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手中攥着那钗子,一遍遍地回想着要如何将这钗子的主人给揪出来。
这柳翠园这样的荒僻之地,平常是无人问津的,又传说闹鬼,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这闹鬼的阁楼,这不能不让人起疑!
烦躁地难以入睡,抬头向窗外望去,南宫翎忽然发现,那阁楼之上竟有点点火光!
心中猛地一震,南宫翎再次靠近窗户确认着,果真,那火光在柳翠园四楼的阁楼上忽闪不断。
一栋废弃的阁楼突然出现火光,那岂不是要引人怀疑?
阿彪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慌忙从秦大夫人送来的衣服中选了一件颜色黑色的穿了上,缓缓推开门,南宫翎小心翼翼侧身走了出去,趁着这月色皎洁,南宫翎在屋舍之间穿梭着,脚下的路很是清晰。
秦大夫人都是看着南宫翎的身段直接制成的新衣,让南宫翎将不喜的直接便拿去扔了,这倒是激起了南宫翎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所以就照数全收了。
推开柳翠园的门,各处的杂草将南宫翎娇小的身子隐藏的刚刚好,月亮丝毫不吝啬它的光,将这夜晚照的格外通透。
今晚着实是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行动。
慢慢顺着那环形的甬道向上走着,四楼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南宫翎的注意,晚风还是有些冷,这荒凉还闹鬼的阁楼的确有些瘆人。
将手中的匕首紧握了握,吱呀一声,南宫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手中的牛骨刀举在身侧,以防不测。
但望见门内的一幕后,南宫翎霎时间又松了口气。
只见阿彪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啃着一只烧鸡,望见南宫翎进来的时候,嘴边的油滴还来不及擦,一脸的迷茫。
而阿彪面前,萍儿正浑身绑着锁链,锁链的另一边绑在屋侧的一根柱子上,萍儿扯着那锁链抻的笔直,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彪手中的烧鸡,口水流了满地。
“你不会怜香惜玉吗?”南宫翎嘴上打趣,内心不满。
实则是有些怪阿彪在这阁楼之上点灯,他自己非要来这阁楼之上,又如今又闹了这样一出,不得不让自己怀疑他别有所图了。
“她顶多算块石头!”阿彪用袖子摸了一把自己油油的嘴巴,随即将那烧鸡向喂狗一样扔给了萍儿,起身抻了抻胳膊。
“既然来了,就走吧!我带你看看好玩的东西!”阿彪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的脆响。
南宫翎不明所以,只是略微警惕地瞪着阿彪。
等到阿彪眼瞥见南宫翎那一张正经的过分的脸,顿时扑哧一笑,眼神勾人一般凑到南宫翎面前,微微弯着身子望着她,“怎么?你这种眼神可是让我怀疑你喜欢上了我!”
“你这么自恋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翎冷冷道。
阿彪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拉起南宫翎的手腕便带她来到了栏杆处,随即抱紧她的腰肢,猛地向上一用力……
南宫翎觉得自己整个人飞将起来,直到自己的脚扎扎实实落在那屋顶的青瓦上,南宫翎这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宫翎望见此刻脚下好似远远的地面,不由得有些微愠。
“让你看看这夜景,顺便也提醒你一下,这阁楼的灯不是我点的,是你脚下这个疯子点的!”阿彪意有所指,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萍儿点的?”南宫翎倒是有所吃惊,萍儿竟然有心点火?难道她不是真疯?
但是阿彪的话可不可信?毕竟没人亲眼目睹,倒是随他怎么说!
“所以我想试探一下她是不是装疯,这不被你撞破?”阿彪没有一丝自己玩忽职守的自责,竟然还有些责怪南宫翎。
“萍儿是我找出我娘的重要证据,我要是知道你在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南宫翎将匕首抵在阿彪的下巴上,一字一句地说着。
“嗯哼”阿彪此刻却剑眉一挑,眼中的光似是这月亮一般明亮,“没想到你倒是挺凶!”
“我既然跟了你,那就是你的人了,我怎么会骗你!”阿彪邪邪地笑着,眼撇了一下身下,顿时脸上浮现一模兴奋的笑容,“好戏要开始了,你怕是不知道,你们南宫府的夜晚可是热闹的紧啊!”
南宫翎皱紧了眉头,一时间没有解出阿彪的用意。
但同时南宫翎向远处眺望才发现,这四楼的阁楼真是四通八达,视野是相当开阔,别说南宫府的每一处的涌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皮子,就连南宫府之外也能看出些个什么。
“你可知那是谁的府邸?”阿彪指着墙外与南宫府相背的一处巨大的府邸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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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府邸要比南宫府大的多,也气派的多,只不过人烟稀少,显得寂寥,大多的屋舍都没有人气,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几处中心的屋舍里面显着寥寥的灯光。
“这又是哪个没成亲的皇亲贵胄?”南宫翎道出了心中所想。
这府邸豪华,居住的人定是富贵显赫,但冷的一看没有一丝生活气息,这么大这么好的别墅也没个细心装扮,一看就没有媳妇,怕不是个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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