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京都来人,花娆月猛然清醒,立刻看向君墨染。
君墨染也终于醒了,连忙翻身从花娆月身上起来。
花娆月连忙帮他穿衣:“京都怎么来人了?是不是因为你之前私自动兵的事。”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见她担心,君墨染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两人梳洗之后一起出了房间。
“人呢?”
离落连忙躬身:“在正厅等着呢!”
说着便要上前推君墨染,却见他自己一按按钮,轮椅便自动走了。
离落见了,顿时又羡慕起来。
这轮椅简直比马车还方便啊!
这边花娆月可没心思想别的,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到了正厅,看到的却是个熟人。
是他?
花娆月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看到赵西。
“燕王殿下,燕王妃,又见面了。”这边花娆月和君墨染的脸色都不大好,倒是赵西一脸的笑意,那样子像是十分高兴见到他们似的。
君墨染面无表情地看了赵西一眼,并不太想跟他打什么哈哈:“不知道赵大人来燕王府有何贵干?”
赵西笑意盈盈地看了眼君墨染,从袖兜里拿出一卷圣旨:“鄙人不才,真是替皇上来给燕王殿下宣旨的。”
君墨染看着那明黄的圣旨,眸子晃了晃,木然道:“你看到了,本王残废了。”
花娆月心兀地一痛,之前她想他是残废的时候,她没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听他自己说,她就觉得好心酸。
赵西笑了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燕王多虑了,皇上早就免您行跪拜之礼了。”
邀恩似的话,却并没有感动君墨染半分。
花娆月也是不屑地撇撇嘴,这皇上还真是会做人啊,明知道君墨染的腿伤了根本跪不了,他还下这种脱。裤子放屁的圣旨。不过就是做给外人看看罢了。
“圣旨到!”赵西高唱一声,花娆月和离落不得不跪了下来。
此刻两人倒是又开始羡慕君墨染了,这坐轮椅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跪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镇守西疆,却私自调兵擅离职守,不仅犯下大错,更有谋逆之嫌,现命燕王和燕王妃速速回京,若是违抗圣旨,以谋逆罪论处。”
花娆月暗暗捏拳,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是她害了他!
离落也担心起来,京都那边还是找过来了,现在要如何是好?
比起花娆月和离落,君墨染可是冷静多了,如谪仙般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本王接旨。”
赵西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接了圣旨,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慌张和惊讶。
赵西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燕王果然还是燕王啊!
赵西直接将圣旨递给君墨染,君墨染双手接了圣旨,接着看向赵西:“京都遥远,西疆事务繁多,还请赵大人容本王几日,也好让本王交待清楚。”
赵西扬眉:“呀,这不是下官不允啊。实在是这圣旨上言明让燕王和燕王妃速速回京。这本大人也没办法啊?”
君墨染倒是不将赵西这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在眼里:“这圣旨里也说了,私自调兵,擅离职守,有谋逆之嫌。如今本王若是直接丢下这一烂摊子事,那本王就真的是擅离职守了。本王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更不敢擅离职守。”
说着君墨染便不再理会赵西,直接扭过龙头扶手,便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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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君墨染这轮椅能自动行走,赵西倒是愣了下,随即便冲着君墨染的背影喊道:“皇上命本大人跟随燕王殿下一起进京,燕王殿下可别让赵某久等啊!”
“燕王府庙小,容不小赵大人这座大佛,赵大人还是到驿站歇着吧。”君墨染也是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便出了王府。
花娆月看了眼赵西,就追君墨染去了。
离落倒是没有立刻走,刚刚王爷那话,是让他送赵西出府呢。
既然都被下了逐客令了,赵西也没有多待,直接跟着离落出府,住驿站去了。
回了墨影轩,花娆月便立刻担心道:“现在怎么办啊?咱们真的回京都啊?”
君墨染牵起花娆月的手:“别怕本王会护你。”
花娆月眸中闪过一抹动容,惭愧地蹲到他身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别这么说!”君墨染将她搂到怀里安抚道:“这次的事情不怪你!”
都是那个叶玲珑弄出来的事情,当然,他既然敢出兵剿匪,便不怕京都来追究。
“如果那人要怪罪你,那要怎么办?”花娆月真的很担心。
那人到底是皇帝,这古代动不动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真的跟皇帝闹翻了,吃亏的绝对是君墨染。
君墨染笑着,捏了捏花娆月:“如今你这个奸细全心全意向着本王了,你说他会不会气死啊?”
花娆月脸色一红,“腾”地起身嗔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君墨染还是笑,直接将她抱到怀里:“没事,如今这南焱兵权很多还在本王手里,他不敢拿本王怎么样?不过就是找机会想逼本王把军权交出去。”
“不能交!”花娆月立刻紧张道,“这是保命的东西,坚决不能交。”
虽然她不懂政治兵权,可是电视剧和她可看了不少。就没有那个番王或者大将军把军权交出去之后,有了好下场的。
留着军权还能保命,皇帝和太后或许不敢动他,可若是他真交出去了,那以皇帝和太后对他的忌惮,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见她真的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君墨染爱怜地抱着她亲了亲:“你放心,本王可不傻!”
要交他早就交了,不是他贪恋军权,实在是那两个人的嘴脸太恶心。他非但不能交,还得把这些都牢牢抓在手里,这样他们才能忌惮他,才不敢轻易动手。
见他拎得很清楚,花娆月便放心了,之前的担心也是消了不少。
君墨染这个人一直都是很有陈算的,不是什么傻白甜。人家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王爷,在新皇登基之后,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成了那两位最忌惮的人,自然是有些城府的。这些事情,倒是不用她担心。
她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这事给圆过去,不让皇上追究君墨染私自调兵的罪。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花娆月皱眉看向君墨染。
“再过两日。”他刚刚说的话,可不仅仅是敷衍赵西。
这西疆可是边疆,外面可有那么多西部部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若是他什么都不部署地就这么离开,那真的就是擅离职守了。
若是西部有些什么动作,到时候京都不一定会受到波及,不够燕州百姓就肯定遭遇了。
所以他肯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必须把事情全都交待清楚了。
花娆月想了想道:“那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毕竟她也要跟过去的,也不知道这一去得多久,有些东西还是要收一收的。
“好。”君墨染点头应了。
翌日一大早,简漠北就得了消息,赶到了燕王府。
依旧是在那凉亭里。
“到底怎么回事?京都真的来人了啊?”一见面,简漠北就紧张地问道:“圣旨到底是怎么说的?”
君墨染不说话,花娆月便接话道:“说是让我和王爷一起回京都,说王爷私自调兵,擅离职守,有谋逆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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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漠北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岂有此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吗?不就是调几个兵剿匪吗?这明明就算是好事,怎么就能说成谋逆了呢!”
这可真能扯,这是非要给君墨染身上扯上谋逆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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