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男的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那男人……竟还替顾胜男捋了捋额角的碎发。
孟新杰愣了足有半分钟。
出于报复心理,孟新杰立即拨通了远在魔都的某人的电话:“路先生!”
某人脾气不怎么好地丢出一个字:“说。”
“大事不好了!”
“跳过这些没营养的,说重点。”
“我看到一个男人送顾胜男回家……而且……他俩看起来,特别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路先森要不要石膏还没拆,就提前杀回来呢?吼吼今天字数多了吧~留言的孩纸才是乖孩纸哟~
☆、第21章
出乎孟新杰的意料,自己这位老板竟然十分冷淡地丢下一句“知道了。”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
孟新杰报复不成,只好悻悻然地挂上电话,拦车走人。出租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孟新杰还是没忍住,透过后车窗回望一眼,只见顾胜男和那个男人还在车旁腻歪着,孟新杰收回视线,心里默念:celine徐啊!你可千万别跟你这朋友一样,这么快就勾搭上新男人了啊!
饱尝相思之苦的孟新杰在酒店睡到半夜,梦境刚进行到他的celine主动解开衣服的第二粒纽扣,突然,门铃声大作,硬是把他从梦里惊醒了。
梦到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遭人打扰,孟新杰恼怒地抓着头发,带着一脸的愤怒去开门。
“谁?”
“叮咚叮咚!”
“谁啊!”
“叮咚叮咚!”
“你谁啊?”孟新杰猛地拉开门,“再乱按门铃小心我叫保安……路先生???!!!”
路晋面无表情地站在行李推车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孟新杰一眼,在负责推行李的服务生的搀扶下面无表情地走下推车,面无表情地摸出皮夹,取出几张纸币塞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小费,微笑颔首着道别:“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孟新杰站在门内,大气都不敢出。自己老板的那张脸上分明写着:我不愉快,很不愉快!
服务生一离开,路晋二话不说地朝孟新杰使个眼色,孟新杰立马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赶紧狗腿地上前搀扶他:“您不是说要等石膏拆了再回b市的么?”
“计划有变。”路晋面无表情地丢下四个字。
即便手脚不变,路晋依旧在如太监一般卑躬屈膝的孟新杰的衬托下,隐隐透出一股巡视御花园的老佛爷的架势,他环顾下套房的环境,示意孟新杰扶他去沙发那儿:“顾胜男到底带了什么男人回家?你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没有?”
孟新杰心虚地低着头不敢作声,自己当时打电话给他,只是想气他一气,没想到他竟连夜杀了回来,真是可怕。
他不说话,路晋当即左边眉梢危险地一扬:“嗯?”
“也……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啦,那个男的只不过是送顾老师到楼底下而已。”
“是么?”路晋原本冷峻神色终于有了一丁点的缓解。
见孟新杰点头如捣蒜,路晋显然放心了。
孟新杰也终于可以默默地松口气了,把老板搀扶到沙发上,自己则站在沙发旁毕恭毕敬地问:“路先生,我打去前台问问酒店还有没有空房间。”
“我刚才已经问过了,所有房间都已经住满了。”
孟新杰顿时不知该怎么处理:“那……”
路晋还是那样淡漠的样子:“我今晚睡你床上。”
睡他床上???孟新杰默默地双手护胸做柔弱少女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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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晋很快发现助理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正看着色狼,路晋无奈扶额:自己当初这么会找了个这么笨的助理?
“我睡床,你睡沙发。”
听他这么说,孟新杰大大地松了口气。
路晋却已经被他气得缺氧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睡你吧?我口味没那么重。”
没想到这小助理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您连顾老师那样的女人都看得上,口味确实……与众不同啊!”
路晋幽幽地微眯起了眼:“孟——新——杰——”
自己这老板故意拖慢尾音叫他全名,一准没好事,孟新杰顿时戒备地挺直了腰杆:“嗻!”
路晋看一眼手表,已经凌晨4点了,他捏一捏紧绷的眉心,吩咐道:“你知道我的衣服尺码的,替我去买三套换洗衣物,我起床的时候到所有衣物都干洗过了、整齐地排放在我的床边。”
孟新杰抗议:“可您一般早上八点就醒了,那时候商场都还没开门……”
抗议无效。
路晋状似不耐地揉一揉耳朵,明显是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样子,孟新杰顿时哭丧起脸:他一定在报复自己刚才说他口味重!一!定!是!
***
一个星期后。
正在和鲜嫩多汁的男大学生看着午夜场电影的徐招娣,突然接到了顾胜男的求救电话:“怎么办?我家隔壁好像真的住进来一个变态!”
“什么?”
徐招娣走出放映厅,来到稍微清静一些的走道,很明显的能听到顾胜男嗓音里的紧迫:“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看到有人在偷拍我家厨房?”
徐招娣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是我去你家试吃新菜的那天?”
“没错!”
顾胜男就这样把这一周以来发生的所有蹊跷事件,统统巨细靡遗地讲述给徐招娣听——
这还得从这个星期一开始讲起。
星期一。
刮了一整天大风,顾胜男下班回家后发现自己晒在阳台的衣物被刮得一件不剩,有些是被刮到了楼下,有些则被刮到了隔壁那户的阳台。
她只好去敲隔壁家的门。楼下的保安大爷明明告诉她,隔壁这家的租户已经入住了,可她连续两天、敲了两回门,都没人应。她只好留了张字条贴在对方门上:“不好意思,我的衣服飘到您家阳台了,您若在家,能不能把衣服捡了还我?”
贴字条的当天晚上,顾胜男照例下班回到家,竟发现自家大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两个纸袋。
顾胜男一打开纸袋,傻了。
她的衣服被重新洗了一遍,并且被人叠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放在纸袋里……
徐招娣听到这里,不由得纳闷了:“这不挺好的嘛!不仅替你把衣服重新洗了,还把它们都叠好了还回来。”
顾胜男有点急了:“先听我说完嘛!”
“好好好!你说!”
顾胜男这才不被打搅地继续说了下去——
她的那位新邻居,替她把衣服重新洗了,并且比专卖店里的新衣服叠得还要好,这些都没什么,关键是,她丢的那些衣服里,有两件她的运动内衣,可对方还回来的,是两件“维多利亚的秘密”。
听到这里,徐招娣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等于变相送了你两件性感内衣?真的有点变态哎!”
“这还只是他众多变态行径中的一件而已。”
徐招娣许久没听过这么刺激的故事了,赶紧追问下文:“他还做了些什么?”
细数这位新邻居的变态行径,最严重的非如下几件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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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下班回家太累,鞋子就直接脱了放在门外,不愿拿进屋,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出门,她那脏的不能再脏的球鞋竟然干净得和新的一样。
夏天到了,她有时会心血来潮,在家里研制新的冷菜,做好了之后就冰在冰箱里,打算隔天早上带去酒店给其他厨师们试吃。可第二天开冰箱,菜的分量竟然少了!
徐招娣怀疑:“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你其实没做那么多的分量。”
顾胜男断然否定:“虽然菜量只少了一点点,普通人应该察觉不到,可我都已经做到西餐主厨这个位置了,还会拿捏不好菜量多少这个问题?分明就是有人偷吃了。”
况且,菜量少了一次,还可以解释成是她记错了,可少了第二次、第三次……顾胜男想尽了种种可能性,终于记起自己在门外的脚垫下藏着的那把备用钥匙。
她当即冲到门外,掀开脚垫,备用钥匙竟然还在!
故事听到这里,徐招娣又纳闷了:“钥匙还在的话,不就证明不是你的新邻居潜入你家偷你菜了?”
“我当时看见备用钥匙还在,也傻了。可万一他已经拿我的备份钥匙又去打了一把新的,那该怎么办?要是走廊也装了闭路电视就好了,可惜没有闭路电视,我就只好靠自己了。于是我……”
“于是你换锁了?”
“于是我……”此时此刻的顾胜男正蹲在门边,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拿着手机,什么灯都没开,整间屋子都黑着,她神秘兮兮地、轻声对着手机那头的徐招娣说,“……决定守株待兔。我倒,是哪个变态趁我睡着,半夜来我家偷菜!”
***
墙上挂钟的指针悄然跨过午夜十二点。
“啪嗒”一声,门打开的声音。
房门里走出一个男人,大晚上了还十分的精神奕奕。他走到隔壁,再自然不过地拿钥匙开门。
开门声惊动了正坐在门边、抱着平底锅昏昏欲睡的顾胜男。
房门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拉开,走廊的灯光缓缓地倾泄进没开灯的公寓,顾胜男就这么猛地一激灵、醒了。
伴随对方走进屋子的脚步,走廊的光线慢慢地为顾胜男倾吐出了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型——这个男人慢而轻的往里走,完全没发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顾胜男屏着呼吸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高举起平底锅——
就在这时,男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呼吸声,故而脚步一顿,慢慢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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