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会去哪里?”玉卿跟着池南进了御花园,看了看四周后问道。
池南双手拢入袖中,面带些微愁容,站在一株并蒂海棠树下,仰望星空,冷冷道:
“等。”
池南说完这个‘等’字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立在繁花似锦的海棠树下,闭目养神。
玉卿无语的看着池南的背影,与身后的一队禁军对视一眼,等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从东南方传来了一阵碎石爆炸般的声响,惊天动地,池南张开流光暗涌的墨色双眸,沉下脸庞。
“那是……”玉卿从声音的方向判断地点,后大惊道:“是太后的元阳殿。”
“走吧。”池南微微蹙下眉头,冷然说道。
玉卿大手一挥,身后禁军紧随其后,大家都在心中赞叹,不愧是长公主,竟然能够未卜先知般知道宫里会出事。
当池南他们赶到元阳殿之时,只见两个男子正缠斗在一起,片刻后,朱富便用一身蛮劲将对方摔出去老远,撞在元阳殿中的老槐树上,又是一阵巨响,树叶纷落。
而盛装打扮的太后娘娘,如今被吓得瘫坐在地,搭着一名小宫女无声哀泣,夏侍卫长领着一队巡逻侍卫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帮谁打谁,场面极其混乱。
池南的到来并没有让正打得火热的两个人停下动作,她索性也不去管他们,只是走到太后身旁,将之扶起,问道:“怎么回事?”
太后看到池南到来,立刻推开给她支柱的小宫女,转投池南怀抱,无声哀泣也瞬间升级,变成了大声饮泣:
“南儿,你终于来了。快,快去阻止他们,文远侯就快被那个黑小子打死了。”
太后悲戚戚的指着混乱的院子,泣不成声,池南帮她擦了擦眼泪,而后问道: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收了收泣声,有些吞吐的嗫嚅道:“文远侯……来找哀家说事情,说了一半,黑小子不知怎地,就从院子里的假山后突然冲出来,揪住文远侯就打。”
池南蹙眉:“文远侯这个时辰找母后说什么事?”
太后有些心慌,垂下脑袋,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扭捏着衣角,脸颊微微泛红,支吾道:“就,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池南疑惑:“什么事?”
也不怪她刨根问底,怪只怪太后的说辞太奇怪,文远侯脱离朝堂已久,只是空有侯名,没有实权,再加上他虽是将门之后,但也算饱读诗书,如何会不知礼数,在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之时,到一国太后的宫中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是……是……”太后搅着衣角,面色越发绯红,一双仿佛未被年岁浸染般的剪瞳中满是不安。
“说。”池南故意冷下声音,只见太后身子一抖,埋头委屈道:
“是文远侯最近得了一首词,特拿来与哀家共赏,他,他没有恶意的。”
“词?”池南冷着脸,蹙着眉头,浑身上下满是煞气,朝一旁小宫女瞪了一眼,对方便立即软了腿脚,不甚利索的拾起被丢弃在地的一张粉色笺纸。
‘晓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豆蔻梢头旧恨,十年梦、屈指堪惊……凭栏久,疏烟淡日,寂寞下江州……’
池南冷笑,好一首追忆昔日爱情的词。
“下江州?”池南凝眉,瞥向太后,只听后者嗫嚅道:
“文远侯前些日子,旅居江州……所以……”
深深叹了一口气,将粉红笺纸递还小宫女,目光转向仍旧打得不可开交的院内,喊了一声:
“朱富,停手!”
场内两人恍若未闻,池南不得已又道:“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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