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安静了片刻。
然后,伴随着“哐当”声响起,门板也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外面的人提高了音量喊道:“你让开一点。我把门锁砸了,就能进来救你了。”
安夏这才注意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声线有些柔。大概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好。”安夏应了一声,就挪到一边靠着墙。
没过几下,门就被打开了。
安夏心底激动不已,当她抬眼看见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的时候。整个人就怔住了。
“怎么是你?”
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砖头的女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苏依歌。
刚刚砸开了门锁。苏依歌的额头还冒着细密的汗水,肌肤白皙水润,长发披在肩
上。还是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模样。
这个形容,并不是贬义的。
安夏心情复杂,她以前还管苏依歌叫过小婊、子,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和苏依
歌有什么交集。
苏依歌也有些震惊。她微微睁大双眸,叫了一声:“安夏?”
安夏点了点头。苏依歌经历的事。她也知道一些,苏子悦说苏依歌已经改过自新了。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也顾不得太多了。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们都先别说那么多
了,你先给我把绳子解开吧。”
“好。”
苏依歌也没有磨蹭,开始给安夏解绳子。
绳子绑得有些紧,苏依歌费了点力气,才解开。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跑。
这是老式的小区房,没有电梯。
安夏一边跑一边问苏依歌:“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她的手机,早就两个绑匪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苏依歌把手机拿给安夏,说道:“我来之前已经报过警了。”
安夏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
然后她就拔了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可居然没有人接。
连打了两通都没有人接,她急着得要命。
她能背下的号码,除了白璟书和家里人的,就只有苏子悦的了。
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苏依歌虽然报警了,可出警也需要流程,不会那么
快,保不齐那两个人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她得先联系其他人。
苏子悦的电话一打就通了。
她那头有些吵。
“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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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安夏。”
“安夏?”苏子悦语气里难掩惊讶:“安夏,你在哪儿?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苏子悦也知道她出事了?
“我现在在……”安夏不知道这是哪里。
一旁的苏依歌,把手机拿了过来,报了一串极其详细的地址。
安夏狐疑的看着苏依歌,她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苏依歌看出了她的想法,说道:“我最近打算回过,让中介帮我找房子,没想到被
假的中介骗了,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又破又旧的小区。”
“那你怎么会来敲门?”
“我是昨天来看房子的,那个花盆我看见了,我以为只是谁的恶作剧,再加上被骗
了心情不好,就没打算管,但心里又始终惦记这件事,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了。”
苏依歌说得坦荡,不像是在骗人。
安夏对这些倒不在意,反正她是被苏依歌旧了,这个人情也是欠定了。
另一头的苏子悦听出来了苏依歌的声音,有些惊讶:“苏依歌?”
苏依歌笑了笑:“是我。”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她们在那里!”
“快跑!”
安夏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苏依歌就快速的往楼上跑。
苏依歌紧紧的捏着手机,电话还没有挂,安夏急急的说道:“子悦,你想办法联系
白璟书……”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她还要保存体力逃命。
每个楼层都是房子,没有走廊没有窗户,想跳窗跳跑都不可能。
直到,她们跑到了顶层的天台。
小区很老旧,顶楼的天台上装了不少蓄水箱。
又是阴天,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刺骨的冷。
安夏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她和苏依歌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两个人都很紧张。
上来的人是老五。
他面色发黑,看来昨晚是“玩”了一整晚。
到了楼顶天台,他就堵在门口,见安夏和苏依歌没有地方可以逃,他就得意的笑了
起来,面上的神情略有放松。
“哟呵!不跑了?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
老五的目光移到了苏依歌脸上,立即露出垂涎的神色。
苏依歌的长相就有些“婊”,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柔弱的小白花,很多男人都喜欢这种。
“哟,来救你的,还是个小美人儿!”老五直勾勾的盯着苏依歌,眼冒精光。
安夏一步上前,把苏依歌拦在了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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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说话,想要转移老五的注意力。
“你们真的以为,抓了我就能把白煜南引来吗?就算引来了,你们又能杀了他吗?”
“他来不来,用不着你们管,反正你们俩,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老五一脸不屑的看着安夏,对于安夏那点小心思,他很清楚。
“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如我们一起爽一爽。”他一边说,一边挺了挺腰,下流得
让人作呕。
安夏不动声色捏了下苏依歌的手,然后她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一截铁管。
苏依歌会意,默不作声的回捏了一下。
安夏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径直朝老五走过去。
老五微微皱眉,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
安夏走过去,直接给老五脸上甩了一巴掌。
然后,她狠狠骂了一声:“流.氓!”
她打得很重,声音清脆响亮,打完之后,手还有些发麻。
老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夏居然跑过来打他。
“艹!”
他爆了句粗口,上前就抓住安夏的头发,将她过去摔到了地上,他的声音几乎是从
牙缝里挤出来的:“贱人!居然敢打我!”
地板上又冷又硬,好在安夏穿得厚,只是摔疼了,却没有哪里破了皮。
“我为什么不敢,我才不怕你!”她忍着身体的疼痛,不断的和老五说话,意图转移
他的注意力。
苏依歌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去拿那截铁管。
“妈的!要不是昆哥一直拦着我,老子早就上了你,嘴还挺硬,老子非得搞得你叫
爷爷!”
他口中一边说着粗俗的话,一边解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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