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害,抑或有人甚至觉得还不够,那愉苗转了身,似是强忍着一份惧意小心翼翼的探到床边,声音都放轻了,带着歉意与无奈安抚道:“姐姐,殿下就是这个脾气,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苗儿从来不怪姐姐,以后咱们姐妹二人好好相处,共同侍奉殿下,可好?”
星崇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喜意,暗暗点了点头。
可当他看到床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之后,心头的火气腾的再次升了起来,语气也带了一丝命令与施舍:“金蕊,苗儿宽容大度,不计较你过往对她的伤害,你别得寸进尺!”
蜷缩在床上的人轻轻打着颤,那合起来的双眼涌出大片晶莹,都被她快速的贴上柔软的被褥,尽数吸了个干净。
心头如同刺了万柄利剑,甚至疼的有些麻木了。
她不得不封住了感官,以至于两人后来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未曾察觉。
等她自我解封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她,倒是破天荒的给她配了个仙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这个小仙娥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嘲弄。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在这宫殿里本就是人人都能唾弃鄙夷的存在。
那个男人一次次当众剥去她的树皮,以最羞辱的行为磋磨着她的脸面。
哪里还有脸?
早在那个男人的脚底下化为一捧土渣,埋在了仙泉池中、大厅里、书房里甚至旷野的仙草地上。
她在这里,是最最低贱的。
她就是星崇的玩物,随时可以拎过来当众凌辱的玩物。
金蕊想重新蜷缩回去,就这样窝在床上窝到天荒地老,让她自然的化作一抔尘土在这方世界里消失了去。
最好所有人都忘了她,忘了她所有屈辱的画面,忘了她曾经存在过。
可偏偏就有人不想让她将自己封锁起来。
闪进来的人影早就没了先前的谄媚与乖巧,带着一脸的孤傲,甚至透出毫不掩饰的娇蛮,挥挥手,那仙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退了下去,屋里只余她二人。
“你来做什么?”金蕊冷目看向来人,冷声道。
愉苗笑的风情万种,眉目间有一片荡意晕染开来,眼里那潋滟的光芒似乎是才经历过一场雨露的滋润,让她整个人的眉眼都温润起来。
“当然是来看看姐姐你呀!”愉苗吃吃的笑,那笑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炫耀,扶着腰娇嗔的埋怨道,“若不是殿下要急着去找圣帝求一道赐婚的折子,妹妹怕是要被殿下折腾到天荒地老,腰都快断了!”
她凑近一步,欣赏着金蕊眼底瞬间泛起、却在努力遮掩的伤痛,小声道:“姐姐,妹妹离开这几百年,姐姐都不曾把殿下喂饱么?妹妹一回来可就听人说了,殿下兴致来了,随时随地都会拽了姐姐过去解闷逗乐,没想到殿下沾上妹妹竟还那般饥饿,可真是……哎呀,怪羞人的!”
往日那些被凌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而过,金蕊脸色涨红,恨不能立即化成一捧仙雾飘摇散去。
冰凉的指尖挑上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一双满含炫耀和讥讽的眼,愉苗笑的娇媚万分:“做殿下的玩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姐姐,说给妹妹听听如何?”
金蕊猛地睁开,口中一震,如同炸雷般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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