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悄悄溜回去的时候,宴会已经到了尾声,乔裕因为中途消失被灌了好几杯,他招架不住不停的冲萧子渊使眼色。
萧子渊接收到信号的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纪思璇,纪思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机,刚刚陷害完人的心虚便涌了上来,转头看了眼垂死挣扎的乔裕,咬了咬唇。
糟糕,她好像间接把乔裕的求救对象得罪了。
萧子渊也不至于真的见死不救,磨蹭了一下便端着酒杯过去插科打诨,顺手解救了乔裕。
回去的时候乔裕喝了酒没法开车,两人坐在后座上,纪思璇一直抬手摸着自己耳垂上的耳钉。乔裕喝得有点多,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看她,她歪头看着窗外,车窗上映着她带笑的脸庞,看了几次之后他忍不住笑起来,“真的很喜欢啊?”
纪思璇听到声音便转过头看看着他,手也不自然的放下来,一脸傲娇,“还行吧。”
繁钦的定情诗她在少女怀春的年纪读过,最喜欢的恰好就是“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这句。
时间晚了纪思璇就没有回城外的别墅,便就近回了父母家。她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洗漱上床,明明累了一晚上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打开台灯,看着指间的那枚耳钉,细碎的钻石铺镶成缎带,缱绻环绕中央主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不是没有比这更贵重的首饰,她顺利进入事务所那年,沈太后一出手便是大手笔,帮她置办了一套钻石首饰,还说这就是她的嫁妆了。
可她当时远没有现在开心,她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因为乔裕的这个举动如此开心。
她躺回到枕头上闭着眼睛叹息,“纪思璇啊纪思璇,你当真是傲娇又矫情啊……”
与此同时,回到家之后乔裕便把纪思璇送给他的那张二维码,拍照,上传,更换现有头像。
平安夜的宴会薄季诗并没有出席,而是出现在几天之后的中期汇报现场。
上次的事情似乎对她打击很大,乔裕也听说了薄震因为这件事很生气,只是她不提,他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到现场看施工情况的时候,薄季诗也是一脸郁色,不过待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和气,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后来看到一半,纪思璇韦忻和徐秉君被施工负责人叫走了,薄季诗忽然提出和乔裕去楼顶看看。
乔裕猜到她大概有话要说,便让尹和畅带着其他人随便看看,和她去了楼顶。
楼顶的景致不错,薄季诗却无心欣赏,走了几步看着站在另外一幢楼中间楼层的某道身影,别有深意的开口,“工地好危险啊,随便一块砖头掉下去……”
乔裕笑得风轻云淡,他和薄季诗站在楼顶吹着冷风,一开口声音在怒号的风中听起来苍白无力,“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大概就只有从这儿跳下去的份儿了。”
薄季诗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那你父亲呢,你妹妹呢?”
乔裕不为所动,“我父亲和妹妹我自会安排人好好照顾。”
薄季诗怎么都没想到乔裕会是这种态度,“那你当年所做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乔裕转头看着她,“意义?当年我因为我父亲因为我哥因为我妹妹因为整个乔家而舍弃了她,那么这一次,怎么轮也该轮到她了,无论其他选项是什么,我都会选她。”
他的云淡风轻有些惹恼了薄季诗,“你这是干什么,当时你哥哥出了事也没见你这样。”
乔裕看着对面楼里的纪思璇正皱着眉说着什么,他想起纪思璇前段时间总结的建筑师几大必备技能之一,便是会吵架,跟结构师吵,跟施工吵,跟甲方吵,吵完之后神清气爽的继续去画图,然后下次见面继续吵。
薄季诗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唇角忽然扬起,缓缓开口,“那是因为我知道她是安好的,她一切安好,我的心就不会死,一辈子那么长,如果没有信念的支撑,可能日日活着都会是煎熬,我累了。”
薄季诗忽然开始怀疑眼前的乔裕到底还是不是那个雪天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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