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背后一紧,放在口袋里面的手,紧紧的握着,青筋暴戾。却什么都没有说,一直背对着孟初夏他们站在窗前。
华森看向盛寒深,看到盛寒深没有半点反应,才开口,“好,我送你们回去。”
反倒是乐乐主动开了口,“妈咪,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盛寒深听到乐乐的话刚转身要开口,孟初夏就开口了,“你爸爸他回爷爷家还有事。”
盛寒深嘴角淡淡一笑,有些苦涩,应了声,“我先回去了。”
说完盛寒深径直就离开了,看都没有多看孟初夏他们一眼。
孟初夏心如刀割,看着盛寒深的背影,脚下的步子如同生了根一样,无法挪动一寸。
即使是经历了十一年的风雨,这个男人还是一样这么无情吧。她如何能忘记,首都三大家族的大少爷,那么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怎么可能会为了谁屈就自己。
“妈咪?”
孟初夏站了良久,直到乐乐开口,孟初夏才跟着乐乐还有华森回了家。
回到公寓附近,华森想到孟初夏的身体,就直接带孟初夏和乐乐去饭店吃了饭。
一顿饭下来,孟初夏几乎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华森一直想要开口,想到乐乐还在,只好忍住。
直到送乐乐和孟初夏回了公寓,华森才终于有机会开口。
“你们?”
只是刚刚那么多的话,此时话到了嘴边,华森望着孟初夏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背影,孤寂,清冷,才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说了那么两个字。
“华总,你说这世间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冥冥中早已经注定好了的?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求,也终究不会是你的。”
孟初夏望着远处漆黑的夜色,天空阴沉,没有一颗繁星,连月亮都不曾出现。
“顺其自然吧。”
华森伸出手 想要去拍一拍孟初夏的肩膀,快要碰到孟初夏的身体的时候,忽然停在了那里。最后又收回了手。
“顺其自然?”
孟初夏心中猛然惊觉,仿佛豁然开朗。
“嗯,心无挂碍,一切随缘,缘由心生,随遇而安。”
华森点了点头。这话看似是在安慰着孟初夏,但是何尝又不是在安慰着自己。
想到这么多年,住在自己心底的那份执念,华森也暗暗嘲笑自己,而孟初夏的话仿佛也给了华森一个豁然开朗的机会。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刚出院,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华森后退了一步,说完往公寓门口走去。
孟初夏始终站在客厅大大的落地窗前,没有再回答华森。
华森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停下步子,回头看了看孟初夏的背影。转身离去。
华森走后,孟初夏又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夜里寒意一阵一阵袭来。孟初夏才回了神,拿出了手机,打开通讯录,给邢盛打去了电话。
“初夏?”
邢盛接到孟初夏的电话很是意外,按理来说孟初夏此时应该在医院,怎么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邢先生,我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打电话和你说一声。”
邢盛听完孟初夏的话大吃一惊,“后天?”
“怎么?您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孟初夏没有想到邢盛会是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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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什么问题。好,你后天来上班吧。我在公司等你。若是你有事的话可以再迟两天再来上班,我不着急。”
邢盛没有办法直接开口说担心孟初夏的身体,更是无法告诉孟初夏他和孟梦的关系。
“哦,没事。我后天可以去上班。”
合同早就已经签了,工作拖了这么久,孟初夏也是心里面很瘦过意不去,而且现在自己不去上班还拿着薪水。
“那好,你后天上午来公司报道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邢盛不再坚持,怕孟初夏发现什么。
“好。”
孟初夏挂了电话就去了楼上休息。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盛寒深和她过去所有发一切。最终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孟初夏给乐乐做了早餐,送乐乐去上学之后,就将车子停在了乐乐的学校门口。
然后坐上了公交车,一做就坐了一整天。
孟初夏一直都认为,了解一座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坐公交车。
她不喜欢地铁,因为地铁看不到这个城市本来的样子。而公交车上,堵车,红绿灯的停行,人行道的拥挤都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城市的每一分气息。
她需要了解这个一线大城市,需要了解这个首都,哪怕心底抵触,因为她要在这里生活,要在这里查清楚母亲真正出车祸的原因。
直到下午乐乐放学的时候,孟初夏直接去乐乐的学校门口接了乐乐准备回家。
刚坐上车,忽然手机响了,是许长青打来的电话。
看到电话,孟初夏才猛地想起,明天是许长青和华莹莹都订婚宴。只是盛寒深也会去,但由于自己和许长青之前的关系,再加上那天的电话又是华莹莹亲自打的,若是自己不去,恐怕不好。
孟初夏犹豫再三还是接了电话。
“初夏,你一定记得明天带着乐乐一起过来。”
不出所料,电话果然是许长青打来提醒自己去参加订婚宴的。
孟初夏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好。”
第二天,孟初夏给乐乐到老师请了假,带乐乐去参加了许长青的订婚宴。
订婚宴上,如孟初夏所想,不可避免到遇到了盛寒深。只是孟初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
盛寒深是和白倾柔一同来的,白倾柔还挽着盛寒深的胳膊,那种亲昵的样子宛如热恋的恋人一般。
孟初夏的心狠狠的一抽一抽的疼,不过是才过了一天的时间而已。原本她以为的所有的一切都彻底物是人非了吗?
孟初夏的胸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炸开一样,白倾柔挽着盛寒深的手臂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孟初夏就那么牵着乐乐的手,脚下的步子像是灌了铅,无法挪动一寸。
就在孟初夏差一点站不住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一双手有力的拖住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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