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时栖!”
就在时栖和寇醉气氛最好的时候,从视频电话里突然传来秦艳娇的声音。
“时栖!你还活着吗!怎么这么半天没声儿了?!”
“时栖啊!!!!!!”
秦艳娇喊的撕心裂肺,好像时栖已经死了。
寇醉:“……”
时栖瞬间从暧昧气氛里回过神来,轰然从头到脚都着火了,“啊”了一声捂住脑门,推开寇醉就冲向洗手间。
哐当一声关上门,咔哒上锁,打开水龙头,不可置信地照镜子看自己的满脸通红的样子,为什么眼睛里还波光潋滟的,为什么嘴唇也这么湿润。
他刚才是亲她了吗?
亲她额头?
是吗?
呜呜呜呜!
门外的寇醉,按着额头低低笑了声,手按着仍有触感的嘴唇低笑。
而后他走过去拿起桌上手机,秦艳娇还在喋喋不休喊人,“栖宝你是被人迷倒了吗!你人呢!”
“嗯,确实被人迷倒了,”寇醉歪头看她,“栖宝在洗澡。”
秦艳娇:“???”
秦艳娇都快要提刀叫人了,突然看到寇醉的脸,一下子懵住了。
寇醉轻笑,“嗨,srprise。”
秦艳娇害怕,“寇哥,你刚才是来捉奸的吗?段屿川还活着吗?”
寇醉一瞥茶几上的扑克,挑了挑眉,“你们刚才,是怎么玩的?”
秦艳娇立即道别,“寇哥,愿你未来一切安好。”
就挂断了电话。
寇醉笑笑,收起扑克扔进垃圾桶里,手指轻划着床,划过白墙,落到门把手上。
轻敲门,“时栖?该出来了吧?”
时栖在里面的声音充满懊恼,“我不要。”
寇醉失笑,“那你要什么?”
“我要拉臭臭。”
“……”
寇醉头倚着门,笑得很温柔,“出来。”
“不要。”
“嗯?”
“死也不要。”
寇醉舔了舔嘴唇儿,失笑着低声说:“难道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啊。”
“行吧,”寇醉扬声说,“我走了,你把门锁好,睡前吃药给我发视频,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寇醉说完,开门出去,轻笑着回房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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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在洗手间里又坐了会儿,才开门探出脑袋看外面。
寇醉真的已经走了,她重重松了口气。
脸颊还在烫着,刚才的感觉太奇怪了,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
现在只想趴床上装死,羞死了。
但是又好兴奋,寇醉亲她了!!!
秦艳娇再次打来电话,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单独一个人和骚起来就没女生什么事的寇醉在酒店房间里相处。
秦艳娇问:“栖宝,刚才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你和寇哥突然就没有声音了?”
时栖摸着刚才被他亲过的脑门,忍着笑说:“就是,嗯,没,就是,寇醉死了。”
秦艳娇:“???”
秦艳娇扑哧一声笑了,“我大概知道怎么了,那段屿川呢?刚才修罗场了?”
哦对,时栖想起段屿川来,“小娇你等一下啊,我去看看段屿川,问问他怎么样。”
秦艳娇说:“不等了,我也挂了,正好撩神上线直播了。”
时栖知道秦艳娇的男朋友都是撩神帮她撩来的,想到寇醉差不多也是撩神帮她撩来的,笑了笑说:“北北。”
时栖抽走房卡,穿着拖鞋往隔壁走,忽然看到从电梯处拐过来一个男人和一个服务员。
男人很高很壮,手上拿着个户口本,脚步有点虚。
时栖闻到了酒味。
她脚步下意识一停,一直等到男人和服务员站到段屿川房间门口时,她呼吸变紧,全身都绷住。
和段屿川长得有三分像,好像是段屿川他爸。
“叔叔,”时栖不想这个男人进去,“我是段屿川的同学,他应该已经睡了。”
男人转过来看她,有一瞬间冷漠的目光和段屿川一模一样,片刻后男人慈祥地笑,“同学你好,我给我儿子打电话打不通,所以担心来看看他。”
“可是……”
“同学谢谢你。”男人对时栖说。
然后让服务员帮他刷了房卡,他用户口本挡着门锁位置对服务员说:“谢谢。”
男人全程都很有礼貌,服务员帮忙刷完卡转身走了。
时栖希望段屿川在里面反锁了防盗链。
如果没反锁的话,现在应该来得及。
时栖是在外面喊了声,“段屿川,叔叔来了,你睡了吗!”
男人顿时皱眉,一个冷眼向时栖瞪过去。
时栖心一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推门,没推开,响起了防盗链的声音。
“儿子,开门。”男人敲门。
时栖放心了些,转身快跑回自己房间。
她临关门时,听到男人阴冷的声音,“段屿川,你现在给我开门,否则后果自负。”
时栖听得头皮发麻,进到房间就给寇醉打电话。
她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哥哥,段屿川他爸来了,他喝酒了,段屿川很怕他爸,现在在敲隔壁门,方亦圆说段屿川他爸好像家暴,眼神很吓人,他会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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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沉默了两秒,好像在按什么,然后说:“别慌,我过去看看。”
时栖趴在猫眼看情况,又看不到,急得探出脑袋往外看,看到的就是男人用什么东西把门打开了,走进去甩上了门。
时栖急得敲门,“段屿川,段屿川你开门。”
段屿川没回答,时栖跑回床头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保安赶紧上来看情况。
她打完电话出去,寇醉正拽着服务员过来开房锁。
时栖焦急说:“哥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段屿川不回答我,那个男人眼神太吓人了。”
“我知道,时栖你回房间。”
寇醉在服务员打开门后,一脚踹开门。
里面的场景让服务员一声喊,时栖吓得捂住嘴才没有喊出来。
段屿川蜷缩在地上,段旭强高高在上站着,一脚又一脚地踢着段屿川的肚子。
嘴里骂着“畜生”“牲口”“让你不听话”之类的词。
段屿川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段旭强又重重一脚踩在段屿川的肚子上,时栖失声尖叫出来,哪有父亲这样打儿子的!
时栖慌张地推着服务员喊,“保安,快叫你们酒店保安。”
寇醉冲进去抓起门口衣柜里的衣架,架住段旭强的脖子往后勒扯。
段旭强扬着脖子呼吸不了,双手向后抓寇醉的脸。
寇醉往后仰躲着段旭强的手,一边喊:“时栖报警!”
时栖赶紧打电话报警,等她报完警的时候,她就看到段旭强的手指划到了寇醉的脸上,划出一道长血印。
“寇醉!”
寇醉怒骂了声,扔了衣架,将段旭强摔倒在地,抽了皮带绑住段旭强的手,一拳砸在段旭强的脸上。
时栖跑去扶段屿川,“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段屿川弯着腰,直不起来身,轻轻摇了摇头,分不清是站不起来,还是不用帮忙。
时栖连忙扶段屿川坐到床边,“那你坐一会儿。”
段屿川按着疼得要命的肚子,低头看他爸被寇醉打的画面,没阻止,没动,也没什么表情。
时栖被寇醉的急红眼的表情吓到了,寇醉下手又狠又重,一拳又一拳地往段旭强脸上砸。
她跑过去过去拉扯寇醉的胳膊,“哥哥,别打了。”
寇醉好像没听见,一拳又一拳地揍着。
段旭强鼻子被打出血了,嘴角也往外冒着血。
房间里充溢着浓重的酒味儿和血腥味。
时栖害怕极了,抱住寇醉的腰往后拽,“哥哥,他不是寇叔叔!哥哥别打了。”
寇醉力气松了一点,回头看时栖,有瞬间的茫然。
时栖急得嘴唇都在哆嗦,“他不是寇叔叔,哥哥,他不是寇叔叔。”
寇醉恍惚地闭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
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再看向段屿川与此时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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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目光落在时栖煞白的脸上,轻吁出一口气,终于彻底回神。
寇醉摇摇晃晃站起来,俯身紧紧抱住时栖,声音暗哑,“我想打死他。”
寇醉脸上的血蹭到了时栖脸上,血很热,他额间的汗很凉,浑身在发抖。
时栖心狠狠揪了起来,揪得发疼。
她听出来了,寇醉说的“他”,是指寇叔叔。
**
酒店保安和警察先后都来了,做了笔录后,把段旭强带走,李颖老师和时栖一起带寇醉和段屿川去医院。
寇醉脸上的伤口需要消毒缝针,段屿川疼得严重需要做全身检查。
时栖慌张之下,忘记给李颖老师打电话了,还是酒店提醒她通知带考老师。
李颖带考,看见学生出现这种情况,又气又急,又说不出教训的话。
段屿川是很可怜的那个,寇醉打架又很有正当理由,但李颖心里也实在有气,出来考个试,就闹出这样的事来,回学校她也是个事。
在去医院的车上,李颖看着本不该出现在酒店的寇醉,要打电话给蔡源说寇醉逃寝。
寇醉正在发信息,一瞥时栖,轻笑着主动说:“老师,我们班主任知道我不住寝了。”
时栖:“???”
时栖本来还红着眼睛心疼地盯着寇醉脸上的伤,在想落疤了怎么办,用祛疤产品有没有用。
这时抬眼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不住寝的啊?”
寇醉顿了两秒,“有段时间了。”
“那你怎么都没和我说啊?”
“这不是,”寇醉语气轻松,“怕你担心么。”
时栖抿了抿唇,被他的隐瞒给气到了。
寇醉又恢复平常的样子了,不避嫌地脑袋往时栖肩膀上一倚,“栖宝,哥哥可是受伤了呢。”
时栖适时打了个喷嚏,“我还感冒了呢。”
寇醉失笑,“小没良心的,感冒严重还是受伤严重啊?”
李颖听得头疼,“你们俩能不能闭一会儿嘴?段屿川,你怎么样了?”
段屿川浑身疼得拧着眉,声音微不可闻的抖,“还好,老师,对不起。”
“哎,有什么对不起的,谁又想呢。”
谁又想摊上这样的父亲呢,李颖心疼又同情,可也无能为力。
**
去医院的路上,时栖用手机给寇醉和段屿川挂了急诊。
急诊医生给俩人安排不同部位拍片,时栖去药局帮寇醉取麻药,准备出片后缝针,李颖打电话通知寇醉和时栖家长。
寇醉和段屿川两个人拿了号后坐在一侧安静角落里等喊号拍片。
段屿川疼得满头冒汗,弯腰忍着。
寇醉则垂眼看着手骨节上的血。
半夜高架出了一起交通事故。
摄片室走廊上站了很多人,躺在活动床上浑身是血呻|吟的病人,不断打电话的家属,快步跑着穿梭着的白大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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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白日里的医院常态。
寇醉手握拳,再展开,看手心,再握拳,好像在抓什么东西。
过了片刻,他缓声说:“我爸是个赌徒。”
“是什么样的赌徒呢,”寇醉自嘲道,“一次彩票中500万,我要中几十次,才能还清他债的赌徒,而且他还在不断地欠债。”
段屿川微晃的肩膀停住。
寇醉说:“我爸不赌的时候,会用很多时间教我很多事情。职场,商场,房地产,金融,科技,历史,人情往来,是一个睿智、耐心、称职的父亲。所以我心里一直期待着,有一天他不再赌了。”
回来和他说,儿子,爸不赌了,再也不赌了,他就原谅他。
段屿川是单亲,如果很小就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那他父亲不喝酒的时候,就应该和寇楚林一样,潇洒风趣幽默,父子像兄弟。
那种父爱让他们没办法真正做到割弃。
“但是,直到刚才,我意识到赌徒和家暴一样,只要开始,就永远都不会改。”
寇醉抬头看段屿川,“他打你的时候,你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当他不喝酒的时候,又好像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这是个死循环,是无底洞。”
段屿川许久没有说话,只有肩膀在不断地颤抖。
“没什么解决办法,没什么出路,”寇醉说给段屿川听,也说给自己听,“唯一能让自己远离这些的,就是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坚定到他每一次来找你,哪怕他跪在地上求你,十年,二十年,都不心软。”
“说得容易,做得难。”段屿川低低开口。
寇醉说:“再难,也得去做。”
两个受了伤的大男孩,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周围人来人往,伤者,家属,医生。
世界上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一切糟心事,都在这里默默发生着。
过了很久,段屿川忽而开口:“我不喜欢时栖,我只是觉得她会是个很好的朋友,你可以放心。”
寇醉轻笑了声,“我以前也这么以为,她只是个很好玩很甜的妹妹。”
但是相处久了,她就变成了他所有开心的源头,他生活里最明媚的阳光,让他坚持下去的信念。
喜欢上时栖,就变成了最顺其自然的事。
谁和时栖相处久了,不会喜欢她?
寇醉望向转角,轻声道:“所以。”
段屿川:“所以什么?”
所以,他把季初梨给找来了。
段屿川顺着寇醉的目光望过去,幽深的走廊尽头是敞开的明亮的光。
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生向他跑过来,跑得急了而在不停地大口喘着,脸颊跑得似酒红色。
跑近了,满是消毒水的空气里,多了好闻的香水味。
季初梨越过寇醉,直接停在段屿川跟前。
她拄着膝盖深呼吸,然后揉了揉段屿川的头,“吓坏了吧?”
季初梨和段屿川初次见面满身温柔,声音温柔而坚定,“同学别怕,有我在,以后不会再有人动你了。”
“哦对了,我叫季初梨,”季初梨累得蹲到地上,双手搭到了段屿川的膝盖上,仰头看他,“你可以叫我季姐,或者叫我季律师,我是时栖和寇醉的朋友。以后我帮你,不想住家里的话,可以搬去我家住,我之前也帮过寇醉的。”
段屿川神色微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初次见面就让他搬去她家,好像关心他所有。
段屿川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谢谢,不用。”
季初梨愣了下,然后轻笑,“行,那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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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缝了针,缝针的时候没让时栖看,缝完针的时候发现时栖双眼哭得通红。
但是时栖也没说什么,就低头搀着他胳膊,带他去她开的单间病房。
寇醉失笑地看着她哭红的鼻子,“栖宝。”
“干嘛。”时栖闷声闷气的。
“哥哥受伤的是脸,不是腿。”
“……”
不管,她就要扶着他。
时栖给寇醉开的单间病房里面有陪床。段屿川的病房在隔壁,出了片子后没有大碍,季初梨在向段屿川了解情况。
时栖倔强地一路扶寇醉到病房,又扶着他给他按到床上,轻声唠唠叨叨说:“我妈和依心姑姑快到了,你最好在她们俩到之前就睡着,不然她们俩能唠叨你到天亮。”
寇醉仰躺着,脸上纱布占了半张脸的一半。
时栖看得心疼,撇开脸交代说:“依心姑姑晚上陪床,我妈陪我在酒店住。我明天考完试去你家看你,你好好睡觉。”
说完时栖余光看到寇醉竟然在笑。
时栖终于忍不住瞪他,“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啊?!”
寇醉看时栖眼角又要红了,轻叹了声。
时栖又气又急又委屈,嘴角下压,不仅眼睛红了,眼睛里也晕出了水雾。
坐起身捞她入怀抱住她,“傻不傻,多小的伤啊,还哭?”
时栖被寇醉抱在怀里,一晚上的惊吓和害怕,以及心疼难过委屈爆发,哽咽地说:“怎么办,o你要是落疤了,嫁不出去了怎么办?那么长的一个口子……”
“……”
寇醉深呼吸,“我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心里话。”
时栖抿了抿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声音从闷声闷气,变成充满心疼的柔软,轻得好像她说话都会弄疼寇醉,“哥哥,你疼不疼?”七八最快^手机端:/./
“不疼,”寇醉轻声笑了,轻拍着她后脑勺问,“哥哥要嫁不出去了,栖宝娶哥哥吗?”
时栖毫不犹豫地说:“娶。”
寇醉掌心顿了下,轻拍她后背,“行,哥哥没白疼你。”
寇醉一时贪念她身上的温暖与柔软,就这样抱着她,很久没松手。
时栖也不想松手,今晚他打人的那一幕,还有他脸上被划出的伤口,让她难受得总想哭。
好像被他抱着,就能好一些。
这么大了,她不想哭鼻子。不想让寇醉以为她像有公主病似的是个爱哭鬼。
可是她又真得好心疼他。
那一刻,他把段屿川的父亲,当成了他自己的父亲。
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许久后,寇醉在时栖耳边轻声说:“栖宝。”
“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对我有多重要?”
时栖声音很软,“我好像知道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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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寇醉很轻地说。
“什么?”时栖问。
寇醉低笑,“没什么,说你今晚真棒。冷静,勇敢,处乱不惊,像个大人。”
时栖有点点开心,在寇醉怀里弯唇笑了。
他也很棒,他救了段屿川。
时栖抱起来太舒服了,寇醉抱了很久后,渐渐困意袭卷。
时栖听到他在她耳边打了个哈欠,“哥哥,你睡觉吧,姑姑来了我就走了。”
“嗯。”寇醉躺回去,往床里边移了移,拍拍床边,“你也睡会儿。”
“不用。”时栖摇头,“她们快到了。”
寇醉困倦地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后,声音很轻,“哥哥先睡了。”
时栖点头,坐在一边玩手机等家长,看到秦艳娇说今天撩神突然直播中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了十分钟,她们还没来。
时栖看着寇醉的睡颜,又想到撩神,心情有点飘。
想了想,她俯身问:“哥哥,你睡着了吗?”
寇醉呼吸很均匀。
她狠了下心,俯身轻轻亲了下寇醉的额头。
亲完赶紧看寇醉的眼睫有没有颤。
没有颤!
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就故意轻声说“哥哥,我走了”,开门走出去。
走出去后,她踮脚看里面。
寇醉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
真的睡着了!
时栖心情紧张死了,再次推门进去。
半蹲在寇醉床前,盯着寇醉的嘴唇,盯了有两分钟。
最后心想错过这一次,不一定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心跳怦怦怦个不停,时栖像只采花贼,缓缓俯身,很轻很轻地,偷亲了寇醉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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