于好都没抬头看他,把信胡乱塞他手里扭头就走。
等她回到教室,尚晴就迫不及待凑过来询问,“他收了吗?”
于好把作业收拢发下去,点头说:“收了。”
尚晴这才放心离去。
没过J天,尚晴又来找她,一脸焦虑,“我今天在食堂碰见他跟八班的男生一起吃饭,额头上怎么还裹着纱布呢,你说他会不会破相啊?”
于好哪知道,她又不是医生,尚晴没等她回答,又塞了张纸条给她:“这是我姥爷的祖传秘方,能祛疤的,你帮我给他,那么好看一张脸,总不能破相了。”
于好答应,接过纸条,看着尚晴,却说:“最后一次。”
尚晴点头如捣蒜。
于好第二次去找陆怀征,他当时正靠在走廊上跟J个男生扯P,于好没叫他,而是笔直地杵在窗户那边等他跟人聊完。
结果等他们聊完上课铃就叮铃铃打响了,男生们作鸟兽散妆,陆怀征也从栏杆上起身,这才不经意扫见她,搓了搓鼻尖过去,眼梢带着笑问:“在等我?”
于好嗯了声,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
陆怀征低头,面前摊着一双手,掌纹清晰G净,手指如春葱,纤细瘦长,掌心上躺着一张纸条,在风中轻轻煽动着。
上课铃声嘎然而止,嘈杂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风里涌进一G桂花的清香,里面还适时地传出J声此起彼伏暧昧至极的咳嗽声。
俩都是惹眼的人物,很快就传出了一些闲言碎语,自那之后,尚晴便没再找她送过东西。
陆怀征嗯了声,径直绕过车头,把身后的人塞进副驾驶,真的用塞,完全没问过于好的意见,一下就给人推进去,力气还不小。
然后“嘭”一声,把门甩上。自己又疾步绕回驾驶座,拍了拍车门,声音没什么情绪,“下车。”-->>
司机乖乖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
陆怀征直接摘下帽子,又把军装外套脱下来丢去后座,拉开驾驶门后,想起什么,回头跟司机说了句,“等会领导要送韩教授走,你送他们。”
司机点点头。
“走了。”
陆怀征说完转身跳上车,拉过安全带的空档扫了眼副驾的于好,见她已经乖乖扣好安全带,嘴角撇了下,收回视线,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后视镜里,司机笔挺立在原地,朝他敬了个礼,目送他远去。
黑Se的sv驶出军区,四平八稳地疾驰在柏油马路上,两旁一排排高大挺秀的白杨树傲然挺立,光秃秃的枝G上chou了些N芽,像是驻守多年的哨兵,忠诚无S地为这个城市奉献。
于好觉得挺像他,高大却安全感十足。
男人在褪去少年的稚N后,显得格外深沉。
陆怀征单穿了件制式的衬衣,领带是藏蓝Se,规整地打在脖子上。他大概是觉得有些闷,下意识松了松领口,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模样觉得不像话,拧着眉又给chou紧,表情略有些不耐。
陆怀征开车挺快,也还稳。车子驶出军区,汇入了城市的主G道,跟在川流不息的车队里像只蜗牛似的缓慢前行。
于好眼神一直在车外,她这J年越发喜欢关注这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比如,坐在卡宴副驾上的年轻姑娘跟开车的男人撒娇使X;宝马车里的夫Q正在为油费争执不休;丰田车里的nv人有路怒症,疯狂地朝着车流一个劲儿按着喇叭……
恍惚间,看尽人间百态,纷扰浮世人鬼同行。
而身旁的男人带着她,冷静地在其中穿行。
陆怀征开车很安静,没什么话,踩着油门不疾不徐地跟在车流后,红灯的时候就手撑在窗沿上支着下巴等。他开车挺注意,一般都让,不抢。
于好很少见人开车这么佛系的,她曾经坐过一位同事的车,平日里挺温和一人。沾上方向盘整个人就成了P仗,一点就炸,骂骂咧咧一路,别人谁要是不小心别她车了,怒火冲天地能把方向盘给吃下去。
进入市区后,人多起来,有些人见他是军牌,忍不住多留意两眼,陆怀征直接将车窗升起来。呼呼的风声、嘈杂的人声随着升起的车窗直接被挡在车外,车厢瞬间变得异常安静狭窄。
静谧的空间里,于好觉得他每一声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心跳声也渐渐鼓起来,怦怦直跳,太YX微微发涨,她想起刚才陆怀征夺过护垫那画面。
男人的手修长又有力,捏住那东西是还有些局促,平日里拔枪S击,战斗飞行,却在nv人东西上显得无措。
有点萌。
午休的时候,她闲着无事随口跟小班长问了一些陆怀征的事,小班长还挺激动,说得眼冒金星:
“我来得挺晚,很多事儿都没见过,只是听人提过,不过我去年在比武大会上见到了,队长的拔枪S击不到一秒,07还是08秒,反正贼快,别人还上膛呢,那边已经枪响了。还有一次,我们领空出现一台不明国籍的战斗机,这其实属于一级警报了,指不定从上面扔下什么来,万一是炸弹,底下的老百姓就得受苦……那天是队长带着一新兵在巡逻,队长换了十J种语言跟对方喊话,让他立即撤离,结果那飞机就在一万米高空盘旋,对峙两个小时后,队长发来无线电跟领导汇报情况,说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尽量会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你们不知道培养一个空军要花费多少精力物力财力,特别是队长这种,真出了事儿,有人欢喜有人忧,结果他还有闲心在无线电那头开玩笑,说这哥们到底哪个国家的,他M的鸟语都快被他B出来了。当时J个领导的脸Se都不好看,可没办法,为了守护领空,谁的牺牲都是必然的,就咬着牙下了命令,还有个领导眼眶都红了,偷偷背过脸去擦眼泪。结果,在队长最后发出的英文警告里,那飞机撤离了,所有人都松了的口气,那新兵下来的时候,跟在队长PG后头,尿了一K子……但当时真没人笑话他,因为谁在死亡面前都有权利害怕。”
……
于好以为会一路无话地开到目的地。
结果身旁的男人一边看着后视镜打方向,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
“这J年,过得怎么样?”
仿若真就多年未见的老友,那其中的滋味,听得人百感J集。
“挺好。”于好视线落在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上,“你呢?”
陆怀征半天没吭气,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他手搭着车窗等红灯,目光落在车外,在车子启动的瞬间,吊儿郎当地开口:“G这行,没死没伤就算不错。”
“怎么想到去当兵的?”于好挺好奇。
“混日子。”他目视前方,车子有条不紊地行驶着,答得倒是挺坦诚的。
一开始确实没想那么多,头脑一热去就去了,入伍没多久,遇上了栗鸿文,特别喜欢他,一路就把他培养到现在。
保家卫国,血洒长空,说多了就是空话,一直觉得跟普通职业没什么区别,照样拿工资奖金,犯了错误扣工资背处分,出门在外更注意形象而已。
世界各地出任务的时候,别人的遗书上洋洋洒洒声泪俱下地写了一长篇作文,只有他的遗书上只有两句话。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无憾。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父亲没过J年也殉了,他从小跟着姑姑长大,姥爷到现在也还不待见他,唯一一个在深夜里牵挂过的人。
更不想把那东西J到她手上。
后来索X是连那两句也懒得写。
“谢谢你送我回来。”于好主动开口。
“客气。”
他轻哼:“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话音刚落,车子刚好在研究院门口停下,陆怀征熄了火,表情淡漠,没看她,提醒:“到了。”
俨然像个称职的司机。
于好手触上门把,低声说了声谢谢。
“等下。”
她一愣,转回头。
陆怀征并没有看她,人靠在座椅上,视线盯着窗外,缓缓降下车窗,朦胧的树景渐渐清晰起来,车窗玻璃慢慢落到他下巴,就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周六晚上有没有时间?”
于好认真在想周六的安排。
是有安排,不过可以调整,具T她得回去看下日程表。
陆怀征单手扶着方向盘,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看上去耐心十足。
“我需要回去跟韩教授确认一下。”她如实说。
他嘴角勾了下,把撑在窗沿上手chou回来,坐正,低头去拨弄电台,闲散道:“算了,当我没问。”
静默一瞬。
“这么巧?!”
车窗外忽然冒出一张脸,确切地说是两张脸,新婚的宋小桃和她同期的研究生元静,整个院里,就数这俩关系最好,自从宋小桃结婚了,她就想方设法想把元静介绍给她老公的J个发小,尤其是陆怀征。
结果一看到副驾上于好的脸,两人都有些傻眼,宋小桃笑僵了。
陆怀征靠在车上,目光悠闲地扫她俩一眼,淡声挺客气,“是挺巧。”
宋小桃目光警惕地看着于好,狐疑问:“你在这G嘛呀?”
陆怀征笑着扯了扯领子,一脸坦荡,满口跑火车——
“泡妞。”
他想起自己刚入伍那年,刚好新年,队里包饺子,总教官跟他打赌,说自己能一口气吃五十个饺子,陆怀怔说自己能吃七十个。结果两人就赌上了,整个连队的人都围着圈看热闹,轰轰拉拉,还有呐喊助威的,总教官平时变着法子的折磨他们,战士们一边倒儿,同仇敌忾,都希望陆怀征能灭灭总教官的风头。
总教官吃到第六十八只就咽不下去了,塞着满嘴的饺子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小子面不改Se地吃了七十八只饺子。
F了,赤目圆瞪:“你这小子牛胃吧。”
陆怀怔从小就是能吃两碗饭的乖宝宝,特别喜欢吃他妈做的饺子。每次只要一到他妈包饺子,他就搬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他妈边上,然后陪着他妈一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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