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青把我叫出了教室,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她沉思了一会问我说得都是实话,我都哭了。她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要害怕,李龙的家长找到学校里来了,校领导让我了解一下情况。像你说得责任全在李龙身上,学校跟他家长交涉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转了一下话题,问我爸爸判了吗?我摇了摇头。
她使劲搂了我一下,对我说,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她,劝我不要有什么思想压力,要好好学习,给爸爸争口气。
我点了点头,此刻我真想趴在这个如花似玉的班主任怀里痛哭一场。
下课了,巴路路用胳膊轴碰了我一下,“哎,你媳妇没来,你没发现?她住院了!”我回头一看,许晴真的没来。
“她怎么了?”我有点着急了。巴路路有些不高兴了,“好事,你媳妇给你生小孩了。”
我再怎么问她,她也不说了。女人,有时真是莫名其妙。
我走出教室给许晴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不管怎样,也得等到放学再说了。
我坐在教室里,没有了听课的心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小心脏简直有些承受不了,我都崩溃了。
好容易熬到放学的时间,我打电话给刘小青,问许晴没来上学是怎么回事。
她说许晴住院了,可能是低血糖吧,晕了过去。她对这事很敏感,“张伟,我希望你端正态度,不要再和许晴纠缠不清。”
我问许晴住那个医院了,她很警觉,她说过两天她会去看许晴,不用我操心。说着就要挂电话。我哀求她给我地址,我和许晴不会发生别的事了,我只是想看看她,有几句话想跟她说说。
那边很长一段时间才说话,“好吧,我给你地址,我希望你自尊自重,不要给我找不必要的麻烦。”
我买了一个果篮,并且给她买了最爱吃的奶糖。按着地址我很快找到了许晴的病房,许晴盖着被坐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秃顶的男人,这个男人可能是她的爸爸。
许晴的病床正朝着门口,我刚站在那里,许晴就发现了我,她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怔怔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硬着头皮进来了。
我站在许晴的床边,轻声地说:“许晴,我来了。”
许晴向里边侧着身,没有搭理我。许晴的爸爸看不下去,对许晴说:“你的同学来看你了。”并热情地给我让座。
我弯下腰,贱兮兮地对许晴说:“我这几天有点事,没来看你,对不起!”
许晴突然转过身来,大声对我说:“滚”!还把果篮扔出门去。
其他病床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把目光投向这里。
许晴的爸爸弯腰拾起了果篮,嘴里训斥着许晴。
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许晴的爸爸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问我叫什么,我说叫张伟。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这个小子还敢来,我的闺女差点被你害死!”举手就要打我。
许晴下了床,推开了她爸爸,“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知道自从她的爸爸给许晴找了后妈,许晴跟她爸爸的关系一直不好。
许晴的爸爸愣住了,她把我拖出了病房。
许晴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身体憔悴消瘦了许多,走起路来晃晃悠悠。我想扶她一把,她把我的手甩开了。
我们在一个角落找了一个石凳坐下了。我看见许晴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我有许多话要说,一时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抓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她“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身体不停地抖动。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尝过太多苦楚,让我们的眼泪洗掉往昔的伤痛和耻辱!
不管她以前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只要我爱她,就能承载她的全部!我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把我的嘴唇送到她的嘴边。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接吻,而且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
我们久久的吻在一起,谁也不愿分开。许晴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舌头紧紧缠绕着我的舌头,身体变得柔软,口中不停的呻吟着。
我的眼泪与她的眼泪交融在一起,苦涩与甜蜜在口中渗透。
她深情地看着我,用手轻抚着我的脸庞。
“张伟,你知道吗?我想永远都不理你,我却做不到。张伟,我们好好学习吧,将来我们都要考上大学。你知道吗?张伟,只有我们都能考上大学,我们的爱情才有未来,我们的爱情才有保证。”我和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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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居然跟徐辉好上了,还把徐辉带回家。
苏燕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好菜招待徐辉。徐辉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在苏燕的后面乐的屁颠屁颠的。
我心里不是滋味,你苏燕再没有眼光,也不能看上徐辉这个小人。
苏燕很高兴,拿出啤酒来,要跟我们喝酒。徐辉自然响应。我不愿意也别给人家添堵,我也举杯大口的喝酒。
徐辉酒有点喝多了,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张伟,我真成了你姐夫了,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谁欺负你张伟,就是他妈的欺负我徐辉。”我心里真的不好受,只有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喝酒。
苏燕夺过我的酒杯,不让我喝了。我又拿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燕赌气地上了卫生间。
徐辉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对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张伟,咱都是男人,说句男人的话。你长期住在苏燕的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你不是苏燕的亲弟弟。说句实在的,孤男寡女,你们俩都不方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知道这是鸠占鹊巢,徐辉的真实嘴脸一下子漏出来了。
我又喝了一杯酒,我没有说话,你徐辉算老几,你没有资格撵我。
苏燕送走了徐辉,我躺在沙发上醉意昏沉。苏燕扶着我让我回自己房间去睡觉,我一甩她的手,指着她大声说道:“苏燕,不让我在这里住说话,何必让一个外人替你遮面。我……我这就走!”
苏燕睁大了眼睛,指着我的头,“张伟,你说什么?你喝酒喝糊涂了,谁撵你了?你发什么神经!“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跑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我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被褥是苏燕的,我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书。
苏燕站在门口拦着我,现在已经夜深了,要走也得明天走。
我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苏燕大骂,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被冷风一吹,我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为了男人的自尊,至于吗?苏燕为了我操碎了心,自己的亲妈妈不也是抛弃了我吗。苏燕没有错,即使有错也应该原谅她。我他妈的真是自私透顶!
我知道住在苏燕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打算寒假出来打工挣个钱,在外边租房子住,我没有想到今天在这种状况下离开了苏燕的家。
可是今天晚上住哪里呢?
我一摸兜,傻了,身上只有几块钱!
平时的花费基本上都是苏燕的,我的兜里有时比脸还干净。看来今天晚上只有流落街头了。
深夜的寒风针砭刺骨,我像一个幽灵一样踟蹰徘徊在大街上,情绪低落到极点。路上已经夜深人稀,我该归向何方?
电话铃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苏燕打来的,我挂了电话。我知道过了气头,苏燕还是担心我的。可是我能回去吗?那样,不但苏燕瞧不起我,我自己更瞧不起自己!
我蜷缩在公园的长凳上,眼望着苍茫的夜空,没有一丝睡意。
这一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我稚嫩的肩上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亲人,这个无情的世界抛弃了我。
我这时对卖火柴的小女孩深有感触,在这寒冷夜里的多么需要温暖,哪怕是一丁点火光!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几声响亮的呼喊声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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