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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人算不如天算
董老哈哈一笑：“傻小子，总要开窍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要与石头作伴了呢，话说喜欢人家就去追啊!整日闷家里胡思乱想，谁知道你什么心思？”
“师傅，您别瞎猜，那女孩子是金峰女朋友，跟我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我只是帮金峰忙。”罗世帆结结巴巴解释起来。
“那个女孩能走出拘留所所，果然是你找人帮得忙。”董老带着一丝了然于心笑容看着罗世帆。
罗世帆一副做错了事表情，不敢董老眼睛，低声道：“师傅，我都说了那是金峰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真没什么念头。”
“我也没说你有什么念头啊！不过你忙前忙后找人疏通，赔笑脸，还把好几件珍藏玉雕都送了出去，总得告诉人家你做了什么吧？，董老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傻小子，居然还是暗恋，提醒起来，“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代社会只要没结婚就还可以选择，你大可以光明正大跟金峰竞争。”
“我跟金峰怎么能比呢？只要没瞎眼女孩子都会选择金峰。”罗世帆丧气说了这一句之后才惊觉无意中说出了心思，脸是发红，低头只看脚尖。
“不要看不起自己，你有许多金峰没有优点，我相信能设计出那么有灵性玉雕女孩子不会是以貌取人之人。”董老想到那个捣药玉兔，真是绝了，世帆雕刻手艺已经达到顶峰，只是缺了一点灵性，少了几分天分，原本他还担心这将是一个无法弥补缺憾，想不到居然有这样女孩子出现，倒是能弥补世帆不足。
“师傅，您怎么知道那个玉雕是沈小姐设计？”罗世帆惊讶望着董老，随后急急道：“师傅，我答应过沈小姐，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您可不能告诉别人。”
“别那么紧张，那天那个刑警队长是先找我问话，我这才知道。”董老叹了叹，“这都是金峰惹出来风流债，连累了人家女孩子，所以说你该让她知道，是你一直帮她，就连金峰也是你想办法通知才回来，不然金峰现还国外悠闲度日呢。”
罗世帆为人耿直，认为这些事是做朋友应当要做，说这些邀功博女孩子欢心，他真做不出来。
董老自然也猜到他心里怎么想，又道：“算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自己想法，不过呢，既然那么放不下，就去探望一下人家女孩子，就算是普通朋友人家长辈住了院也该去探望一下，看看需不需要帮助。”
罗世帆还是犹豫不决：“这不好吧，我跟那个女孩子只见过一面，贸然去探望。”
“你说你啊，怎么那么死脑筋？罢了，这是你自己事，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这个时候不去争取，也许就会后悔一辈子，人这一辈子遇到心仪女孩子机会不多，错过一般不会再有第二次。”董老说完摇头进屋了。
罗世帆又外边呆坐了半日，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有些不自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沈星辰焦急急诊室外头走来走去，她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不幸事一件接一件，让她没有片刻喘息机会。
中午爷爷还跟她有说有笑，精神很好，闲聊时候说起了一家百年老店点心，她听到爷爷有些想吃样子，想着这家店离医院也不太远，打车来后不到半个小时，这段时间爷爷嘴淡，难得想吃一样东西，便趁爷爷午睡时候出去买。
没想到那家店顾客还挺多，排了一会队，回来路上又塞了一会车，这一来一回竟然过了两个小时，虽然说爷爷身体好多了，头等病房有护士隔半个小时来巡视，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沈星辰回来路上却有一股不祥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幸事正发生。
她下了车就一路小跑着回到病房，病房里静悄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等她松一口气，却一眼看到爷爷满脸痛苦倒病床上。
“爷爷，您怎么了？”她手里点心掉了地上也不顾不得，尖叫起来，慌忙按了急救铃声，又扑到到床头，她不敢动爷爷，只能焦急一声声呼喊。
医生护士很就来了，这种情况没什么说，很就将沈爷爷推进了急救室。
沈星辰不能跟进去，只能焦急外边等，脑子乱哄哄一片。
过了不久，一个医生出来了，拿着一张纸，急急对沈星辰道：“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情况很紧急，需要做紧急开颅手术，手术有一定风险，必须要家属签同意书。”
开颅手术，沈星辰听到这几个字，脑子嗡一声响，她再没学过医都知道把脑袋打开不是一件简单事，就是一般年轻人动这种手术风险，何况爷爷年纪那么大了，能撑得得住么？
医生经验丰富，看这年轻女孩子傻愣愣样子就知道她被开颅手术给吓住了，拿不定主意，不过病人情况十分危急，能住得起头等病房，也不容他们怠慢，出了点差错，他一个小小主治医师承担不起，便急忙道：“沈小姐，现情况很紧急，你要是做不了主，赶紧打电话问你其他家人，让他们拿主意，这手术同意书必须要马上签，手术立即要进行不能耽搁，不然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你听懂了么？”
沈星辰慌乱之下还是听懂了医生意思，这个手术很有风险，不过不做爷爷可能就没救了，这手术同意书其实是要病人自己承担风险，她不签就表示不同意做手术，那么爷爷就等死，签出了什么事就是她自己做决定。
这种情况下，手术同意书哪能不签呢，沈星辰接过手术同意书，速签了之后道：“医生，拜托你了，求你救救我爷爷。”
医生也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那么年轻，他还真担心她慌乱起来大吵大闹缠着问东问西或者犹豫半天拿不定主意白白耽搁了抢救时间，现好了，她还算冷静，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力。”
手术室灯亮了起来，沈星辰坐旁边长椅上，静静等着，偶尔看到护士或者医生匆忙进出手术室，她不敢上去询问，人家抢救爷爷，她什么都不懂，不能因为自己着急就去拦住正抢救爷爷医生问东问西添无谓麻烦。
不过很，手术室门又打开了，医生急急走了出来。
沈星辰再没医学常识也知道，别说开颅这样手术，就是一般割个阑尾炎也不会那么。
她心一紧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医生，怎么那么出来了？”
宋永详医生摘下口罩，无奈对沈星辰说道：“出了点状况，病人血压一会强一会弱……简单来说吧，现无法动手术。”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不动手术，我爷爷会有生命危险么？”沈星辰彻底慌了，只抓着医生问道：“医生，求你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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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详很无奈，目前这种情况是他做医生不愿意看到，他真不忍心告诉病人家属，病人身体不适合做手术，勉强做结果只能是病人死手术台上，就算签了手术同意书，他们也不能做这种毫无机会手术，从患者角度来讲，何必让病人临死挨上一刀？从医院角度来讲，病人死手术台上，会引起很多纠纷。
让护士将病人送人加护病房之后，他只能委婉对焦急沈星辰道：“病人现身体状况真不适合做手术，我们会先送病人进加护病房做保守治疗，看看病人身体是否好转，决定要不要动手术。”
“什么保守治疗，刚才你要我签手术同意书时候不是那么说。”沈星辰不是傻瓜，听出了宋永祥委婉之言，立即大声质问起来：“我爷爷早上还好好，有说有笑，护士来检查身体时候，也说我爷爷恢复得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我才出去一会，回来爷爷就这样了，现你们一会说必须动手术，一会说保守治疗，到底为什么？”
听到沈星辰有隐隐质问意思，作为医生，宋永详知道这罪名严重性，说实话，他也觉得病人病情突然如此急转直下很是蹊跷。
不过作为医生他对这种病因也能找出合理解释，当下看着沈星辰道：“沈小姐，你爷爷是为什么生病住院你很清楚，这种病经不得刺激。
沈星辰凝眉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宋医生以为沈星辰装傻，加不满：“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病人本来过两天就出院了，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突然之间就成这样，是受了强烈刺激，你是病人孙女，这几天都是你一个人看着病人，都跟自己爷爷说什么才把他气成这样了？”
沈星辰回答不出来了，心一动，突然道：“这不可能是我刺激我爷爷，我出去买点心之前爷爷心情还很好，还说想要吃着百年老店点心，我一回来爷爷就成这样了，除了精神受刺激，不能有别原因么？”
“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们医院错？”宋医生有些生气了，这位病人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下来，按理说可以出院了，不过有钱人么，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才让他多住两日，观察一下停药之后效果，既然都没有继续用药，那就不可能是医院方面错。
毕竟是他负责病人，临出院弄成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病人家属照顾不周，这责任要他一起承担，他心中本就憋着气，眼看着女孩子就要把责任往医院方面推，到时候上头追查下来，他评选外科主任是岂不是要生波澜。
宋医生瞬间计较后果之后，严肃道：“好了，沈小姐，既然你心里有怀疑，我们就看清楚，看看沈老伯病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人给沈老伯用过药或者骚扰沈老伯。”
这头等病房里外都有监控设备，尤其是门口，护士端药进去能看一清二楚，为就是防止发生这种说不清纠纷，至于病房里边，除非得到病人及家属同意，病情特别严重才会打开。
沈星辰也想要弄个明白，这时候她越加不能慌乱，找出病因采有对症下药可能，爷爷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她站这里对爷爷病情没有什么帮助，还不如找出原因，就跟着宋医生进了监控室，调出监控录像。
很就找到了沈星辰走后情况，开始一个多小时，护士进去了几次，也就几分钟，出来面色如常，应该没出什么事。
宋医生之前已经做了两个小手术，本来这个手术是轮不上他，只不过这个病人情况很凶险，大家都不想接，他是主治医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推脱，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可眼下明显吃力不讨好，他心情有些烦躁，情急之下这才拉着沈星辰来看监控，看了许久都不见异常，心中倒是有点不安起来。
方才他指责这个女孩将老人气病，可现从画面上看，她很早就出门了，之后进出就是护士，都没看出病人有什么异常，要病人真是无故临时发病，那么他方才那番指责可就真成了推卸责任。
想到这里，他不免懊恼起来，病人这样，家属情绪激动情有可原，只要他自己不出错，找不到他头上，他多什么嘴，引起病人家属怀疑，这下没事也变成有事了，真没有异常，就真说不清了。
监控画面看不出异常，那就是医院救治不利责任了，他实担当不起啊。
宋医生冷汗直冒，就这时，沈星辰突然指着屏幕道：“他是谁？”
宋医生定睛一看，一个身着西装，头顶微秃中年人进了病房，看时间应该是这家伙走了以后，病人病发，不管这家伙是谁，说了什么，这下黑锅有人背了，当下放下心来道：“沈小姐，你不认识他么？”
沈星辰摇摇头，爷爷独居那么久，跟亲戚朋友早就断绝了来往，她不认识这个人。
此时画面中又看到有个护士随后进去了，不过很就出来了，之后那个中年男子出来，过不久沈星辰就回来了。
宋医生找来那个护士询问。
护士说看到陌生人进病房，她就跟过去看看，这头等病房护士都受过训练，不允许陌生人骚扰病人。
那护士说她进去之后，病人说有要事跟朋友，不希望有人打搅，看来人挺斯文，病人这样说了，这里只是医院，不是监狱，病人意识清醒时候医院也不能干涉太多。
“沈小姐，很抱歉我方才说话，我以为……。”宋医生经过这一事，冷静下来，为之前一时失言补救，“话说回来，你们家就你一个年轻女孩子来看护病人实太辛苦，至少也得两个人轮流陪着老人，医院设施再齐全，医护人员再多也比不上真正家人。”
爷爷还要这里继续住下去，不能得罪这些医生，沈星辰向宋医生正式道了歉之后，便回到加护病房门口，继续守护爷爷。
她真太粗心了，以为就算肖寒要做什么，目标只会是她，而不是爷爷，没想到……这个人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一定是他派人刺激爷爷。
不然她根本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爷爷会气成这样。
这一刻，沈星辰心中充满了怨恨。
……
此时肖寒正听着赤石回报。
“沈小姐单独外出本来是个好机会，只是不凑巧，刚想要动手总有些小意外，之后那条街堵车，车辆走不了，行人非常多，大庭广众之下劫持动静太大，我想着与其这样还不如医院找机会动手，不料沈小姐爷爷进了急救室，她一直手术室门口呆着，我也没办法那动手……”
肖寒听到这里，猛然皱眉，“等等，你说沈老头进了手术室？严重么？”
赤石面无表情回道：“很严重，需要开颅，手术本身有相当风险，老头年纪大了，很可能熬不住，不过后来又取消了手术，说是沈老头身体不允许手术，看样子沈老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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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沈老头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出院，怎么会突然恶化成这样？”
肖寒想起沈星辰当初对那养父母孝心，如今为着自己亲爷爷又主动来恳求他，他就是拿定了她这一点，认为她不会丢下沈老头不管，这才不考虑她提议，直接想要旧事重演。
却不曾想，还没等动手，就出了这种变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往深处一想，还真是万幸，幸好没动手，不然沈老头要有个三长两短，这条命岂不是要算他头上，他跟沈星辰之间真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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