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样的高温下行动, 完全就是煎熬。
齐乐和齐宁走了整整七天,多数时间依靠溪水果腹。好不容易撞上大运, 捕杀一只受伤的小型异兽, 不等大快朵颐,就被某只不要脸的原生种猛禽抢劫。
看看对方的个头,对比一下自己,齐乐果断选择撤退。
猎物没了可以再抓, 不小心受伤可能会丢命。
忍字头上一把刀, 他忍!
饿着肚子继续向前, 父子俩好运告罄,再没遇上落单的猎物,反倒接连遇上两群丧尸, 一群正在搜寻食物, 吼叫声能传出五里;一波默不出声的拔足狂奔, 明显正在逃命。
远远听到吼叫声,齐乐未做半点迟疑,叼起齐宁撒丫子就跑。有树上树, 没有树,找个破损的建筑物也能应付。
好在父子俩体积小,目标不大, 每次都能避开丧尸群,算是有惊无险。
经过连番考验, 齐乐的身手愈发敏捷, 叼猫的业务日趋熟练。齐宁有了默契, 总能第一时间缩起四爪,团成个毛球,尽量为齐乐减少阻碍。
到第八天,父子俩又累又饿,脚爪被热砂烫得生疼。
远远望见一座城镇的废墟,齐乐刚想走近看看,就见两只异兽从一座废弃的加油站冲出来,吼叫着向他扑了上来。
异兽肩高接近一米,外形似大型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毛发,骨骼粗壮,牙齿异常锋利,浑浊的口涎滴滴答答挂在嘴边,腥臭扑鼻。
齐乐的行动快于思考,叼起齐宁直线狂奔。
个头、力气、数量都不是对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逃命中不忘回头,发现甩不掉,立刻将速度飙升到极限,更是三绕两绕远远避开主干道。
齐乐并不晓得,此时此刻,他的速度快得超出想象,身后留下尽是残影。
不知跑了多久,异兽的叫声逐渐远离,致命的危机感慢慢消退。齐乐放慢速度,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空荡荡,再不见异兽的影子。
呼——
放下齐宁,齐乐长出一口气,四肢瘫软,差点口吐白沫累趴在地上。
“爸爸,没事吧?”齐宁凑近齐乐,舔了舔他的鼻子。
齐乐动动耳朵,撑起身子,示意自己没事。
“爸爸,那里有东西。”
齐宁指着前方一个黑影,本能的靠近齐乐。
“什么东西?”
齐乐吃了一惊,以为又是异兽,正准备第二轮逃命。跑了两步觉得不对,定睛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异兽,而是一艘坠毁的飞船。
飞船呈椭圆形,半埋在土里。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十分破旧,布满大大小小的黑色弹痕,以及宽窄不一的裂缝。
有些裂缝上嵌有金属板,明显是经过人力修补。只是手艺不过关,选用的金属板也是颜色不同、形状各异,让残破的船身更显得丑陋怪异。
齐乐带着齐宁靠近,绕着飞船走过一圈。
从种种迹象推断,这里很可能是类似“庇护所”或者“安全屋”的地方。只是年代久远,飞船外部残破,顶部的舱门被封死,不像有人生活在里面。一路走来,类似的地方,父子俩见过两三处,无一例外都被遗弃。
齐乐想了想,让齐宁留在原地,自己跃上飞船顶部,从船舱的裂缝向内张望。
视线所及一片黑暗,没有感受到危险,但也不能保证安全。
齐乐有些犹豫。
天色已经不早,风中传来丧尸的吼叫。从过往的经验看,带着齐宁走夜路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方圆数里之内,这是唯一的庇护所。
错过这里,难道要露宿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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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片刻,齐乐迅速回到地面,找到几块石头,准备扔进去试试看。真有丧尸困在里面,肯定会被声音惊动,再跑也来得及。
齐乐一通忙活,齐宁满脸不解。
“爸爸?”
“乖,留在这里,有危险立刻大声叫。”叮嘱过儿子,齐乐飞身爬上舱顶,顺着裂缝将石块丢了进去。
当、当、当。
几声钝响,石块落到舱底。
齐乐竖起耳朵细听,除了石块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刺耳的吼叫声传来。为保万无一失,齐乐从不同的裂缝试验,始终没有危险预兆。
确定飞船中空无一“人”,齐乐立刻招呼齐宁。
“快过来。”
血红的残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天色越来越暗。每逢这个时候,丧尸都格外活跃。
齐乐不想用自己和齐宁的生命冒险。早点进入船舱,将缺口堵住,他和齐宁都能睡个好觉。
整整三天没吃东西,他还能勉强支撑,齐宁已经快到极限。今夜积攒□□力,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吃的。
没有蛇,没有兔子,有只老鼠也成。
下不去嘴?
他现在是只猫,没什么下不去嘴!
齐宁体力消耗太大,完全是依靠齐乐才爬上舱顶,自己爬进舱室完全不可能。齐乐试着叼起齐宁,发现会妨碍行动,干脆伏-下-身,示意齐宁爬到自己背上。
“上来,抓牢。”
听话的点点头,齐宁探出爪子,牢牢扣住齐乐背上的皮毛。
小猫的爪子照样锋利。
抓下去的瞬间,那酸爽,简直无法形容。
“儿子,轻点。”齐乐嘶了一声。
齐宁试着放松,既不会被甩掉也不会抓痛齐乐,随后老实的趴着,说道:“爸爸,我好了。”
“恩。”
齐乐转动耳朵,一边留心身后,一边顺着舱顶的裂缝向下滑。锋利的前爪划过金属板,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落到地面时,柔软的脚垫烙下梅花印,一阵灰尘扬起。始终安静无声。
舱室内很黑,对父子俩却不成问题。
目光扫过四周,齐乐跃上一张落满灰尘的金属椅,放下齐宁,自顾自走向舱门的位置,查看门是否从里面锁住。
“呆在那里别动。”
拦住要向下跳的齐宁,齐乐四下里检查,仔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入口,这才略微放松,再次跃上金属椅,用尾巴扫了扫,示意齐宁靠近。
“今晚睡在这里。”
齐宁乖巧的点头,舔了舔齐乐的下巴。几天长途跋涉,又累又饿,如果不能好好休息,他未必能继续支撑下去。
齐乐安顿好儿子,自己却没有着急休息,而是打起精神,继续保持警惕。
突然,船舱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刺目的亮光穿透墙壁的裂缝,照亮整个船舱。
“爸爸?”齐宁被惊醒,不安的看着齐乐。
“别害怕,待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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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齐乐迅速爬上舱顶,看向亮光传来的地方。
太阳已经落山,一轮明月高悬。
繁星点缀夜空,组成一条炫目的银河。
月光下,黑色的浪潮汹涌袭来,伴随着嘈杂的咔哒声,让人头皮发麻,从脊背生出凉意。
这片恐怖的黑潮,正是迁徙中的庞大蚁群。
蚁群前方,十余只异兽正疲于奔命,不求跑得最快,只求不被落在最后,其中就有差点把齐乐当口粮的两只。
齐乐看得真切,分毫没有风水轮流转的念头,有的只是恐惧,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终于有异兽因体力不支摔倒,立刻被蚁群吞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顷刻不见踪影。
蚁群捕猎时,两道银色的光影出现在半空,似流星划过黑暗,过处接连有光旋飞落。爆裂声一阵接着一阵,成百上千的行军蚁被掀飞,在半空停滞两秒,继而重重摔在地上。
奈何蚁群的数量过于庞大,只要蚁后平安无事,再多的损失都是不痛不痒。更有兵蚁集合起来,向半空-喷-射-带着酸性的-毒-液,逼迫光影退后。
最后一只异兽被黑潮吞没,蚁群停止前进,不停挥动触角,互相传递信息,警惕着上方的敌人。
光影的速度开始减慢,最终停在半空。
双方像隔着一道透明的屏障,都在评估对方的实力,以计划下一步行动。
看清光影里究竟是什么,齐乐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都不是预想中的小型战舰,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相似的银色长袍,长发垂过腰际,肩上扛着类似光炮的武器。虽然两人背对齐乐,始终看不清长相,但从彪悍的战斗力和隐约可见的尖耳推断,这两位很可能就是乌鸦妹子嘴里的“异族”。
“开什么宇宙玩笑……”
齐乐抖了抖,小心的退回船舱,不想被外边那两位发现。
刚刚落地,立刻有毛团扑到怀里。
“爸爸,外边是怎么回事?”
“没事,别害怕。”齐乐蹭了蹭齐宁的耳朵,即是安慰齐宁也是安慰自己,“咱们不会被发现,不用害怕。”
感受到气氛的紧张,齐宁缩成一团,紧紧的靠在齐乐怀里,始终不肯离开半步。
齐乐绷紧神经,从丧尸想到异兽,从异兽想到异族,脑子里乱成一团。
单纯听乌鸦妹子讲述,并没有太多的真实感。如今亲眼看到,受到的震撼非同小可。如果高等异族都是这个战斗级别,难怪妹子要再三告诫。
遇上这种不能用常理衡量的种族,凑上去纯粹找死,除了撒丫子跑没有其他选择。
不过,貌似那两位灭掉不少行军蚁。
齐乐心头一动。
要是能吃的话,他和儿子的下顿饭就有了着落。只是不知道,外边两位会留多久,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齐乐抱着齐宁,心中默默祈祷,那两位最好快走,千万别留下过夜。
飞船外,蚁群捕捉到足够的猎物,没有恋战,如来时般匆匆退去。
两名异族落到地面,收起武器,其中一人开口道:“希雅尔,那边似乎有东西。”
“不用理会。”被唤作希雅尔的异族转过身,铂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冰蓝色的双眼不含半分情感。挺直的鼻梁下,嘴唇同肤色一样苍白。
“这里是十一区和十二区的分界,原生种正在大量迁徙,出现什么都不奇怪。”
“可……”
“命令是清理边界。”希雅尔拉起斗篷,“十一区被划为这次的猎场,母星的飞船五天后抵达,时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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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次都是军校学员。”桑德斯挑起褐色的长眉,语气中尽是嘲讽,“何必大费周章的驱逐原生蚁,留下更能检验这些学员的战斗力。”
“这是命令。”希雅尔打开腕上的追踪器,语气没有半点波动,“清理边界之后,尽速启动屏障,避免更多原生种和异兽外逃。”
“好吧。”桑德斯耸了耸肩,收起难得的好奇心,追在希雅尔身后,向另一处出现蚁群的废墟飞驰而去。
明白眼前的异族不好惹,蚁群没有追击,而是迅速组成蚁墙,牢牢的护卫住蚁后,触角不停摆动,喷出一串串带着-酸-性的-毒-液。
桑德斯等人早有经验,遇到-毒-液-袭来,迅速纵身飞起,避至高空。
惊魂未定的军校学员动作稍慢,不少被-毒-液-溅到身上,只需指腹大的一小块,就能腐蚀出超过手掌大小的面积。不少人当场发出痛呼。
空中的光网消散,飞蚁退回蚁丘,全力抵挡进攻的蚁群。
黄蜂群放弃蚁丘中的猎物,紧追在异族身后。锋利的螫针闪着幽蓝的光芒,无需怀疑,只要被蜂群蜇伤,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飞到中途,黄蜂的振翅声愈发密集,又一群黄蜂从林中冲了出来,凭借速度优势,试图阻断异族前方的道路。
惹上这群记仇的黄蜂,注定要做好脱层皮的准备。
“跟上。”
希雅尔扛起光炮,光弹接连飞出,打乱了蜂群的包围。
桑德斯三人紧随在后,炮-口先后张开,火力组成一片光网,截断了-狂-乱-的蜂群。
奥伦等人咬紧牙关,勉强跟上希雅尔等人的速度。他们心中清楚,如果被落在后边,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部分学员取出激光枪,全力射-杀落单的黄蜂。效果算不上太好,总算能帮上些忙。
轰!
又是一声巨响,黄蜂群终于放开包围圈。即便如此,仍有为数不少的军校学员被蜇伤。
防护罩并不能完全拦住黄蜂的进攻,反而会拖慢前进的速度。
发现希雅尔和桑德斯等人都没有开启防护罩,奥伦和部分学员咬咬牙,先后撤去环绕在周身的光罩,速度顿时提升许多。
至于始终不能下定决心的少数人,无一例外都被黄蜂蜇伤。受伤最重的几个视线模糊,中途掉队,永远留在了森林深处。
齐乐被桑德斯抓在手里,尽己所能的抱紧齐宁,团成一个圆球,最大程度的减少存在感。
他不知道异族有什么打算,也不晓得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希望。
至于会被带去哪里……
看看四周的异族,齐乐伏下耳朵,爪子又收紧了些。
总之,不会比现下更糟。
接近森林边缘时,希雅尔突然停住,飞落到一片倒伏的高草丛中,俯身查看片刻,前行十余米,抱起伤重昏迷的莫兰。
看到呼吸微弱的少女,奥伦表情顿时一变。
“希雅尔,她……”
奥伦没有将话说完,希雅尔已经转过身,瞬间将速度提高到极致。桑德斯三人同样一言不发,抓着齐乐和齐宁飞驰而去。
军校学员们面面相觑,凡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先离开这里再说。”一名颈部长着鱼鳃的少年走上前,按住奥伦的肩膀,低声道,“猎场有猎场的规则。希雅尔是监察官,不会轻易破坏规则。等到出了猎场,自然要遵循氏族的……”
奥伦表情愈发阴沉,不等少年说完,一把甩掉他的手,似甩掉脏东西一般。
“不用你多嘴,莱亚。管好你自己吧!”
话落,和几名高等氏族的学员飞身离去。
莱亚被留在原地,遇到众人或是同情或是嘲讽的目光,神情间没有半点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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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第一氏族成员,但有一个出身星宿二的母亲,他在家族内向来被排挤,连血缘亲近的兄弟都看不起他。
奥伦身为氏族继承人,性格傲慢,有这种态度并不奇怪。
不过……
莱亚轻轻一笑,想起死去的赫蒂和波普勒,想到捕猎季结束后,回到母星后可预见的种种,颈边的鱼鳃缓缓开合,本是绿色的瞳孔渐渐变得透明。
异族们离开后,一个拖着翅膀的身影出现在森林边缘。
帕图尼亚单手撑着树干,嘴里不断-喘-着粗气,抹去额头流下的血线,看向齐乐和齐宁被带走的方向,发出一声沙哑的悲鸣。
飞船停泊在十一区中心,距离松树林有相当距离。
众人全速前进,终于在天亮前抵达目的地。
飞船停靠的位置十分隐蔽,船身同四周环境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很难被外人发现。
希雅尔按下通讯器,空气中出现波纹状的扭曲,防护罩从内部开启,一条金属悬梯从船体下方探出。
众人陆续登上飞船,悬梯收起,防护罩重新合拢。远远望去,眼前是一片茂密的高草,压根不会发现这里停泊有一艘异族的飞船。
经过两道弧形的金属门,希雅尔跃下传送桥,单手覆上一块三角形的舱板。
一阵悦耳的声响中,舱门向两侧开启。
室内十分宽敞,分区放置有数个治疗舱。几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疗官匆匆走过,医疗器械不时发出滴答声响,红蓝两色光影交替在眼前闪过。
希雅尔出现在门前,一名蓝色长发、皮肤似果冻一般的医疗官停住脚步,向身边的同事低语几声,大步走了过来。
“星宿六,陆地族群。”希雅尔将莫兰交给医疗官,说道,“初步判断伤势五级。”
医疗官的工作很有效率,确认莫兰的种群和伤势,很快将她送入治疗舱。舱门关闭的瞬间,淡蓝色液体-注-入舱内,缓缓包裹住少女的身体。
液体覆盖下,莫兰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人仍在昏迷中,需要一到两日才能苏醒。
“星宿六陆地族群,激光炮灼伤。”医疗官一边说,一边滑动光屏,“她的伤不像是蓝星种群造成的,是被原生种抢走了武器?”
希雅尔没有隐瞒:“她在猎场中挑战第一氏族的成员。”
“第一氏族?”医疗官头也不抬,继续滑动光屏,似乎希雅尔的话根本无关痛痒,“不奇怪。只是实力不够。要是像你……”
“埃尔法。”希雅尔声音低沉,显然是在“提醒”对方。
“怎么?”埃尔法转过头,看到希雅尔身后的军校学员,恍然的挑了下眉。
“受伤的去那边。”
不想,埃尔法很快又补充一句:“死的就不用抬进来了,直接丢去飞船外,省得浪费时间。”
学员们愣在当场。
他们不是第一次看到出身星宿七的医疗官。比起全身透明的种群,这名医疗官好歹有头发,能看得出五官和身形。
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对方的态度。
在场半数是高等氏族,他不怕氏族元老院追究?
“怎么,没有受伤的?”
学员们迟迟不动,埃尔法有些不耐烦,抬头看过去,恰好见桑德斯在舱门前探头,发现他怀里的两只毛球,顿时眼前一亮。
“蓝星种群?”
埃尔法一边说一边穿过众人,几步走到桑德斯跟前,拿出随身携带的诊疗器,仔细观察两只毛团。
“异兽?不对,应该是原生种。雄性……两只都是雄性。”埃尔法喃喃说着,捏起齐乐的爪子,兴趣愈发浓厚。
“雄性?”希雅尔和桑德斯同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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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埃尔法看向桑德斯,问道,“是你抓到的?”
“不是,是希雅尔。”
“希雅尔?”埃尔法顿了一下,“嗯,这只原生种带着幼崽,的确像他做的。我早该想到你没有这样的同情心。”
“埃尔法……”桑德斯表情“哀怨”,满是被误会的痛心。
“闭嘴。”
不理会桑德斯的抱怨和学员们惊讶的抽气声,埃尔法抱起齐乐和齐宁,柔软的手指抚过齐乐耳后的伤处,冰凉的触感迅速缓解伤口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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