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承傻了,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眼镜妹,敢动手打他耳光了。
“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曲婉瞪大眼睛,气鼓鼓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顺,“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欺负人吗?姑奶奶忍你很久了!”
王子承被打了,又被骂,也开始发怒了,“曲婉,你不想干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开除你?”
“不用你开除,我现在就辞职了,姑奶奶不伺候了!”
曲婉把工作相关的物品全扔在王子承脸上,拍了拍手,昂首挺胸走出了病房。
丑小鸭一下子变成火凤凰,这样强势彪悍的样子把王子承吓了一跳,等到曲婉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脸,“有性格,我喜欢!”
夜幕降临。
旧城区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种高档的豪车出现在这里,本应该引来围观,但是过去三年,这辆车经常出现在这里,一停就是一夜,附近的居民也见怪不怪了。
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身材修长挺拔,五官清晰俊朗,气质沉稳内敛,明显是有身份的人。
最后一辆末班车停在公交站牌处,车门打开,曲婉拎着包下车,穿过黑漆漆的巷子,向里面的小区走去。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她走路速度很快,脚下哪个地方平整,那个地方有坑,容易绊倒,她都一清二楚。
在这里住了很多年,曲婉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家门。
巷子里的一颗大树下,凌慕白一身黑色西装,和黑色的背景融为一体,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小区里的某一栋公寓楼。
楼房外面的墙皮已经脱落,大铁门也锈迹斑斑,这个小区大部分居民已经陆续搬走了,只剩下几户人家。
高跟鞋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寂静里显得那么清晰,凌慕白猛地转身,借着巷子口的微弱光线,看到一个纤细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他没有出声,视线盯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眼底有一抹柔和流淌而过。
曲婉看不见周围的景物,也没有察觉到旁边站着一个人,她快速穿过巷子,摸黑进了前面的公寓楼。
高跟鞋踩在老旧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在凌慕白耳朵里,比任何音乐都要好听。
曲婉上了楼,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把客厅里的灯打开。
曲建国还没有回家,曲婉把门关上,走到窗子旁边拉上床边,到厨房给曲建国准备吃的。
凌慕白站在外面,盯着不时从窗帘上闪过的人影,眼睛一眨不眨,满是炽热和期待。
三年了,他终于见到了她。
然而,心里沸腾的喜悦还没有持续一秒,就看到她在伺候别的男人吃饭。
凌慕白的心像针扎一样疼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事实就是那样,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心里被各种情绪占据,憋闷的难受。
夜深了,楼上的灯光熄灭,凌慕白依然站在那里,直到后半夜才转身离开。
曲婉,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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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得并不安稳。
“你这个贱女人,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算了,还想谋害我的孙子吗?”
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伴随着一个女人高亢的叫骂声。
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她拿起手机接通,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妈咪,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这就是她不顾一切,拼尽全力也要嫁的男人!是她发誓不离不弃,陪伴一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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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曲婉叹了一口气,她离开的时候瑭瑭抱着她的腿不松手,非要和妈咪在一起。
没有了睡意,曲婉打开灯,穿上拖鞋下地,到饮水机上倒了一杯水。
她想说,不是她推的,看到凌慕白走过去把江馨月抱起来,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慕白从门口走进来,她以为他会来安慰她,可他始终没有看她一眼,那么冷漠绝情,把她整颗心都冻僵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一切,才能摆脱这个恐怖的梦。
“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工作呀?”
“”曲婉正想说什么,忽然想起来,她昨天已经向王子承辞职了,现在没有工作了。
她大口喘着气,全身都是汗水,把床单湿透了。
然后,就是满地鲜红的血,狠狠刺激着她的神经!
心脏被撕了一个窟窿,疼得无法呼吸!
曲婉声音柔和下来,带着无尽的宠溺,“宝贝儿,妈咪忙完了工作,就去找你。”
最深的绝望,莫过于你对他托付终生,他却转身离去,行色匆匆。
“妈咪,你找到爹地了吗?”
她迫于无奈,只好说,要去给瑭瑭找爹地,小家伙这才放开了她。
她没有推倒江馨月,是江馨月自己跌倒的,还有这满地的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年了,这个噩梦像魔咒一样,始终萦绕着她,挥之不去。
她的后腰撞在桌角上,钻心的疼。
房间里,曲婉精致的小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翻来覆去,最后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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