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曾经炼化过净骨珠之人的心尖血并心头肉一块,可轻松将净骨珠糅进任何人体内。”
竟有人知道这等秘术?
婧映心头剧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男人,声音阵阵发颤:“你,要取我心尖血,剜我心头肉?”
朦胧泪意覆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倾亦墨心头似是突然刺进了一柄钢刀,疼的他有片刻的懵怔。
摇摇头甩掉这令他讨厌的情绪,倾亦墨冷声回道:“是,救回清儿本尊算你大功一件,你若想留在天魔府,本尊必依礼待之;若是你想走,本尊亦会……”
连他都未察觉在说出后两句话时,心头莫名涌起的酸痛,可还是说了出来:“若你想走,本尊会差人好生护送你回枫国。有生之年,无论天地如何变化,魔国绝不沾染枫国半寸土地,亦不会伤枫国任何子民。”
下方的人突然大笑起来。
两行清泪滑进鬓边发丝间,婧映想放声大笑,痛痛快快的大笑。
“好丰厚的恩典!”婧映抬手抹掉鬓间的冰凉,却再次笑出了泪,“我是不是还要替枫国子民谢谢魔尊大人?”
若想留,依礼待之!
若想走,好生护送!
她满腔的情意换来两个国家的交好是不是也不算亏?
如此大义的回馈,若传回枫国,她为女帝那日,是不是更加受子民的爱戴了?
倾亦墨皱起眉头,冷声道:“你别不知好歹,你要知道,这本就是属于清儿的东西,倘若你当初不拿走,清儿也不至于孤零零的躺在冰棺中受这等罪过。”
“归还他人东西,只是取些血肉做利息,本尊非但不再计较你伤害清儿的事,还许两国交好之礼,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婧映闭上眼,嘴角弯起一抹轻松的笑意,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动手吧,轻点,我其实很怕疼的!”
眼皮合上,像是关上了一扇大门,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
倾亦墨突然有些不适应。
他习惯了从那双眸子里读喜怒哀乐,突然变的这般,让他心头微微有些发慌。
“睁开眼,给本尊把眼睛睁开!”
命令的声音传来,婧映眼皮睁开,毫无波澜的视线落在那张妖孽俊颜上,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开启,道:“魔尊大人还有什么要求?”
“本尊……”
抵在胸口处的匕首有片刻的犹豫。
一只冰凉却柔软无骨小手覆上那温热的手背,猛地用力往下一扎。
几滴滚烫的液体猝不及防的溅到了那张精雕细刻的脸上,狭长的眸底瞬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惊色。
“你……”
覆盖在手背上的冰凉并未放开,五指再次收紧,猛地一旋,唰的带了出来。
一块颤巍巍挂着血水的肉挑在匕首尖上。
那只冰凉的小手松开,指尖点上胸口的穴位,掐了一个诀,逼出几滴心尖血用灵力裹住,送到了倾亦墨身前。
“如你所愿!”
倾亦墨生平都一次觉得一柄匕首会这么沉重,捏着匕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那块滴着血水的心头肉与悬浮在眼前的心尖血竟是无比的刺目。
见着他脸上说不出是不忍还是别的的神情,婧映笑的讥讽:“怎么,魔尊大人莫不是心疼我了?”
倾亦墨猛地回神,怒道:“凭你也配?”
婧映重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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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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