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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 十样花14一更

    薄若幽急匆匆的到了武昭侯府。

    福公公出来相迎, “幽幽,侯爷入宫还未回府,你是有急事吗”

    薄若幽的神『色』便带着焦急,她点了点头, “侯爷不在无碍的, 世子如今在何处?公公可能将世子寻来, 我有话要问世子。”

    福公公万万没想到薄若幽着急找的人是霍轻鸿,他略想了想,“世子要么在太常寺衙门, 要么就在国公府,你别急, 我找人去问。”

    薄若幽点头,福公公便去吩咐侯府侍从, 所幸侍卫们熟悉霍轻鸿的行踪, 行事亦利落, 只半个时辰后, 霍轻鸿便带着一脸疑问出现在了侯府。

    “幽幽,你找我?”霍轻鸿入了厅门, 解下身上斗篷,忙接过福公公递上来的热茶暖手。

    薄若幽便道:“相国寺佛诞之前,世子曾在城南做了个祈雨的道场可对?”

    霍轻鸿抿了一口热茶, 没想到薄若幽问的是这事,“是呀。”

    “我记得世子提起过, 那道场乃是太常寺出面, 联合了各家勋爵人家,世子可能说说,当日在场的都有哪些人?”

    霍轻鸿有些莫名, 可薄若幽神『色』严肃,他也十分配合,“那日……有长宁侯家的大公子、忠勤伯家的二爷、永宁侯家的三公子,还有忠勇伯,忠义伯——”

    “是不是还有刘家三公子刘焱?”

    霍轻鸿眼底一亮,“你怎知道?的确有他!”

    薄若幽要问的并非刘焱,“前些日子我在相国寺为父母做法事,遇到了刘公子,他说世子你在城南道场,曾提起过我在衙门破案子的事,世子可记得当日如何说的?”

    霍轻鸿面『色』微微变了,手中的茶盏有些烫手,他连忙将茶盏放下坐的端正了些,“你这般一说,那天我好像提起过你破了那赵家班的陈年旧案,我……我好像还提起过,说归澜家的旧案,说不定你也会破了。”

    霍轻鸿面『色』略白,昨日薄若幽便问过他,可他只记得薄若幽当着他和明归澜的面问案那日了,全然忘记了道场上的事,“那些宗亲们知道你与大哥定亲,都上前来探问,又听说你在衙门帮忙,言辞间多有质疑,我听着不顺耳,方才多说了几句,再加上你那日问归澜的旧案,我便想说你破案如神,或许连害归澜的人都能抓住……”

    他越说越是心虚,“我此言可是坏事了?”

    薄若幽如今不能确定,只委婉的道:“李绅犯案十分突然,凶手一定是知道当年行凶有暴『露』的可能『性』,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

    霍轻鸿身形僵住,“我……”

    “世子不必多想,此事不怪你,凶手做贼心虚,定然会注意衙门动向,但凡知道衙门有对明公子被绑架的案子存疑,多半也会做点什么,只是早晚的事。”

    此言安慰了霍轻鸿两分,他眼珠儿一转,“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当日在道场的人?”

    薄若幽颔首,“世子最好能写一份名单。”

    霍轻鸿立刻叫侍从取来纸笔,在他写名单的功夫,薄若幽仔细的算起了前后时日,正盘算着,外头响起一串脚步声,福公公当先走到门口去看,很快喜道:“是侯爷回来了——”

    下一瞬霍危楼便推门而入,他带着一身寒意,见薄若幽神『色』沉肃,而霍轻鸿趴在一旁写着什么,不由觉得诧异。

    “这是在做什么?”

    薄若幽迎上来,将曾遇见刘焱和城南道场的事告诉霍危楼,不远处霍轻鸿苦哈哈的望过来,“大哥,我又做错事了。”

    霍危楼明白了原委,又想到那群宗室老古董竟对薄若幽多有质疑,当下道:“这次你无错。”又看向薄若幽,“倘若凶手在这些人之中,目标范围便小了。”

    说完他带着几分疑问走到霍轻鸿身边,很快墨瞳微沉,“果然有他。”

    薄若幽和霍轻鸿都看向他,“有谁?”

    霍危楼看着薄若幽,“忠义伯,冯钦。”

    薄若幽见过忠义伯两次,不仅如此,当初飞云观这条重要线索便是冯钦提醒众人的,想到这一点,薄若幽不禁背脊一凉,“侯爷怀疑忠义伯?”

    霍危楼令霍轻鸿继续写,肃眸道:“本来不曾怀疑他,只是王青甫和岳明全的事,令我想到了他身上。”

    “朝中和军中的人事调动,不是耍耍小聪明便有用的,岳明全走的是元颉的路子,王青甫当初科考入仕,是当时的吏部主事赵千山帮他遮掩了一二,此二人皆非京城世族出身,祖籍皆在淮安,而如今朝中讲求同宗同脉,我思虑一番,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再无淮安人士,可唯独这位远避朝堂的忠义伯,却和淮安有些关系。”

    “忠义伯的夫人是安阳郡主,安阳郡主乃是已故的忠亲王之幼女,而这淮安当年是忠亲王的封地,安阳郡主幼时在淮安长大,那时淮安的年轻学子皆为忠亲王故旧,后来忠亲王亡故,膝下无子,淮安便又回到了朝廷手中,可淮安一脉,仍旧认老忠亲王府的面子。”

    薄若幽眼底流光闪动,“安阳郡主是忠亲王嫡女,那冯钦自然也算半个忠亲王府主子,所以他与这些人有些交情?”

    “道理上是如此,这几日我已命人去细查。”</P>

    可薄若幽还是满心狐疑,“那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霍危楼既有怀疑,便定有所行动,他沉声道:“动机不明,不过这位忠义伯经历过丧妻之痛,也经历过丧子之痛,最令人扼腕的,是这两件悲剧,几乎同时发生在他身上。”

    丧妻又丧子,单只一样都令人难以接受,更别说同时死了妻子和儿子。

    霍危楼继续道:“忠义伯在建和八年娶了安阳郡主,二人是少年夫妻,传闻是忠义伯年轻时去淮安游学,在忠亲王府住了几日,便与安阳生了情谊,两家也勉强算门当户对,两年之后,两家便结了亲。”

    “婚后第二年,安阳便诞下了长子,冯钦为其取名冯钰,在这冯钰长到五岁之时,安阳有了第二子,便是冯烨,在生冯烨的时候,安阳郡主难产血崩而亡,而几乎同时,冯钰染了当时在城外流传的瘟疫,也跟着母亲一起没了。”

    “当时冯烨还只是个刚生下来的婴孩,冯钦自然难以接受,也是从那之后,冯钦开始大肆在城外道观供奉香火,连佛门之地也多有踏足。”

    寻常人骤失至亲,也有寄思于佛门道家之地的,可京城皆知,冯钦潜心修道十数年,已并非寻常信道求个护佑那般简单。

    薄若幽一颗心急跳起来,“道场那日他在场,若是那日开始起了警惕之心,到后来李绅谋害文瑾,有一个月的时间,也的确够准备了,后来他来侯府说道,又提到了飞云观,倘若真凶是他,那他自己引导我们去查飞云观,也实在厉害。”

    薄若幽言毕又计算起来,“如此算来,安阳郡主是建和十四年身亡的?”

    霍危楼颔首,“不错,建和十四年冬天。”

    “竟也是冬天……”薄若幽越发觉得巧合,“那伯府大公子也是冬日亡故,而明公子被掳走,乃是在建和十七年,期间近三年时间,的确足够一个人修道入魔。”

    说到此处,她更觉一个激灵,“伯府大公子死的时候是五岁?且也是在冬日,而那休死之法说的除了能使自己得长生之外,还能是人死而复生,莫非忠义伯是为了这个?”

    痛失至亲至爱,的确会使人『性』情大变,而倘若冯钦在此前便接触过道门,那在这之后多半会生出修习道法能使至亲至爱死而复生的可能,悲痛欲绝,便会使人失去理智,而倘若真的信了有这般可能,自然要一试。

    “这便是忠义伯最大的动机!他选择的献祭之人皆是孩童,且与薄府大公子年岁相当,会否也是为了大公子呢?”

    薄若幽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两件佛宝,并且王青甫也曾在家乡找过道家的宝器,用这些传言可通神佛之物,自然也是为了借神佛之力以达妄求,不过……忠义伯信道人人皆知,可他除了偶尔去往佛寺做些供奉,似乎他自己并不信佛。”

    一旁的霍轻鸿已经听呆了,听到此处,他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他面上的确只信道,可并非与佛门并无关系,至少他家里便有佛门之物。”

    他看向福公公,“公公可还记得?前次我中了黄金膏的毒,冯烨为了赔罪,曾经送过一个沉香木的菩萨雕像,那雕像做工极其精美,还被大师开过光,冯烨送来的时候,还说那菩萨雕像在他们府中摆了一阵子,倘若他忌讳佛门,是不会在家里摆着些。”

    福公公当然记得,“是是是,老奴记得,那菩萨像一看便是上品之物,世子回国公府住着之后,那菩萨像老奴已经收起来了。”

    霍危楼和薄若幽对视一眼,皆越发笃信,而霍轻鸿手中名册写了十多人,为了保险起见,霍危楼还是将名单拿来令人下去探查,待晚间,霍危楼将林槐,以及孙钊和吴襄宣至侯府议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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