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后颈
“那更要脱了。”萧驰野卸了自己的臂缚,连同大氅和外衫一起搁在了檐下的木架上。校场内堂的军士要过来给他行礼, 他抬手制止了, 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泽川,说:“正好让我见识见识, 纪家心法淬炼出来的身T与我有什么不一样。”
“大家既然是同门,”沈泽川把狼戾刀搁在侧旁, “招式自然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定。”萧驰野说, “我师父糅合了外家拳法, 传到我这里, 已经与纪家拳大有不同。若是一模一样,那夜你也不会毫无察觉。”
“请教就说请教, ”沈泽川脚下一滑,拨出弧度,“说什么脱衣F听着就像禽兽。”
萧驰野只觉得他这么一瞬, 忽然变作了另一个人。雨水与山雾重叠, 让沈泽川的面目淡去, 修长的身形反而更加醒目。
“老子的心愿就是做个衣冠禽兽。”萧驰野迈下阶, 进入雨帘,“五年前我踹你一脚, 恨不恨”
沈泽川说:“我若说恨, 岂不是辗转反侧想的都是你。不恨的,一点儿也不恨。”
萧驰野摆开架势,他说:“那可惜了,若是恨我, 今日就能报仇了。”
寒风凛冽,萧驰野又慢吞吞地加了一句:“要是你行的话。”
雨水敲打,猛跳了J步,在廊下倏地展开双翅。只见这一刻,雨中的萧驰野先纵身而上。
他一拳打出,击了个空,可是刚劲力道带起的水珠飞溅在沈泽川的脸颊上。
萧驰野一击未中,左扫而去。沈泽川劈手格挡,两个人手臂相碰时,沈泽川吃痛皱眉,退了J步。
纪家拳
沈泽川抿紧唇线,却笑了出来。
师父的拳风沉稳刚健,萧二显然少了沉稳,却多了凶猛。他力道实在太惊人了,仅仅是这样的碰撞,已经震得沈泽川手臂发麻。
纪家拳就是要传这样的人,因为从内到外都格外契合。T格赋予了萧驰野蔑视群雄的资格,但是占了老天的便宜就能成为决胜关键么
沈泽川最不信的就是老天给的命
沈泽川凌空一脚,雨珠骤然泼洒向萧驰野。扫堂腿又快又狠,换作常人,一定会趋利避害,先避开锋芒。
可是萧驰野就是要迎难而上,他抬臂格挡,“砰”地架住了沈泽川的腿,脚下稳稳地向前一迈。
沈泽川收腿已经来不及了,面对萧驰野好比面对蓄势待发的虎豹,只要心中动摇,眼神躲闪,招式回避,萧驰野就会立刻强攻而上,绝不放过任何打击对手的机会。
让萧驰野防御,可比让萧驰野进攻好对付得多
沈泽川脚下突然使力,压得萧驰野稍缓了动作。电光石火间,沈泽川紧接着被萧驰野掀向空中。他整个身T后仰,双臂撑地,跟着挺身而起,犹如风中软柳,弹起的那一刻再次扫腿而出。
萧驰野又一次屈臂而挡,只是这一次他双眸冷静,说:“蚍蜉撼树,我是该说你不自量力,还是该疼你勇气可嘉”
话音刚落,萧驰野反手擒住沈泽川的小腿。他肩膀一沉,要把沈泽川翻摔在地。
沈泽川已经被抡了起来,就势踩在萧驰野肩膀。他那惊人的腰力再次发挥作用,双腿绞住萧驰野的脖颈,猛地将萧驰野也带翻在地。
萧驰野的手掌顺着这笔直滑向上,把方才弯出弧度的地方一把勾住了,掌心里的柔韧滑到不可思议。
他就是想要触碰到沈泽川。
因为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论是纪家拳还是纪家刀,只要常年练习,身T肌R一定会呈现出来。可是沈泽川不仅遮掩得像是从没习过武,还能让晨Y和乔天涯也看走了眼,认为他气血两虚、羸弱病态。
沈泽川贴地抬身,手肘猛地后击向萧驰野头部。萧驰野偏头避闪,抓着他的腰不放,将人紧紧拽贴在自己X膛,从他的腰顺着向上,去往他X口的位置。
东珠还藏在X口
沈泽川背部一撞,扣住萧驰野的手臂,把人过肩摔在雨中。
水花顿时洒S了头发。
沈泽川要退,岂料萧驰野长腿勾挡,把他绊向自己。沈泽川身T已经倾向萧驰野,又在刹那间犹如琴弦反震,踩着水堪堪稳住身形。
萧驰野再次挺身而上,勾拳扑空,却在雨中摸到了沈泽川旋身退避时带起的一缕长发。
这缕发淋了雨,发丝意犹未尽地滑过萧驰野的指尖,带出了一点CS的痒。-->>
“不打了。”萧驰野突然握紧手掌,看向沈泽川,“雨大了。”
沈泽川回首,说:“摸够了”
萧驰野面不改Se地说:“不软也不Y。”
沈泽川微讽道:“我以为你都要扒衣F了呢。”
“我要真想扒,”萧驰野说,“此刻咱们就坦诚相见了。”
说罢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晃了晃沈泽川随身携带的薄刃。
“纪家心法要走刀,你成日用这些东西,这辈子也打不过我。打不过我,你怎么报仇”
沈泽川的薄刃原本都藏在大腿外侧,他垂眸看了一眼,又看向萧驰野,说:“打打杀杀有伤和气,一起装疯卖傻不愉快吗”
萧驰野说:“只怕你笑里藏刀,冷不丁给我一下。”
“只有Se字头上带把刀。”沈泽川摊手,“二公子正人君子,怕什么”
萧驰野把薄刃放在沈泽川的掌心,悠悠地说:“才说完你二公子是衣冠禽兽,怎么老把我当正人君子”
沈泽川要收手。
萧驰野却捉住了他的手腕,说:“看在今日你这么乖的分上,二公子带你去个舒F地。”
“总督。”沈泽川忽然正Se地说,“求求你,我不好男Se。我们好聚好散,何必这样纠缠”
萧驰野一愣,接着一侧头,看到校场内堂的门窗上都扒满看热闹的禁军。
禁军都指挥同知是那夜带头杀八大营的刀疤脸汉子,他扒着窗户,带头嘘声。
“打个架像耍流氓,总督,G什么吗平日里教训我们,怎么脸上从来没给过笑”
“纠缠”他们互打眼Se,起哄地说,“纠缠能一样吗总督二十三了,在家里又没媳F疼,浑身的劲都要往人家身上使,那不一样”
萧驰野觉察沈泽川要跑,狠力把他拉向自己,P笑R不笑地说:“我就是好纠缠啊,兰舟,跑什么我还没纠缠完呢不好男Se那是没尝着甜头,二公子教你。”
论浑,他萧驰野只F李建恒。霸王Y上弓的戏谁不会,拿这点把戏就想为难他,也忒小瞧人了。
他都不给沈泽川回话的机会,拽着人就走。
后边的澹台虎摸着刀疤,问边上的兵,说:“那人是谁怎的没在咱们禁军里见过”
“姓沈。”边上的人挤眉弄眼,“中博的那个。”
澹台虎刚还带笑的脸上一冷,撑臂探头,又回头说:“那他娘的就是祸害中博的沈氏总督带着他G什么沈卫弄死了那么多人,八个脑袋都不够斩建兴王府给人砸了,他倒是在阒都吃香的喝辣的,可茶石河一线死了爹娘的孤儿还在啃泥巴去他娘的,你怎么不早说”
萧驰野带沈泽川上了枫山。
山里辟了条狭窄的石阶,水流浸过鞋底,凉得人受不了。可是萧驰野头也不回,拨开淌水的枫叶,钻去了小径。两个人踩着的泥坠沉了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里走。
小半个时辰后,萧驰野才停下脚步。
雨雾中的茅屋小巧,却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他侧身,对沈泽川说:“南林猎场你救我一次,作为报酬,这地方分你一半。”
“我想要的报酬是真金白银。”沈泽川说,“不是一起泡澡。”
“钱财名利都是身外之物。”萧驰野舒展双臂,掀了布帘进去,站在门口脱衣裳,喊道,“这地方连皇帝老子都没享受过。”
沈泽川掀帘,见萧驰野已经赤L了上半身。那肩背上的肌R线条G净利落,像是刀削出来的健硕。
屋里除了翘头小衣架,只有个通出去的温泉。萧驰野的衣物搭在小衣架的一边,另一边显然是给他留的。
萧驰野把靴子也脱了,回头看沈泽川一眼,说:“你是要背过去脱,还是着我脱”
沈泽川拉了腰带,背过了身。东珠落在掌心,他顺手纳进了袖袋里。背上的目光根本没有移开过,沈泽川的手顿了P刻,扯掉了自己的外衫。-->>
萧驰野看着那衣衫滑落在地,沈泽川脖颈处的白皙终于延伸向下,犹如融浸在月Se中的梨花宣纸,背部看起来又薄又顺滑。
萧驰野想。
是了,他一直盯着沈泽川的后颈,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
一个男人的后颈,怎么能生出这样惊心动魄的丽Se。这超出了萧驰野过去所有的见闻,这不仅让他惊奇,还让他困H。
离北的小狼牙齿锋利,却从来没有咬过这样的脖颈,也没有咬过这样的人。他目光下移,好似带着摩挲的力度,从沈泽川的后颈,沿着那微微起伏着的线条,不断地向下滑。
滑。
萧驰野口G舌燥,猛然惊醒,仓促地转开目光。
疯了吧
他心道。
东龙大街那么多的姐儿哪个不是货真价实的美他怎么看着个男人的背,就如同饥火中烧。
萧驰野从前最看不上被美Se引诱的人,因为他仰慕的前辈无一不是心志坚定者,每一个都堪称正人君子,带着坐怀不乱的气质。
好比他父亲,好比他大哥,好比他师父。
天下名将更迭,他却从来没有敬佩过戚石雨,就是因为戚石雨好Se。中博一战后,他最恶的人是沈卫,也是因为沈卫恶贯满盈还好Se
可是此刻他感觉到一点晕眩,那被美捕获、被Yu煽动的本能再一次有了抬头的趋势。
萧驰野吃力地克制着目光,真切地感受到灵与Yu的矛盾。他不ai这个人,可是他为了这个人的美,竟然第二次升腾起了拥抱他、蹂躏他、撕咬他的Yu望。
“不下去吗”沈泽川毫无察觉,回身坦然地走近他。
萧驰野恶声说:“嗯”
作者有话要说: 后颈这个部位确实暗示SeYu233
谢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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