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找到狙击手，我真的开心了 , 无力的往后一靠，车子里边顿时沉默了 , 谁也没有说话 , 很安静 , 这种气氛让我有些难受。
能感觉到 , 身边一左一右，又两个人紧紧挨着我，我这个姿势不舒服 , 活动了下身子，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笑呵呵的：“小子 , 本事挺逆天的 , 狙击手你都搞到 ,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枪杀了宋大小姐的未婚妻。”
我笑了笑：“什么狙击手 , 我不知道 , 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多余的我也不认识了。呵呵，我都认，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 我都认了。配合公安同志破案 , 是每一个公平应尽的责任。”
说话那个人想了想 , 接着开口：“笑吧，使劲儿的笑 , 这次你是捅了马蜂窝了 , 待会儿我看看你还能不笑出来，笑的有没有这么开心？”
说话的时候 , 车子忽然就停了，押运车后门被人打开 , 两个人架着我就往下边走。我只知道自己被人带着，一直走 , 走了很长时间 , 最后被关到一个房间里。周围猛然之间就安静 , 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靠在墙上 , 觉得有点困 , 闭着眼睛睡觉 , 这一睡，还真给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冷静 , 不光能睡，还能睡着。
外面肯定天翻地覆了，睡的正香，头上的头套被人一把扯掉，睁开眼睛，有些不适应，眯眼看了一会儿，这才把眼睛睁开。对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 , 我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一个铁凳子，我的手脚都被手铐铐住了 , 周围的墙上是镜子，一低头吧 , 还能看见叫下面写着两句话 , 回头是岸 , 宽大处理。不光脚下有 , 我一抬头，墙上也贴着这几个大字。
在前边还有一张桌子，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 就坐在我对面。
他冲我笑了笑，摆摆手：“你们俩都出去吧，这段时间不许保释 , 不许给他安排律师 , 得我点头了 , 才能走接下来的程序，我跟这个小伙子谈谈 , 好好的谈谈。”
两个警察关上门走出去 , 一关门，我就看见门后面放着一根很长的橡胶棍。他点了支烟，站起来，盯着我看了几眼 , 伸手一指：“尚飞 , 尚豪那边的二号人物 , 跟鹌鹑蛟龙一个级别，哦 , 望了 , 鹌鹑让人打死了 , 一枪爆头的，现在顶替他位置的 , 是一个叫沈哥的男子，这个人也不错 , 城府很深 , 是个可塑之才。”
我笑了：“叔 , 能给一支烟抽吗 , 以前看电视 , 审问的时候 , 警察都给犯人烟抽的。”
男子哈哈大笑：“这得看你想不想和我聊了。”
我点点头：“聊，肯定想聊。”
他往烟盒里边摸出一支烟 , 放我嘴里，顺手给我点着了，我嘴里叼着烟，使劲儿深吸一口，很舒服。思考几秒，抬头看向他：“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死柳天赐，有没有证据，我认不认都无关紧要了吧？你还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 这样吧，你写一份罪状给我 , 我也不看，你写什么 , 我就认什么 , 签字画押就行了。”
男子摇摇头：“事不是这么算的 , 我跟你聊的地方有很多 , 说说吧，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开了 , 过去一枪崩了柳天赐，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柳天赐什么人你知道，柳爷的独生子 , 五六十的人了 , 肯定也生不动了 , 你让人家老年绝后，人家能不跟你玩命吗？”
“我想知道动机。”
烟丝有些呛眼，我眯起眼睛 , 笑着说道：“要是再把柳爷留下来 , 那就完美了，那老东西也命大，这么折腾都没有把他折腾进去，老天不该他的 , 还真强求不得。”
“别把所有警察都当作吃干饭的 , 只是觉得吧 , 时间还不到 , 而且你们这个团体，身份有点特殊，背靠尚豪这颗参天大树。想一下把这棵树连根拔起是不可能的 , 得要时间，一步一步的来。你们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 小小年纪 , 就已经爬到二号人物的位置 , 我从警这十几年，处理过的小混子大混子没有一千也得有几百。”
“没办法 , 只能趁着他大喜之日下手 , 呵呵 , 这算不算动机。其实吧，叔 , 我是什么动机，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愿意配合你们，你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有比这还重要的吗？”
我耸了耸肩：“贱命一条，无所谓了。”
我笑了出来。
男子盯着我看了几眼，摇摇头：“我真心实意的想跟你聊，你不能这么敷衍我，我想跟你聊了 , 你才是这种待遇。我不想跟你聊了，又是另外一种待遇。你什么底子 , 我也不怕跟你说，打黑除恶这么多年了 , 你们做过什么事，真以为我们警方这边不知道？”
“但是像你这么年轻 , 这么特殊的 , 还是头一回。全部的事加起来，足够枪毙了，而且这一次，你当着省级大人物的面动枪 , 把柳天赐崩了 , 这点就算是尚豪也保不住你。你这次是真跑不掉了 , 谁来都不好使。”
男子笑容有些莫名 , 盯着我看了好几分钟 , 语气怪怪的：“年纪轻轻，对自己这么狠？”
“动机 , 动机 , 我想想，也没有什么动机 , 挖柳天赐那么长时间了 , 他欠我太多东西 , 一辈子都还不清。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挖他，哪儿有这么多精力 , 我也郁闷，这小子到底躲在哪儿 , 死活愣是找不到。冷不丁的给我来一下 , 也够我难受一阵子了 , 我不喜欢这种。”
我愣了愣 , 心里难受不少，有股想哭的冲动 , 最后深吸一口气：“没路走了，柳天赐要不这么逼我 , 我也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人都是逼出来的 , 就这么简单 , 你还想问什么 , 我一起回答你了 , 我挺配合的 , 呵呵。”
男子笑道：“你还是在敷衍我，你小子挺激灵的 , 我也就后跟你饶了，挺累的，告诉我那个狙击手在哪儿，该怎么抓到他。狙击手是什么职业，你心里清楚得，官方肯定不允许民间存在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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