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凉亭不远就被郎雨沁挡住了去路。
“太子妃好算计。”郎雨沁看着云浅歌,不敢小瞧。
见郎雨沁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云浅歌也不示弱,甚至嘴角还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有吗?我只是不想背黑锅而已,我算计了谁?”
“我倒是没想到太子妃在庸城偏远之地长大,竟学得一手挑拨离间内宅妇人的手段。”她早料到云浅歌不会承认,却并不在意。
她不得不承认,除了医术和功夫之外,云浅歌的脑子也挺出众的。
“挑拨离间什么时候只能内宅妇人用了,再说你不也是吗?五年前,淮安侯突然请旨去了北地,且还带上家眷,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齐王妃,你的手段也不俗啊。”比起云知雅,郎雨沁这个重生一世的先知者更是个合适的对手。
“父亲为国尽忠,自当遵君令,忠君事。”郎雨沁心中一惊,云浅歌为何突然提及北地了。
“淮安侯是个忠臣。”云浅歌上前,靠近郎雨沁,笑着道,“就是不知他效忠的陛下还是齐王,又或者淮安侯的一切尽握在你手中。”语落,云浅歌迅速退开。
目光一直停留在郎雨沁的脸上,将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太子妃,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只是个后宅妇人,哪儿懂得那么多。”说完,绕开郎雨沁直接离开了。
郎雨沁冷笑,并没有去拦住云浅歌。
其实,在郎雨沁看来,云浅歌嫁给了君子珩,注定就没有好下场,她再聪明又如何,最终不过是作茧自缚。
连胜两场,云浅歌无聊地走在院中。
“豆蔻,你说说我为何要对云知雅大发慈悲,告诉她真相。”闲着无聊,趁着有时间多教教她家小豆蔻。
豆蔻想了想,小声道,“枕边之人,得防。”
因是在宫中的缘故,豆蔻说话很克制。
“期不期待她知道真相的一日。”真期待云知雅知道身边之人是豺狼的那一日,她会怎么走下去。
她会一点一点地提点云知雅,让她知道所有真相,得知自己期盼的孩子死在自己夫君手上。
看着这一对相爱的人变成怨偶。
想想都有趣。
这是原主的仇,也是她的仇。
“期待,不过她看上去蠢得很。”
豆蔻无条件相信云浅歌,所以在得知云知雅流产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睿王,而非云浅歌。
“这倒是,不过她身边那丫鬟看着有几分小聪明,云丞相还真是偏心的紧。”对原主不闻不问,甚至连原主的死都可以置之不理,但却对和王舒桐的两个孩子都疼爱有加。
甚至不惜从琅琊调个人过来保护云知雅。
“太子妃,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贤妃,贤妃估计会很受用的。”豆蔻提议道。
“不错,小豆蔻长大了。”
“都是太子妃教得好。”
得到云浅歌的夸奖,豆蔻很开心。
云浅歌拉过豆蔻的手,笑着道,“交给你了,宫宴结束之前,你去完成此事,记住,你的手要是干净的。”
“奴婢定不负太子妃信任。”
“去吧。”
豆蔻离开后,锦瑟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太子妃,让豆蔻去是不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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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豆蔻还只是城外的一个小丫头,不识字,也不懂规矩,她承认豆蔻很聪明,但这毕竟是在宫中。
“锦瑟,你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我们不妨等着看。”她身边的三个人,豆蔻在她面前像是一个没心机的小姑娘,其实则是最有心机的。
学习能力远胜于半夏和锦瑟,若假以时日,她定能独当一面。
“是。”锦瑟见云浅歌这般信任豆蔻,也不再多言。
天色渐暗,云浅歌重回大殿。
“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呢?”君子珩见云浅歌只带着锦瑟回来,他记得云浅歌挺喜欢那个小丫头的。
“你猜?”
君子珩宠溺一笑,“算了,你高兴就好。”总归没去办什么好事。
那小丫头不怕他,还挺聪明的,又长得一副好面孔,应该不会出事的。
“齐王似乎挺高兴的。”云浅歌看着齐王笑容满面,还不忘照顾郎雨沁,当然,举动像是睿王的翻版,估计是现学的。
“让他先高兴高兴。”
“不愧是狐狸。”
“刚吩咐人煮好的青梅酒,喝点清清口,晚宴快开始了。”君子珩倒上一杯青梅酒,喂到云浅歌嘴边,似乎生怕她被糕点噎着。
云浅歌喝了一口,青梅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眸子一亮,“我喜欢。”
“喜欢就多喝点。”说着君子珩又亲手给云浅歌添上一杯。
“不怕我喝醉?”
“不怕。”
看着云浅歌笑容,微微眯着的眼睛,她总叫他狐狸,在她看来,她才是只小狐狸,只要她不想喝醉,谁能将她灌醉,一颗解酒丸足以让她自己千杯不醉了。
君文鸿出来时,见三对夫妻,恩爱异常,唯独齐王那边少了些情绪。
“恭候陛下。”众人见君文鸿出来,急忙起身行礼。
“免...”礼字还未说完,君文鸿诧异地看着君子珩,他站起来了。
众人也顺着君文鸿的目光看来,一双双眼睛除了惊讶就是算计,没有半分高兴。
“陛下,臣受伤这些年来,多谢陛下厚爱,臣想给陛下一个惊喜。”
屋内安静异常,君子珩的声音如泉水叮咚般十分好听,敲击着所有人的心房,只是这泉水有点冷。
“你好了?”君文鸿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敢置信,更多的是隐约泛起的后悔。
后悔赐婚,后悔没早些杀了君子珩,导致如今被动的局面。
“陛下,这都要多亏陛下给臣赐婚,让臣有个好太子妃。”君子珩此言一出,是直接在君文鸿心上捅刀子,还是一点都不手软的那种。
君文鸿才刚刚解了金蛇蛊,身体并未痊愈,心中血气翻涌,喉咙中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却又不得不自己咽下去。
再多的后悔,如今悔之晚矣。
“你好了,朕就放心了,江山后继有人。”君文鸿坐下道,他怕自己在站着与君子珩对立,被气晕了。
此言一出,君子珩和云浅歌都明白,君文鸿将让他们两人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既然已经正面刚了,两人又怎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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