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卫的落脚点找齐了吗?”前朝狼卫,本不该在本朝延续。
狼卫认郎雨沁为主?
这郎雨沁也是个蠢的,前朝皇室护卫,怎会轻易认一个女子为主,仗着有几分先知的本事,为所欲为,终会将自己给蚕食掉。
“尚未。”
“告诉楚天禾,让他引诱暗中的人现身,既然狼卫已经落入郎雨沁手中了,不如将睿王也拉下水,比起齐王,对暗中的人来说,睿王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夜羽点头,暗想,睿王深得陛下信任,在朝中的地位远远高于齐王,又有后族舒家的辅佐,娶的是当今丞相的爱女,无论从哪个方面分析,都胜出齐王很多。
“属下这就去办。”
“太子妃那边情况如何?”
“太子妃还在豆蔻房中。”
“待庄子上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让晨阳在外面跪着,直到豆蔻原谅他为止。”让他跟着一个丫头去一趟山下,都能将人给弄丢了。
他的属下什么时候都这么蠢了。
皇宫鸿得知派去刺杀君子珩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气得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舒贵妃在一旁小心伺候,眼神中尽是担忧。
“陛下息怒。”见君文鸿脸色没有缓解半分,舒贵妃继续提议道,“陛下,太子这么些年,手中势力依旧强大,不如陛下换一个方式。”
其实,舒贵妃心中也有些瞧不上君文鸿的手段。
一个男人,一个帝王。
除了陷害,刺杀,下毒就没用过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若非君子珩现在势力强劲,她还真不愿意开口提醒。
“爱妃有什么好办法。”
“陛下不过是不想看到太子而已,听闻北方今年雪灾严重,不如...”舒贵妃没有说完,恰巧在君子珩明白的地方停下。
其实,对于君文鸿在朝堂上折磨君子珩的手段,她也是看不上的。
硬生生熬着,虽说伤了君子珩,但却又不致命。
在她看来,蠢得可以。
“你是说让太子去赈灾。”
“陛下英明。”
“多谢爱妃了,只是当初辅佐太子的人大多被发落北地,太子此去岂不是正如了他的意。”君文鸿心动的同时,又觉得还是将君子珩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舒贵妃无语,神情露出淡淡的苦恼。
一旁,小李子上前,小声开口,“陛下忘了,二十年前,北地是什么地方,再说齐王可在北地呆了五年。”
北地是秦家的埋骨之地。
那边还有平西王,君子珩即便是去了,能做的也很有限。
而且齐王能允许君子珩去摘桃子吗?
自然是不能的。
这么一想,君文鸿放心了。
“小李子,还是你最得朕心意。”
“奴才多谢陛下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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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妃见君文鸿似乎要召大臣议事,找借口告辞了。
回宫后,急忙秘密见了舒奕。
“娘娘是说让太子去北地?”舒奕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赞同。
“若再让太子留在京城,我儿该折了。”君子珩沉寂了五年,没有狠的,只有更狠。
将今夜京郊温泉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了舒奕,舒奕点头赞同。
“娘娘,太子之位,娘娘还执着吗?”这一刻,舒奕心底退缩了。
君子珩能力不可估量,若真与君子珩敌对,胜率不足三成。
“我若不执着,睿儿保得住性命吗?”
舒奕想到了云浅歌,想到了睿王换婚,当时从琅琊回来的人说,云浅歌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哪知道会看走眼。
后睿王在云知雅的鼓动下,将事情做得太过了。
如今太子和睿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这样的局面,永远不会有缓和的余地。
“我知道了,娘娘放心,只要太子去了北地,舒奕定想办法让陛下废了太子,改立睿王为太子。”舒奕明白,这一局若败了,便再无崛起之力。
“好。”
直到黎明前夕,舒奕才从密道离开东宫。
另一边,薛楠满身雾气带着一个女子见齐王。
“王爷觉得此人如何?”
“活泼大方,明艳照人。”齐王盯着女子,双眼被迷住了,移不开目光。
女子一笑,眼中似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又充满了诱惑。
“好,薛楠,你哪儿找到这么个美人儿。”
“自古江南出美人,这么美的姑娘自然是来自江南,王爷觉得人如何?”
薛楠见齐王看着美人就移不开眼睛了,暗想,齐王千万别自己将人给占了,这人可是楚天禾托付给他,借齐王之手,献给陛下的。
“很好,很好,很漂亮。”
薛楠看了看身侧的美人,示意她退下。
直到人离开房间,齐王才收回眼睛。
“你还有事吗?”
显然,齐王对薛楠让人出去有些不满。
“薛楠今天得了一个宝贝,王爷看看可还喜欢。”薛楠认命地拿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递给齐王,虽然是他收藏中最小的一颗,可和云浅歌那颗篮球大的比起来,十分不经看,可也是价值千金,难得一见的好物。
献给齐王,他还是十分不舍的。
“好东西,正好献给母妃,母妃的佛堂太暗了些,一直说抄佛经伤眼睛,薛楠,你有心了。”
“王爷能收下是薛楠之幸。”
可不是有心吗?
若不是怕你看到美人移不开眼睛,他犯得着再贴上一颗夜明珠吗?
真是赔大了。
清晨,庄子上的浓烟渐渐散去。
站在观景亭向下看去,一片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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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跪在观景亭下方的台阶上,云浅歌看到后,微蹙眉头。
“怎么回事?”
一旁的丫鬟将事情经过告诉云浅歌。
“晨阳,你起来吧。”
因罂粟花汁的缘故,豆蔻整整痛了一夜,身体痊愈后,陷入昏睡中。
当初她痛了三天三夜,虽说豆蔻比她轻许多,但依旧十分难熬。
尤其是可能会留下隐患。
“多谢太子妃,晨阳不敢。”君子珩让他得到豆蔻的原谅才起来,他怎敢不听命令。
“怎么,你还想逼着豆蔻原谅你吗?”云浅歌看了一眼不远处红着眼眶的半夏。
瞬间明白过来,半夏心悦晨阳,难怪昨日好几次走神呢?
“我...”晨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君子珩走了出来,“你起来吧。”
“是。”晨阳起身后,君子珩挥手示意他退下。
这才到云浅歌身边赔罪道,“是我考虑不周,但我没有逼豆蔻原谅他的意思,豆蔻之事,是晨阳的失职,小七想如何罚他,他都该受着。”
“我没怪你,现在豆蔻没事了,醒来就好了,至于豆蔻的意思吧。”
“好,听你的。”
君子珩心头泛起一阵失望,若云浅歌罚了晨阳,他反而安心了。
没责罚晨阳,只是因为她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分得太清楚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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