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阳睡得迷迷糊糊时, 脑海里出现一个选择题：你愿意到2019年进行时空旅行吗？
他有些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选了同意，接着就陷入了睡眠。这一觉睡得很沉, 只是睡到最后时身上一片潮意, 脸也水漉漉的，他不满的挠了一下脸, 嘴里嘟囔：“妈，家里漏水了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又睡了一会儿, 才渐渐意识到不对, 睁开眼睛后, 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而他身上那些水汽, 显然是早上的雾气。
他一脸懵的坐在草地上，慢慢的面前的小路上出现一个又一个身穿复古校服的学生，说说笑笑的往前走。他下意识的跟了过去，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一个铁栏似的大门, 门前一块石头上写了‘承德高中’四个字。
承德高中？戚慕阳心头一动，疑惑的看着这四个字，随即注意到石头旁糊成马赛克一样的电子板, 上面映着一个日期：2019年10月11日。
他愣了愣, 接着脑海里浮现昨天入睡前脑子里闪现的选项，他猛地睁大眼睛, 僵在原地不动了。
“同学让让, 你挡道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戚慕阳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 咔咔半天才扭过头，看到对方的脸后又一次愣住。对方看到他显然也很惊讶, 不由得问了一句：“戚未晨亲戚？”
“……嗯。”戚慕阳点头。
对方又打量他一遍，笑了：“你们俩长得太像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戚慕阳看着对方得意的小眼神，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褚……褚晴？”
“哟，他跟你说过我呀。”褚晴扬眉。
戚慕阳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傻呆呆的看着她。褚晴古怪的跟他对视一眼，看到时间要来不及了，赶紧冲进了学校，戚慕阳下意识伸手抓她，却只抓了个空，只能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这边褚晴冲到教室里，直接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了，在经过戚未晨时，刻意没去看他。她没完成他昨天给她布置的作业，心里有点怕怕的，只希望对她的审判能晚一会儿是一会儿。
然而再晚，也有对上的时候，哪怕褚晴再不乐意，一上午的时间也过去了，等她想偷偷溜走时，戚未晨堵在了门前。
“嗨……我妈叫我今天回家吃饭，我先走了啊。”褚晴说完就要跑。
戚未晨抓住了她的胳膊：“打算一直躲下去？”
褚晴一僵，半晌讪笑道：“我会把作业补上的。”
戚未晨静静的看着她，不带任何情绪。
“补双份！”褚晴咬牙。
戚未晨这才有反应：“明天早上交给我。”
“……好。”这一关算是过了，褚晴心里却闷闷不乐，甚至想趁这个机会赶紧提分手。
“走吧，不是想吃米线？”戚未晨缓缓问。
褚晴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昨天说过。”戚未晨回答。
褚晴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但听到他关心自己，分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唉，再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吧。她心里叹息一声，闷闷的跟在戚未晨后面走，等快到米线店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亲戚今天来找你了，你看见他了吗？”
“亲戚？”戚未晨反问。
褚晴点了点头：“跟你长得可像了，应该是你血缘关系很近的那种亲戚，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他了。”
“我没有这种亲戚，”戚未晨说完顿了一下，“而且我已经很久没跟那些人联系了。”
“……你确定？那人跟我们差不多大，应该也是高中生，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一上午了，褚晴老是想起那个男生，见戚未晨这么说，便总忍不住追问。
戚未晨抿唇：“没有。”
“……好吧。”褚晴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两个人一起去了米线店吃饭。
这边戚慕阳都要饿死了，他本来已经点好了餐，只是拿着身份卡去支付时，却发现这个年代不仅不用身份卡支付，就连身份卡都没有，平时用的是一种叫身份证的东西，这种东西只能证明身份，完全没有其他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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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了几次都没刷上钱后，最终在老板怪异的目光下落荒而逃，跑出好远才揉揉自己饿坏的肚子，一脸茫然的在学校周围转悠。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就看到了米线店里年轻版的爸爸妈妈。
他欣喜的往前走了一步，看到爸爸严肃的脸后赶紧停下，顿时有些犯怂。穿越时空这种事太扯了，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跟妈妈联系，于是耐心蹲在墙角等他们吃完，这才趁爸爸结账的功夫，小声叫妈妈出来。
褚晴看到他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下意识的看了戚未晨一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竟然在戚未晨走过来时，想办法和他分开了：“我想去洗手间，你先回教室吧。”
“我等你。”戚未晨道。
褚晴忙道：“不用不用，我得很久呢，你先回去。”
戚未晨定定的和她对视半晌，最终还是自己先走了。褚晴松一口气，等他走了之后才叫戚慕阳进来。
戚慕阳一到店里就到她对面坐下，不客气的点了一大份米线，好加了两根烤肠。
褚晴扬眉：“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先等我吃完，我吃完就说。”戚慕阳狼吞虎咽，跟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
褚晴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不明白是不是因为自己太颜狗了，这小子吃成这副德行，她都觉得十分可爱。
戚慕阳速战速决把饭解决了，满足的打了个嗝后看着褚晴，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你真年轻。”
“……废话，老娘才18岁。”褚晴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她会自称老娘，戚慕阳顿时愣了一下。
“喂，你说你是戚未晨亲戚，可我刚才问过他了，他说自己没亲戚啊，你到底是谁？”褚晴身体微微前驱，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喜欢他那张脸，所以特意整容成他那样的吧？”
“我才没整容，不信你捏捏。”戚慕阳不服气。
褚晴也不客气，直接捏住了他的脸，晃了晃鼻子和下巴后十分惊奇：“你真没整啊，那你就是跟他长得像？”
“我跟他肯定像啊。”戚慕阳轻哼一声。
褚晴啧啧道：“那你们真是亲戚？”
“特别亲的那种，直系血缘。”戚慕阳得意的提示，想看看自己这么聪明的妈妈，能不能猜到他们的关系。
褚晴闻言微微一愣，敏锐的捕捉到‘直系’这两个字，沉默片刻后皱起眉头：“你说你们是直系亲人，他说他家没你这个人，你们两个的说法我该信谁的？”
戚慕阳想了一下：“其实我们两个说的都对。”现在这个时间他还没出生，所以在爸爸看来，他们家是没有他这个人的，而对他来说，爸爸就是他的直系亲人。
褚晴怔怔的看了他许久，突然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了。”
戚慕阳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她。
“你们是兄弟！”褚晴一拍桌子，“但肯定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不然他不会不承认你，说，你跟他是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按照你们的年龄来看……你还是个私生子？！”
戚慕阳：“……”妈妈的脑洞为什么这么大？
“呵，之前一直没听说过你，你现在突然蹦出来干什么？想欺负人？”褚晴眯起眼睛。
戚慕阳头疼道：“我没想欺负人，而且我来到这里也只是个意外……最重要的是，我不是他兄弟！”
“那你是谁？”
“是他儿子！”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停止，对视片刻后，褚晴抽了一口冷气：“还有你这种主动认爸的人？！”
“……他本来就是我爸，你是我妈，我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戚慕阳无语把事情解释一遍。
褚晴安静的听着，半晌冷笑一声：“故事编得不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天天闲着没事光编故事了。”
“我没编，我可以证明的！”戚慕阳不服气。
褚晴扬眉：“那你证明吧。”
“我最了解你了，你从小品学兼优乐于助人，不打架不早恋，是个好学生，跟我爸是到大学恋爱的，你们感情很好，大三就怀了我，没毕业就生下我了，但是你们没有荒废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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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慕阳吧啦吧啦的说着，褚晴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这小子果然是个疯批。
不等他说完，褚晴扭头就要走，戚慕阳赶紧叫住她：“我都解释这么多了，你还不相信？”
“你说的没一句对的，我怎么相信你？”褚晴无语，“我学习从小吊车尾，又爱打架生事，这些都不说了，单就我不早恋这一点……朋友，你知道我现在正在跟戚未晨谈恋爱吗？”
戚慕阳如遭雷击。
褚晴走之前还忍不住嘲笑：“说什么我们大学才在一起，大三就有了你……扯呢，我们很快就要分手了懂吗？”
“啥？”戚慕阳再次如遭雷击。
褚晴肯定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假笑：“所以，回你的精神病院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等一下！”戚慕阳忙站起来。
褚晴蹙眉：“还有事？”
“我没钱结账，能帮我付个钱吗？”戚慕阳一脸无辜。
褚晴嘴角抽了抽，啪的一声掏出一张五十的，戚慕阳赶紧接过来去结账，付完钱还剩35，算一下够他再吃两顿饭的。
戚慕阳以为自己能坚持到第二天再想办法，谁知道当天下午突然下起了雨，他第一反应就是去买把伞，等买完之后意识到，自己没钱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站在承德高中门口等着，等到放学的时候，努力辨认每一个从学校出来的人，想找到自己爹妈，然而这些人都穿了一样的衣服，发型什么的也都大同小异，他根本分辨不出来。
褚晴跟戚未晨一起从学校出来时，就看到这个大傻子站在那里，摆明了就是在找自己。她无语一瞬，很想上去打爆他的脑袋。
“你们认识？”戚未晨也注意到了对方，看到对方和自己相似的脸后，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褚晴愣了愣：“啊，不认识。”
“那走吧。”戚未晨说完，便抬脚往前走去。
褚晴只好跟上，偶尔回过头去看，就看到戚慕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那里，背影说不出的可怜。她总忍不住回头去看，好几次脚步都停了下来。
戚未晨的气压越来越低，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走出一段路后，褚晴终于忍不住了：“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先走一下哈。”
说完她怕被戚未晨拒绝，扭头就朝着原路跑去，戚未晨安静的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褚晴跑到学校门口时，已经找不到戚慕阳了，她莫名的松一口气，刚要转身走，就听到角落里弱弱的叫了一声：“妈妈。”
褚晴愣了愣，抬头就看到戚慕阳站在一块破瓦下避雨，她皱着眉头走过去：“你伞呢？”
“刚才有个奶奶没拿伞，我给她了，”戚慕阳说完顿了顿，“不对，按照她的年龄，你应该叫奶奶，我该称呼为太奶奶。”
“……脑子还没好呢？”褚晴无语。
戚慕阳委屈的看着她：“我真是你儿子。”
“行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褚晴说完推着他就要走。
戚慕阳深吸一口气：“你妈叫崔凤你爸叫褚自强你以前脖子上有个小黑痣但被你妈骗去清理了你还哭了很久你胸上有……”
“你给我闭嘴！”褚晴炸了，“我胸上有什么东西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是我妈啊，五岁之前我跟你一起洗过澡的。”戚慕阳无辜道。
褚晴定定的看着他，半晌眯起眼睛：“我还是不信。”
戚慕阳沉默一瞬：“事到如今，只能去做亲子鉴定了。”
“……我不做。”褚晴看到他一脸笃定，忍不住后退两步，心里咯噔咯噔的。这特么要是她和戚未晨的儿子，不就等于说她和戚未晨没有分手吗？那她也太惨了吧！
“妈，你在逃避我吗？”戚慕阳认真问。
褚晴无语：“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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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妈。”戚慕阳坚持。
褚晴头都炸了：“我不是你妈！我不可能跟戚未晨生你！”
“为什么？”戚慕阳不解。
褚晴瞪眼：“我们都要分手了，怎么可能生你？！”
“为什么要分手？”戚慕阳震惊。
褚晴横了他一眼：“还能有为什么，不合适呗，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我，就是喜欢逼我学习而已，我们俩走不下去多正常，我已经打算最迟年底就跟他分了，所以你不可能是我们……”
“爸爸。”戚慕阳傻住了。
褚晴扬眉：“都说了你不是……”
“爸、爸爸，我们就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戚慕阳干巴巴道。
褚晴愣了一下，大事不妙的扭头，只见到戚未晨安静的站在她身后。他没有打伞，身上被淋湿了，发尾有水滴落，在褚晴看过来后，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盯着戚慕阳看了片刻后问：“戚慕阳？”
“对……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戚慕阳惊讶。
戚未晨垂眸：“我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想好了你的名字。”
褚晴：“……”
“哈哈爸，你真有远见。”戚慕阳讪讪道。
戚未晨闻言，平静的看向褚晴：“是吗？”
褚晴干巴巴的看他一眼，半晌鼓起勇气：“既、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我们……”
“走吧，该回家了。”戚未晨淡淡打断。
褚晴顿了一下：“我们分手……”
“慕阳先跟我回去，不然你没办法解释哪来这么大的儿子。”戚未晨再次打断，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戚慕阳看了褚晴一眼，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褚晴一个人站在那里，半晌突然沮丧得想哭。分手不是她一直很想做的事么，为什么真说出来了，反而心里更难受了。
因为今天一段话，她一整晚都没睡好，等第二天早上去学校时，看到戚慕阳跟在戚未晨后面，不由得愣了一下。
“妈妈早！”戚慕阳笑眯眯，说完戚未晨就看了过来。
褚晴尴尬的笑笑，低着头就跑掉了。
“爸，你不跟妈妈说话吗？”戚慕阳一脸忧愁。
戚未晨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往教室去了，戚慕阳揉揉鼻子，乖乖坐在学校前的大石头旁，耐心等着他们放学。
他仗着自己是亲生儿子，硬是把两人叫到了一起陪他吃午饭，一顿饭他一直在活跃气氛，无奈褚晴和戚未晨都不说话。
连续两天都是这样，戚慕阳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等回到家后，一脸严肃的问老爸：“你真打算跟她分手了？”
“我没答应。”戚未晨淡淡道。
戚慕阳一脸无语：“你是没答应，但你也没拒绝啊，而且你都没表现出对我妈的不舍，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不要你哦。”
戚未晨眉头微蹙，心底本能的不悦：“那我该怎么办？”
“我看我妈不是不喜欢你，主要是不想让你逼着她学习，你要不跟她好好聊聊？最好是把你对她的爱表达出来。”戚慕阳认真提意见。
戚未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晌认真的道：“我说不出口。”
“那就喝两口酒！”戚慕阳立刻提议，“你喝完酒的反应非常真实。”
戚未晨沉默了。
戚慕阳说干就干，趁着第二天下午小星期，直接把褚晴叫到了家里。褚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着他去，只知道自己提了分手后，整天都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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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戚慕阳推着她走进屋里。
褚晴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他就一溜烟的跑了，她忙去推门，结果门已经反锁。她眉头微皱，刚要说话，就感觉到背后有人，一扭头就看到了戚未晨。
她愣了一下：“你也在家？”
“晴晴。”戚未晨缓缓开口。
褚晴心情十分复杂，闻言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下一秒戚未晨突然朝她伸出双臂：“抱。”
“……啥？”
“抱。”戚未晨执拗的往前走了一步。
褚晴吓了一跳，在他靠近后闻到一股酒味，她愣了愣神：“你喝酒了？”
“一点点。”戚未晨伸手把人抱住。
……话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拥抱，哪怕觉得现在这么做不合适，但褚晴的脸还是红了：“你你放开我。”
“不分手好不好？”戚未晨闷闷的问。
褚晴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不想分手。”
褚晴的心跳突然有些乱了：“为什么？”
“我爱你。”
褚晴突然说不出话了，许久之后她才干涩道：“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我以为你知道，对不起，”戚未晨的声音更闷了，“我以后会经常说，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
“……那你还会逼着我学习吗？”褚晴试探。
戚未晨想了想：“会。”
褚晴：“……”
“我想跟你上一个大学，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我要你好好学习。”戚未晨一本正经。
褚晴：“……我还以为你喜欢逼学渣学习呢。”
戚未晨顿了一下，半晌严肃的放开她：“那是什么变态爱好？”
“……你也觉得变态啊。”褚晴无语。
戚未晨定定的看着她，眼眶突然就红了：“不要分手。”
褚晴顿时心软了，同时惊觉当初一心想分手的自己原来这么混蛋，她脑子一空，再也顾不上别的，好言好语的安慰起来。
她被这个酒鬼缠了两个小时，直到最后答应不分手了，才准许她回家。褚晴从戚未晨家里出来时，心境已经变了，她突然有些好奇未来的生活，于是想找到戚慕阳问问，结果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自称她儿子的人了。
另一边戚慕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自己卧室床上，一切都和他之前睡觉前一模一样。
“……难道只是做了一场梦？可这场梦也太真实了吧。”戚慕阳疑惑。
正当他纠结时，他的亲亲妈咪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哈密瓜：“吃水果吗慕阳崽崽。”
“吃。”戚慕阳立刻跳起来去洗漱，一边洗一边看坐在自己电脑前的妈妈，半晌突然问，“妈你是不是高中就跟我爸早恋了？”
褚晴正往嘴里塞哈密瓜，闻言差点呛到，一脸惊恐的看向他：“没有啊！”
戚慕阳：“……”这个表情，叫他怎么相信。
褚晴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演技太烂了，半晌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慕阳刚要回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高中的时候，没有遇到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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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不傻，我们高中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褚晴笑了起来。
戚慕阳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她是真的没见过自己，所以……那只是一场梦？他看着盘子里快速消失的哈密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当是一场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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