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忙是相劝:“母妃,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如今是商量如何对付曲天歌呢,别自己人先和自己翻了脸。”
惠妃冷冷看向晋王:“神志给我清楚些,有些不该想的人事物,最好了断的干净。”
她恨透了苏眉,这个马夫的女儿,差点就毁掉了她儿子,毁掉了她。
晋王不敢回嘴,点点头:“是,儿臣错了。”
惠妃语气才算缓和一些:“知道错了就好,天放,天风,听着,秦王如今不过是掉了毛的,想飞也飞不上九重霄,你们兄弟就是太欺软怕硬,所以一直揪着秦王不放,处处针对惹了你们父皇不高兴,欺软怕硬不是错,却也不是生存之道,你可以欺软,却不能落人把柄,你可以怕硬,却也要攀上这硬,难道你们两人,真的对那个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愿意当乾王的随从,帮着他欺负曲天歌玩玩吗?”
气氛瞬间严肃。
谁也不曾说话。
惠妃知道,这些话今日讲,确实不妥,于是叹了口气:“好了,以后两兄弟,好好弄明白未来该何去何从,不要和小孩子斗气似的,揪着个秦王不放了,在秦王府浪费的气力,也早够你们干一番大事了。”
“可是母妃,那唐十九今日对儿臣做鬼脸。”
“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个不懂事的妇道人家,你难道还要同她一般计较?”
晋王也劝:“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咬一嘴皮毛,弄的自己满身狼狈,倒还正中了狗的下怀,听母妃的,咱们兄弟也要为长远之计打算了。”
“哼,唐十九这只恶狗,如今我暂放了她,总有一日打断她的狗腿。”
“阿嚏。”
一墙之隔,唐十九猛然打了个两个喷嚏。
曲天歌捏了捏她的手:“凉成这样,回屋吧。”
唐十九看着那堵墙:“有句话叫一念二骂三风寒,我这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果然隔壁在骂我们,不过,皮不痛肉不痒,哈哈,走,不浪费时间,带我去参观玉明斋吧。”
她倒真是豁达乐观,曲天歌喜欢她的这种心境,暗暗之中,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这种心境影响了多少次,许多的不痛快,也随之烟消云散去。
呵呵,所以,她就是他的礼物。
*
在玉明斋吃了饭,稍稍睡了个午觉,下午就又忙活开了。
上午是百官朝拜,给皇帝贺新年。
下午是皇帝率文武百官,敬天地鬼神,祈一年福寿安康,天下太平。
同上午一样,唐十九随着一众内命妇外命妇,跟在男人们后面,浩浩汤汤去了北海阐福寺。
下午出了日头,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叫人甚是疲软。
翼王妃没来,大约是得了恩典体恤。
唐十九倒希望老皇帝也能体恤体恤她,打个盹儿的功夫,跪跪拜拜了几番,她身边早晨站的是翼王妃,如今站的是晋王的新妃。
这位新妃,是苏眉死后不到一个月进门的,是刑部侍郎张家铎张大人孙女。
容貌比起苏眉,真正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也难怪进门之后,听说晋王对她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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