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两日过,这一天青阳候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后宅妇人皆面带笑容,吹吹打打一通闹腾便到了深夜。
一处院落,灯火通明,丫头仆妇来来往往将收到礼物往库房里搬运,屋内,模样平凡,身段一般婢女侍立左右,一个模样端庄姣好妇人正手拿一条红翡玉镯灯下观看,喜笑颜开。
“还是大爷疼我。”妇人笑着望向半卧榻上男子。
那男子本是闭着眼,一听这话缓缓睁开,似笑非笑看着妇人,“行,知道我疼你便好,东边贤德里住着那个你且别动歪脑筋,我这心里还没稀罕够。”
妇人一听,当下便摔了手中品级上等翡翠玉镯,脸色白了红,红了白,狰狞可怖,咬牙切齿,却一个字不敢说,过了好半响,她压下心中震怒,笑道:“大爷,妾身可是一片好心要接了她进府来住,这过了明路可比见不得人好吧,大爷真是,便是疼爱妹妹也不该枉费了妾身一片好意不是?”
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盯着妇人走近她,弯腰抬起她白皙下巴,一双凤眸墨玉流光,深不见底,“春娘,莫要自作聪明以为我不知你手下那些手段,我往日不说便是给你正室体面,但,你也给我掂量掂量,莫要过了线才好。”
妇人看着男子,一把推开他,便扑向床榻大哭,“老天爷啊,我命怎这般苦,谁来救救我啊。人家好心要把他心肝肉接回府中享福,他倒好不仅不感激反倒要往坏了想我,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竟嫁了这样一个人。”
屋外大丫头闻声赶来,也捂着帕子呜呜哭泣却一声不敢吭,只细声细气安慰妇人,这妇人是个面甜心苦,这会儿她怒火中烧无处发泄,见了自己这已给了丈夫做通房丫头,扬手便是一巴掌,“小贱人,看着他打我你心里畅了吧。”
大丫头登时便捂着红肿脸哭道:“大奶奶,天地良心,便是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有那作死想法啊。”
妇人狠牙痒痒,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嘴上说话,眼睛却盯着男人看,“你这小贱人,心里怕是要我死了才称心如意,可我告诉你,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死,有我一日,哪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任凭她哭死哭活,指桑骂槐,于男人来说不过春风一阵,吹过便罢,反还笑道:“左右那是你大丫头,是打死还是发卖都由你。”他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明日我还要巡视府中产业,你且继续哭闹,我到外书房睡一觉便罢。”
妇人一听不哭了,擦了眼泪来便要拦他,语气强硬,“你不准走!”
男人甩袖推开她,淡淡道:“莫要把我当成西府十三弟。”
妇人顿时脸色苍白,尴尬笑道:“看大爷说什么话。”
“春娘啊,你是个怎样人我心里清楚紧。这次这个我还没稀罕够,你那手便缩回去,老老实实这侯府做你当家大奶奶便是,可记着了?”
妇人低头,任凭那涂了蔻丹手指把帕子戳出一个窟窿来,她一句话也不敢放肆。
男人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待男人出了门口,妇人便嚎啕大哭,骂道:“好你个凤移花,这事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
守门外两个小厮,金宝、银宝随即跟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往大房一看纷纷撇了撇嘴。
外书房,姜妈妈早已等候多时,远远,见树影摇曳处大爷来了,便笑着蹲身行礼,“大爷夜安。”
“姜妈妈一向可好,随了我进来吧。”
“大爷可好?”姜妈妈关心问。
“好着呢。”眼睛里墨色却越发深沉,究竟好不好他身边那对兄弟俩心里一清二楚,给姜妈妈打了个眼色。
主仆几个进了外书房,男人往床榻上一卧,半响没说话。
此时屋内落针可闻,姜妈妈心里也大鼓,不禁拿眼睛去睃金宝。
金宝一通挤眉弄眼,银宝踢了他一脚才老实安稳下来。
“那边那个不省心如何了?”
沉静打破,姜妈妈把藏了青丝荷包递上去,笑道:“老奴瞧来,姑娘这一回是吃着教训了,大爷不妨得空去看看。姑娘都瘦了。”
自她被拨去伺候玉娇娘那日起,两人利益便息息相关了,若大爷真个把玉娇娘忘了,她这被拨出府外妈妈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凤移花拎着那黑亮纤细,用红绳帮着发低声笑了,“这主意她能想出来?我不信。”
姜妈妈面上顿时一白,就怕大爷以为她自作主张,便抖着声音道:“大爷明鉴,这确实是姑娘亲手教给我,且说,大爷若还记得她便去看看,若记不得,她便死了心,那府里只当自己是个讨饭吃丫头。”
凤移花笑狠了,“她玉娇娘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狠。妈妈还不说实话?”
姜妈妈叫苦不迭,嘭嘭嘭给凤移花磕了三个响头,赌咒发誓将事情说了一遍,并哭着表清白,“大爷手段老奴晓得,怎会自己往那作死路上走,大爷若不信,亲自去看看便知,老奴真个没有说谎。”
凤移花揣了青丝怀,打了个哈欠躺倒便睡,“行了,大半夜哭丧呢,都滚出去!”
金宝银宝便知,大爷憋了一天火气这才开始往外散呢,拉着姜妈妈匆匆便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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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凤移花给上面父母并老祖宗请了安便带着两个小厮骑马出门了,一整天都阴沉着脸,这番不仅让贴身伺候金宝银宝叫苦不迭,便是商铺里掌柜伙计都遭了秧,个个嘴里发苦。
这位侯府大爷可真真惹不得,常年外做生意,人送黑玉煞神称号,一便是因他长玉石般温润俊美,二则是因为这位爷手段脾性都毒辣狠,轻易不敢招惹,便是连侯爷也要他大怒时退让三分。
黄昏时分,晚霞漫天,院子里厚厚积雪稍微化了一些,虞美人就着冷水吃了个馒头,肚子还咕咕叫,屋里冷冰洞似得,她爬上塌,把自己裹被子里,眼眶早已红了。
心想这会儿爸爸妈妈该知道自己身亡消息了吧,爸爸一贯沉默寡言,疼她和弟弟从来不说,可是但凡家里买点好吃都要给他们姐弟留着,妈妈是对他们嘘寒问暖,每隔几天就要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钱够不够花,
眼泪珠子不知不觉便落了满脸,心内酸涩,哽咽难言。
她完全可以想象一旦爸妈知道她死亡消息对他们打击,她就怕他们伤心过度有个好歹,她现只希望爸妈节哀,和弟弟好好过日子。
想着想着她便如小狗一般床上蜷缩着睡着了,眼角下还挂着泪珠,那可怜悲惨模样真个惹人心疼,待凤移花来时候瞧见便是如此一番景象,原本肚子里憋住一团火不自觉便消了几分。
坐上床,抬手刮掉她睫毛上一颗泪珠,他坏心眼就笑了,瞧这模样,这顿教训她是吃足足。
这女人忒个拎不清,长虽得他心,这性子却粗俗不堪,愚蠢之极,如此想着,他又沉下了脸,如此女人也只堪做个玩物罢了,待他玩够了再做处置。
只是……凤移花拨开盖玉娇娘脸上一缕青丝,那下垂卷翘睫毛,那嘟着红唇,浅淡呼吸,沉静面容,温润气韵,这女人给他感觉怎会不同了?
三个月不见,她性子果真变了?
凤移花不信,人这骨子里东西,堪堪三个月能变?即使变那也是装出来。
想到此他便笑了,冷落了她三个月,倒是学聪明会争宠了?
他低头看她,眼里厌恶毫不掩饰,那他就看看这女人能装多久。
心情再度糟糕透顶,起身要走时,又坐了下来。
伏低做小能装,温柔若水能装,贤惠大度能装,这人气韵也是能装?
他感觉是敏锐,谁个包藏祸心,谁个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谁个心里打小算盘,他都能有所察觉。
手指上传来触感让他回了神,嗯?竟然没施脂粉?
这女人自从跟了她,有了钱,恨不得把胭脂铺子里贵胭脂水粉都买来抹脸上,睡觉也不洗妆,这会儿竟然没抹?
眼睛往梳妆台上转了一圈,上面堆放满满脂粉盒竟不见了,凤移花沉思半响,那些奴婢虽惫懒欺主,只是三个月竟胆子大敢抢他女人妆盒了?何况姜妈妈还跟前。
目光又摆放整整齐齐金钗玉饰上看了一眼,要抢也该抢这些贵才是。
嗯?他又发现了个奇,这女人头上竟一根钗也无,耳朵上也干干净净,披头散发,小脸白净,他终于找到问题所。
怪不得他感觉这女人气韵温润干净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那手指不知不觉便那张细嫩白皙脸上摩挲起来,真真滑如同她家水嫩豆腐一般。
她花龄不过十五,皮子正是水嫩时候,压根不需施太多脂粉,稍稍抹一层蜜润润肤也便罢了,可她自己无知无觉偏要把自己往三四十老女人模样上打扮,他眼里看着笑话,嘴上却不说一句,夜晚幸她也从不亲她唇瓣,脸颊。
凤移花目光黑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实上,他从不肯亲任何女人唇。
女人唇,红如樱桃诱人,却也能毒杀人。
有个男人坐她身边,又摸她脸又摸唇她还不醒这说不过去,然而,对一个又冷又饿下失眠了近三个月女人来说,一旦沉睡过去,便是雷打电闪也醒不了。
真睡假睡看她眼睛便知,凤移花早看了半响了,心里也正奇怪着,谁知,这女人像个小狗似得,哪里有热源就往哪里钻,蠕动蠕动,手脚并用把他当暖炉给环住了。
凤移花挑了挑眉峰,顿觉有趣,捏了捏她白玉似得小耳朵,点了点那半张着诱惑人唇,喉头动了动,身体某处顿时便硬了。
他可不是肯委屈自己男人,将这“小狗”紧紧箍身上锦被扯了开去,便见她里面竟还裹着一件薄薄兔毛皮裘。
凤移花哼了一声,这院子里奴婢可以都换掉了,他教训自己女人是一回事,他们欺主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屋里原本便是有地龙,只不过他三月不来,那些奴仆便偷懒没烧罢了,这会儿他来了,地龙便烧起来了,门外也挂上了厚实帘子挡住了外面寒风,三月前天气可还没这么冷。
屋里热气上涌,她穿得多,盖得多便捂出了一身汗,手脚踢蹬一番,那皮裘便被她自己扯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穿一件杏黄色抹胸裙,睡觉怕束缚缘故,系腰上丝绦早解开了,原本该贴胸口上抹胸部分便松垮下来,她又是侧着睡,他轻易便瞅见了里头藏着一对丰满玉兔。
嗓子眼儿干渴得厉害,他脱了身上黑狐皮裘扔地上,那常年打算盘握剑带着薄茧手便一使劲攥住了那对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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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麻痒传遍全身,虞美人拧着眉情不自禁便又软又娇嗯了一声,那双腿便交叠着摩擦了一下。
凤移花越发感觉有趣,这女人身体他开发也差不多了,却从不知她还能有这般可爱勾人处。
自己脱了衣裳,踢掉靴子上床,放下床帐便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玉体横陈女人,此时他已将她身上裹着那身碍事裙子给扔了床下地毯上,只留一件白底鸳鸯文肚兜藏着玉兔,稍稍掩盖着那腿间一片黑草地。
这女人不愧是被叫做豆腐西施,一身皮子又白又滑,一张脸长得精致美艳,那私,处也层层叠叠紧致异常,这才是他舍不得这东西根本原因,他女人不少,可这个却是难得宝器,他这才不让家里那个动她,若然不是如此,但凭她那恶心人性子以及她身后那些拎不清亲戚他也早处置了她,省给他找麻烦。
身下女人一头乌黑长发散满了鸳鸯枕,白嫩身子躺大红褥子里,白白,黑黑,红红,这冲击使得他越发硬挺,张嘴隔着肚兜咬住樱红,那手指便伺机往下探入桃源深谷搅弄。
虞美人只觉自己正做一场春梦,她是从没有过男人,毕业之后就投身工作,一心一意想干出一番事业,午夜梦回也不是没描绘过自己未来丈夫,春梦也做过那么寥寥几次,每次到了第二日她自己都羞愧无地自容,可若是长久不做春梦时她又怅然若失,实是梦中自己想象出来丈夫那真是完美极了,现实里是根本不存。
朦朦胧胧觉得自己身下都出水了,她羞得夹紧双腿,小脸上若施了烟霞烈火一般,可是腿却并不拢,遇到了阻碍,腿间像是夹了一个火热大腿似得,眼睛睁开时正对上一双含着眼睛。
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她感慨。
就此时,她就见他眼中含了坏笑,而后,一跟烫热东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她体内,微疼微痒微麻,她猛地扣住身上男人手臂,嗯了一声,蚀骨。
忍着三月没沾这身子,这一入便停不下来,掐住臀瓣恣意狂动,虞美人便觉得自己正经历一场捶打,那火热鞭子没抽她身上却钻入了她心底,四肢百骸都犹如冲入了一股春水。
沉沉浮浮犹如躺棉花里,又像是做过山车,有那么一点疼,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害怕一丝期待,这春梦再做久一点吧。
水瞳含雾,春情如烟往空气里飘,又像是蚕丝,一点点将他整个身子缠绕了进去,他心一动,身下那孽根入便越发狠辣无情。
“疼,呜,轻些。”眼角挂着情泪,她喘息急促,又痛又享受低哼浅叫,这可比以往那些日子她故意床上说一些讨好他假话来得催情。
“真是个折磨人坏东西。”越发觉得爱不够似得,一把将人抱起,紧紧箍怀里,令她双腿环住他劲腰,高耸玉兔死死抵住他坚硬胸膛,都压扁了。
“不要了,不要了。”风吹雨打花残败,她推着拒着哭着,可怜极了,可他却越发起劲,不仅动厉害了,还抱着抵墙上,她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淡红如花印记。
外边端了热茶要来伺候姜妈妈一张脸笑什么似得,直接对守着门金宝银宝道:“大爷忙着不得闲,这热茶便给你们哥俩喝,廊庑下风也不小,热热身。”
两个小子年纪也大了,人事也尝过,屋里那声音实令他们心痒,这以前是没有过,大爷幸女子他们也没少守着,哪一次都镇定自若,可这回,听听屋里那娇软哭泣声儿,真个不知被怎么疼了才发出这样,啧啧一番,金宝接过大喝了一口,银宝小口轻啜,沉吟半响道:“妈妈守着,我兄弟二人去问问府里情况,大爷但凡有差遣还请妈妈通知一声。”
姜妈妈心里明镜一般,那声音她听来都面红耳赤,何况这两个正值年纪小子,便笑道:“你们哥俩先去震慑一番也是好,至于府中情况再没人比我清楚了,回头你们闹不清楚再来问我便是。”
“有劳妈妈。”银宝扯着金宝便走。
屋内,虞美人便奇怪,这春梦做也太真实了,晕头转向间,只觉得这老公能力忒强,长又那么好看,她是修了几辈子福才能遇到他啊,手臂环上这人颈,脑袋依恋抵住,喃喃道:“老公,慢点,要坏掉了。”
“老公?”凤移花暂停片刻,乡下老翁老妪间处了一辈子才叫老公老婆呢,这倒是鲜了,不知怎,他心里竟冒出一丝喜气。
“哼,你心可真野,还想做我正房奶奶不成。”
“不,不要停。”半梦半醒,她挺着小屁股往上凑,还自己模仿交欢动作上上下下动。
“方才是谁说不要来着,这会儿又说要,你可真难伺候。”
就停了那一下功夫,那层层叠叠肉就急着挤压了过来,他闷哼一声,带着身上挂着女人噗通一声就落了锦被里。
他许久不曾有这般畅了,压身下女人身上,他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就方才那一下,一股热流便冲入了她体内深处,一个机灵,她眼前那一层雾便散开了,眨了眨眼睛,瞅着眼前白白肩膀,她一口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看有肉渣份上,求收求书评,姑娘们辛苦了,动动手指求评,对某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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