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战神蒙骜
马顺着高墙行走着,嗒嗒的马蹄声,在安静的小巷分外空旷。
银柄马鞭在暗淡的月光下,泛着淡银色的光泽。
马上的身影坚定,夜色很暗,他眸中的光像一把灼然的烈火,将狭长的小道照个透亮。
“主人。”
白起在小道尽头候着他,他骑着骏马,高大、威武。在黑暗中,就连身影都给人震慑之感。
“秦舒柔跑了?”
“嗯,拦不住,出去了。”白起的脸上是骇人的指甲痕,密密麻麻,不用说,秦舒柔挠的。
萧权猜得没错,他刚去殿试不久,秦府就来客人了。
来的是一个女子,朱刘氏,太常寺少卿朱明的妻子,她来约秦舒柔出去赏秋菊。
朱刘氏一来,秦舒柔就吵着闹着要出院子,白起使劲儿拦着,提醒她这是朱衡的局。
秦舒柔自然不信,没有萧权的命令,他不会对主人的妻子动手,所以,他任由秦舒柔抓挠,拦着她不让出去。
白起平日里沉默安静,还有点害羞胆怯,和男人打架还行,对付女人撒泼他不在行。
从指痕来看,秦舒柔抠他的脸真是下了死劲,足见她想见朱衡的心,分外强烈。
只是,秦舒柔即使把白起整张脸抠拦,白起也不会让她出院子。
谁知,秦舒柔下药迷了白起。
白起晕死过去,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
秦舒柔一个大家闺秀,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些歪门邪道,不用说,这是朱刘氏的主意。
白起鲜血淋漓的脸,萧权看着都痛,一股气在他胸口起伏,最毒妇人心!
要不是秦老将军昔日对他十分厚道慈祥,他一巴掌扇死这蠢妇算了!这次一去,有她后悔之时!
和这样的女人生个后代,他如何对得起未来英俊潇洒、才华盖世的儿子?
此时此刻,萧权打心眼里嫌弃她。
“她人在哪?”
“在城南真意亭,新来的一个护才跟着秦小姐。”
又是城南。?当年魏无理也死在城南。
真意亭?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主人卖给诗痴的那首诗,在京都传开了。”
这首诗因为意境幽美,恬淡闲适,和赏菊时的心情极为契合,于是城南的赏菊圣地便改成了真意亭。就连门口,都挂着这首诗。
萧权退了六万两给诗痴,诗痴倒也识相,将此诗公之于众,不再独占。
“走!去真意亭品茶!”
“是。”
“今天跟着秦舒柔的护才,叫什么?”萧权的心里一紧,他期待着,又害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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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十一个护才,萧权只在明月楼见了他们一面,由于忙于殿试,他后来并未和他们交流过。
“大司农起的名,叫蒙骜。”
本来正在行进的萧权一颤,猛地勒住马头:“哪两个字?”
“开辟鸿蒙,桀骜不驯。”
蒙骜!
在华夏,一代战神名将!
蒙骜也出现了!
如果说白起之名,是大司农起名时的巧合,蒙骜难道也是这么巧合?
昆仑奴成为护才后,名字为什么和华夏的名将相同?
“剩下十个人叫什么?”萧权激动得心肝都在颤。
他妈的,白起一个杀神已成他手下,再来一个战神,萧权能不激动?
冷静......
冷静......
萧权深呼吸一口气,只是名字巧合而已,毕竟白起还没到华夏白起的程度,只是名字一样一样。
萧权静静地竖起耳朵,连路都不赶了。
“主人......”白起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萧老夫人带他们去入籍,我只点了蒙骜出来,其他我还不知道。”
“没事,回去再说。”
萧权一笑,有蒙骜他已知足了!
二人纵马往真意亭赶去,萧权迫不及待想见见蒙骜。至于秦舒柔的存在,他差点忘了。
真意亭,朱刘氏给秦舒柔倒一杯菊茶,淡而恬淡的香气,让气呼呼的秦舒柔安静了些。
由于朱衡的关系,朱刘氏和秦舒柔一直以来是好闺蜜。
朱明是朱衡的堂哥,暗地里,秦舒柔不叫她姐姐,而是叫她为嫂子。
“你莫要气,他虽下了休书,你只要不按手印,他也休不了你。”朱刘氏刚和朱明成婚不久,她和朱明十分恩爱,让秦舒柔很是羡慕。
朱刘氏年轻清丽,笑起来眉眼弯弯,倒是有几分姿色:“?何况,你兄长因为暗渊一事得了陛下的赏赐和夸赞,何等威风?不知多少人羡慕秦府。有秦家人在,萧权起不了什么水花。”
秦府本就是庞然大物,如今更是泼天的富贵。
外人不知萧权在暗渊的厉害,秦舒柔却知道。
她跳过这问题,专挑萧权的不是:“嫂子不知,他这人气得人很!得了两次榜首,还以为能继续得状元,天天在我面前飞扬跋扈。”
朱刘氏听罢,声音低了八度:“实话告诉你吧,别说状元,他连前三名都进不了。”
秦舒柔眼睛眨了眨:“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权贵的圈子,比平民百姓更早知道科考的结果。
朱刘氏点点头:“状元是杨钊,都定好了。至于榜眼探花,我不知是谁,总之不是萧权。历来前三名都是权贵子弟,萧权想要状元?难于登天!”
朱明是太常寺的少卿,是杨乐的得力助手。少卿妻子说的话,秦舒柔自然相信。
“哼,别是萧权就好。”秦舒柔心底有些高兴,考不了状元,只是区区一个进士,他除了抱紧秦府的大腿,还能做什么?到时候,看他还怎么休她!
就在她们聊的时候,有人来了,敲了敲茶舍的门。
朱刘氏眼睛一亮:“?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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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柔一愣:“还有别人?”
朱刘氏微微一笑,眸里尽是意味深长:“妹妹,可别装糊涂了,你岂能不知今日来是来见朱衡的?”
“嫂子,我没打算见他。”秦舒柔一急,萧权的警告犹在耳边,他说的都是真的?今天是朱衡做的局?
“少装糊涂,”朱刘氏刮了刮她鼻子:“你们好好聊聊吧。他刚从狱中出来,十分挂念你。”
此时,朱衡走了进来。
秦舒柔一怔。
朱刘氏低头在她耳边:“今日就当和朋友叙旧,你何必怕一个赘婿。他此生最多只是个进士,得仰仗秦府才能活,不必受他唬。”
“本小姐才不怕他。”秦舒柔被朱刘氏这么一说,立马反驳道。
“那就好,你们聊吧。”
朱刘氏正要走,秦舒柔却一把拉住她,不知为何,她惴惴不安:“嫂子还是陪着我一起吧。”
朱衡今日一身月牙白的丝绸,神清气爽,君子翩翩之风。他摇着扇子:“既然秦小姐要求,嫂子便留下吧,免得她不好意思。”
秦舒柔还没有反应过来,朱衡的咸猪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萧权的女人!
这皮肤,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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