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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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孙太医在皇上的指示之下,给“生病”中的皇后开了一堆补身的药方,每天照三餐汤汤水水的喂着,李承泽更是在百忙之中日日亲驾凤鸾宫,监视她把药膳吃进肚里才罢休。
郗宝宝平日要吃上四五顿正餐,却因为皇上那句“你现在还病着,切莫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便被剥夺了大吃大喝的权利。
每天清粥小菜,想要多吃一顿,也要向皇上请示,而李承泽像是故意整她似的,脸上虽露出和善可亲的笑容,但丝毫不肯放松对她膳食的监控。
几日下来,郗宝宝只觉得自己生活在地狱里,每天看着好吃好喝的都进了皇上的嘴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享受不了一丝一毫。
“皇上您就高抬贵手,老奴自知不该多言,可瞧皇后娘娘每天那副小可怜的样子,若再下去,就怕把娘娘真憋出病来。”
早朝刚过,福公公便随着李承泽直奔凤鸾宫,一路上打量主子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开口为皇后求情,全因昨日皇后娘娘私下把他叫去,求他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想到皇后,福公公便不由得想笑。
自她进宫,明显感觉到从前针锋相对的皇上与太后之间,不再剑拔弩张,宫里的气氛也比往常好了许多,她还让从小被他伺候到大的皇上动了真心。
李承泽负着双手向前走,唇边扬着浅浅的笑意,“她当初处心积虑的装病给朕看,朕若不陪她好好的玩下去,岂不是自费了皇后的一番苦心。”
福公公跟在他身后不再多言,明白这是皇上皇后之间的情趣,自己不便插手管事。
一路来到凤鸾宫,便看到太后被几个侍女簇拥着走出来。
“儿臣不知母后今日驾临凤鸾宫,来得晚了,来不及向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摇摇头要他不必在意,微笑着说:“哀家听说皇后这阵子病了,今日刚好无事,便来看看她,刚刚亲眼瞧着她把孙太医开的汤药喝了,她还告诉衷家,若是见到皇上,一定要亲口告诉你,她今儿个上午已喝了汤药。”说着,脸上竟多了几分笑容。
李承泽看了不禁一愣,随后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儿臣平日里便听那些奴才说,母后把皇后宠得无法无天,今儿个母后又亲自移驾凤鸾宫替儿臣监视她喝药,看来皇后的福气可真不小呢。”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由得觉得好笑。那丫头这几日被自己逼着喝药喝怕了,这下连母后也被她找来帮她作假。
“皇上,皇后最近也够可怜的,你稍稍欺负也就够了,镇日把她囚在宫里,哀家可是少了说话的人。”
母子俩可是一样聪明,又怎会看不出郗宝宝从头到尾分明就是在装病。
李承泽笑了笑,“没想到母后也来为她求情。”想必整个宫里的明眼人,都已看出宝儿在装病吧。
太后也不多言,柔声道:“皇上终日劳心国事,自个儿的身子也得注意些,哀家看孙太医开的那些药方都是强身健体的,若皇后不想喝,你便替她喝了吧。”几句话,却道明她对儿子的关心之情。
李承泽只觉心头一暖,笑容中也多了几分真诚,“母后也莫要叨念儿臣,听皇后说,您前阵子身子也微恙,虽然她替您施了针,但平时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两人在凤鸾宫你一言、我一句,慢慢叙起母子间的旧情,这些年来日积月累积压的心结,彷佛也随着这番叙话慢慢的烟消云散。
待太后移驾回紫霞宫后,李承泽缓步踏进寝宫,就听到他的皇后正央着贴身侍女采裳给她找些好吃的来。
采裳一颗脑袋用力的摇了摇,“娘娘,您别再为难奴婢了,皇上那日可是当着整个凤鸾宫奴才的面宣布,谁若是敢私下给您送吃的,是要挨板子的,奴婢身子骨弱,直挨上几十板子,肯定没命侍奉您了。”
郗宝宝顿时垮下小脸,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到红木椅上,单手支住下巴,噘着可爱的小嘴嘟囔,“皇上最近都不用忙国事吗,怎地天天往我这宫里跑?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根本就是个坏心眼的牢头。”
“哼!胆敢在朕的背后说朕是非,皇后你倒好大的胆子。”
李承泽突然入内,低吼一声,吓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郗宝宝也吓了好大一跳,并暗恼自己怎么忘了现在是皇上下早朝的时辰,竟在他背后说起坏话来。
刚要起身跪地请罪,便被人扶起,一抬头,就看到皇上虽冷着俊脸,可眼内却凝着惑人的笑意。
“行了行了,朕吓着你玩的,不是说过了吗?以后见着朕,若是没有外人,便免了跪拜之礼,这眼看就要冬日了,地上凉着,如今你还病着,跪来跪去,朕可是会心疼的。”
李承泽边说话边挥了挥手,遣散了一屋子的奴才。
郗宝宝听他如此疼惜自己,心头不禁泛出幸福之感,想到两人已有多日不曾同房共枕,竟有些想念他的怀抱。
可想到钱多多临走前的嘱咐,她不由得蹙起眉头。呜呜,她的“病”还要等多久才能“痊愈”啊?
“宝儿,朕刚刚在门口看到母后,她说你上午的汤药已经喝完了,待会朕让他们把晌午的汤药送来,到时候朕与你一同用午膳,你说可好?”
看她再次垮下小脸,他心底不禁笑开了花。
再过一两个月,她就要年满十九,在宫里的这几个月,倒真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而且大概是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长相,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她益发显得魅力十足。
每天夜里,把她柔嫩的娇躯揽在怀中,是一种享受,而他最喜欢的还是与她共浴,爱极了她柔软的十指为他捏压的感觉,劳心国事之余,能与这讨喜的人儿嬉戏玩耍,让他全然放松。
可这小丫头最近学“坏”了,竟敢有事瞒他,虽然知道她不会害自己,但心底仍旧有些芥蒂,所以这几日才发狠罚她,任凭福公公以及周围几个心腹在耳边劝解,他一概不予理会。
郗宝宝得知中午还要被他盯着继续喝药,便皱起了五官,“皇上,孙太医昨日明明说过了,那汤药可以适当的减量,我也可以适当的吃些有油水的东西……”她已经连着十几日没吃过肉了。
“宝儿可是口馋那些带荤腥味的膳食?”他坏笑着,明知故问。
郗宝宝忙不迭的点头,“皇上,我们今天午膳吃檀扇鸭掌、绣球全鱼、荷包蟹肉……”
她一口气念了一长串菜名,李承泽听了之后笑着点头。“好啊,你刚刚说的这些菜,朕也好久没吃了呢,既然你提了出来,朕便吩咐下去,命御膳房好好烹制今日的午膳,不过……”
眉峰一挑,他脸上原本温柔的笑容渐渐敛去,“朕可是有条件的,若你乖乖答应,朕以后自会每天好吃好喝的不亏待你的胃,若你不答应……”
他邪邪一笑,“就不要怪朕对你无情,到时候天天让你吃清粥小菜,一天照三餐喂你喝那苦哈哈的汤药。”
“皇……皇上到底有什么条件?”她怎觉得心里毛毛的。
李承泽转身坐在软榻上,一把揪过她的身子带坐到自己的腿上,“朕问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没有啊。”郗宝宝心脏猛然漏跳一拍。莫非皇上看出什么端倪?
“没有?”一手揪住她小巧的下巴,俊容逼近几分,“朕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骗朕,朕定会惩罚你,仔细想想,从今以后再也吃不到美味可口的膳食,这是你想要的吗?”
郗宝宝听到这里,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脑袋也摇成了波浪鼓,“不要不要。”
“那就乖乖对朕说实话。”
“不要不要。”
“还敢说不要?”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捏,扯了扯她的右颊,痛得她龇牙咧嘴,“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快点从实招来,再敢欺骗下去,看朕不打肿你的屁股才怪。”说着,还示威的拍了拍她可爱的臀。
郗宝宝继续猛力摇头,“不要不要。”
李承泽被她逗得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说来说去就只会这两个字吗?看来她果然被自己惯坏了,竟敢在他面前摇头说不要。
他沉下脸,瞪着眼,一脸凶巴巴的骇人模样,“哼!就算你不说,朕也猜到,定是那钱多多与你说了什么,你才会对朕隐瞒。好,朕也不逼你,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朕就直接去问六王妃,朕就不信,从她嘴里,朕会问不出个真相来。”
“不要不要……”郗宝宝忙扯住他的衣袖用力摇头,“跟多多无关,真的,跟多多无关。都是我,是我求她给我出主意来帮皇上您的。”
“帮朕?”这下李承泽倒有些纳闷了,“帮朕什么?”
“就是……就是前阵子我看皇上您因为赵尚书的事情始终闷闷不乐,每日又操劳国事,搞得夜不成眠,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又想不到良策帮助皇上,所以才求着多多帮我想法子。
“多多说,她家乡那边有一则很古老的传说,如果一个人每天在临睡前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连着许十五日,上天就会帮这个人完成一个心愿,可有个条件,在许愿的这些百子里,无论男子或女子,都不可以与人同房行乐,否则许的愿望就不会灵验了……”
听她把事情的原委交代得一清二楚,李承泽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这个笨蛋!”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鼻,“怎么连这种荒唐的事情也会相信?若是天底下每一个人都用这种方法许愿,这天下早就大乱了,钱多多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他就知道钱多多那个女人若不兴点风浪出来,定不会罢休。看来他该再找个机会吩咐六弟,好好管教管教他那个刁钻妄为的老婆。
不过,一想到这可爱又可恼的宝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心里的抑郁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的、不会的,多多怎么可能会骗我,多多又聪明又厉害,简直就是个仙女,唔……”
李承泽用力堵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后一把将她压在搨上,邪笑的伸手挑开她身上的衣襟,“朕可不信她是什么仙女,朕更不信什么许愿之说,这十几日你一直冷落朕,所以朕今日要加倍讨回来,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唔、唔,皇上,还差一日,就一日了,慢点慢点,唔,做人要有始有终,唔唔……”
她的尾音全被吞噬在他唇里,李承泽紧紧揽壮中人儿。有始有终?你这个小傻瓜,朕会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爱你,这也算是有始有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